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上一门课,讲的是如何用英语来表达中国的文化。起初,我对这门课的内容还有些盼头。因为中文里的许多词汇都很难明确地使用英语翻译出来,两国的文化差异也会导致双方无法很好地理解彼此的文化。
不过,在这门课中,我几乎没有学到什么有实操价值的东西,反倒是看到了许多迎合西方刻板印象的内容。比如说餐桌礼仪,这门课似乎认为中国人还生活在封建大家长统治的时代,一些落后地区残存的糟粕文化被拿出来一说再说,譬如人们不可以随意在饭桌上交谈,又或是女人、小孩不可以上桌吃饭等等。虽然这是一些地区尚存的现象,但是,大多数人正在努力地改变这种男尊女卑的思想。如果光是把这些文化讲给西方人听,我认为除了强化他们的固有的文化偏见外,没有什么作用。
中国文化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与日俱进的,我们不应只是把老祖宗留下的东西讲给外国人听,也应讲讲这些文化在经过新时代的洗礼后的新发展。毕竟,我们现在交流更多的是以现代的视角,而不是在古代。那些听起来封建落后而令人倍生疑惑的习俗可以作为辅助性的资料,但不该是主要的。
中西交流,我们努力的方向应该是打破外国人对中国人的刻板偏见,把中国真实的景象、中国文化的精髓传递出去,而不是去迎合他们,甚至讨好他们,只给他们讲一些他们喜欢的文化传统。刻板印象固然可以快速地让对方了解到部分中国传统文化,但那空有皮毛,不见内核。如果与外国人交流时,依靠这门课上所学的内容,恐怕只会产生负面影响,导致不了解中国的人认为我们还是封建落后的。
当然,我们古代的诗词歌赋、古典建筑等等还十分具有历史价值,是足够令我们骄傲自豪的传统文化。像是国家近些年一直在国外开办的孔子学院,它里面包含了一些可取的儒家思想。又例如,中药在此次新冠疫情中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这也是可以探讨的。然而,这门课上却将它们一笔带过,或是跑偏了。它过于强调中药与西药比个优劣高下,忽略了我们一贯崇尚的求同存异与兼收并取。
这门课上我还学到了一些翻译技巧,但是我不见得会使用它们。因为,它太过强调使用复杂句子来解释一个中文里的特有名词。那些翻译冗长难懂,连本国人都感觉云里雾里、毫无意思。这些翻译难以传达出中国传统文化的精髓,也丢失了中文原有的灵气。语言是文化交流的桥梁,做好翻译的工作是至关重要的,但这门课并没有解决这个问题,不禁令我有些失望。
中国传统文化本有许多值得讨论的地方,但是这门课并没有很好地利用这一点,反倒是墨守成规了。这带来的结果就是这门课乍一看好像很高大上,但实际上仅是套着中国文化的皮,没有内里灵魂的躯壳而已。
课上所讲的文化甚至传达了一些恶意,仿佛在说,中国人就是这样封建落后的,然而个体、家庭乃至地区的差异,都会导致不一样的文化生根发芽。这门课没有细致入微,而是非要给中国人定性。这让我想起了一些做中国文化节目的西方电视台的惯用伎俩。也许是因为我们一直以来都在潜移默化地受西方文化的影响,所以才会不知不觉中去采用他们惯用的模式,但这着实不该。我们应该尝试探索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讲好自己的文化。也只有这样,刻板成见才会被打破,才能展现出中国文化的真正模样。
不过,我也仅是问题的提出者,真正想要实现中国文化与西方文化的和谐交流,恐怕还是需要那些专门从业研究文化的专家学者来解答。我只是认为身为中国人的我们不应去强化西方的文化偏见,仅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