文:饼子
如今是一个文学不吃香的时代,当我们知道文学是什么的时候,就知道为什么这个时代,文学会如此的不吃香,我们会去百度探究电子对撞机是个什么东西,我们也会为了弄明白那些皇帝后宫是怎么一回事,而去追几十集的所谓历史肥皂剧,我们也会因为霍金的去世而发朋友圈,内容是这样写的:逝者安息,谢谢你带给我们伟大的相对论。为此而引起朋友们的嘲笑,然而除了鸡汤文,我们似乎再也不去关注文学,似乎那都是附庸风雅的人去操心的事了!
是啊,直到上世纪八十年代,我们才弄明白文学是人学,但直到今天几乎太少人知道文学是借助于文学艺术审美,进行自我内心的审视,从而认识自己发现自己,毛姆曾经写了一本叫《月亮与六便士》的书,人物原型就是画家高更,于是那句“你要六便士还是月亮”成了我们都所熟知的人生叩问,但我们似乎不曾去了解他的那幅画: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谁?我们到哪里去?
认识自我其实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庄子、嵇康、阮籍甚至是李白他们,都无一例外的不一定真正认识到自己,可能大家都不太相信,认识自己有这么难吗?庄子他把自己引入宁静中的大自然里,这不算认识自我,更不用说其他那些人,什么小我与大我,最后竟然把自己统统赶进那个看不见摸不着的“大我”之中,莫名其妙的消失在其中。
很多号称文艺青年,总会拿左手卡夫卡,右手昆德拉来附庸风雅,而提起卡夫卡就不能不提那篇只有几十页的《变形记》,是什么原因让我们如此的膜拜这些人,难不成在某些人眼中可以拯救全世界的孔孟老庄,也不值得我们左手右手的在别人面前显摆一番吗?也许区别就在于是否真正的认识自我。
我们看看卡夫卡的日记,有一条被大家引用无数次:上午世界大战爆发,下午我去游泳。这一天那就写下这一行字,大家有没有特别熟悉的感觉,翻翻加缪的那本《局外人》,那个母亲去世没有流泪的莫尔索,你会发现惊人的相似!如果你是卡夫卡,你怎么理解对自我的认识,他会告诉你,它是“一只巨大的甲壳虫”。
他处在那个时代,世界大战、恐怖活动、精神分裂等等,他已经不是他,他变成了甲壳虫,就是人人眼中的“异类”,人与人充满着人与非人的异类敌意,每天随时有一些人宣布另一些人是异类,于是遭到毫不留情的讨伐,就像全家人讨厌,甚至要杀死他这个异类一样的孤独感!而卡夫卡的伟大就在于他看清了这种人与非人的异类感,于是世界如何的变化,他仍然漠视着-下午我去游泳。就像《局外人》里的莫尔索!但最终的结局是两个都被“消灭”的自我,然而那时的任何人,有多少可以独善其身?仅仅是有人知道,有人不知道而已。
除了这一层意象,还有另一层就是当面对自己变成甲壳虫的时候,那种自己无法证明自己是自己的那种无奈,这种无奈进一步诠释这种被异类的孤独,莫尔索在最后的日子,就是这一种孤独感,看起来是多么的荒谬,有人说这是艺术,其实我们就算今天何尝不是每天都被看成异类,除了那些没有损害到他人情况下的自我个性的展现,被边缘、被唾弃,还有那些证明你妈是你妈的荒诞行为和责难,无不是这种孤独的变异?
认识自我真的不容易!在一个时代,认识自我也许会变得孤独,也许会变得更为迷茫!有时甚至我们都不知道是卡夫卡太荒诞,还是这个世界太无情!哪怕我们什么都不需要去了解,但有一点,认识自我,才能不会把自己盲目的推倒一种所谓“大我”的愚昧横流中,让自己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