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冰箱里东西填的很满，都是顾清和买的，他虽然忙，但也每天回家，冰箱里的东西也是他及时补充。

我拿出一袋速食拉面，一盒肉罐头，一个使劲，易拉罐口划伤了我的手，冒出血珠。

「念念，第二个抽屉里有创可贴。」

屏幕里的男人一脸心疼，我把电脑搬到了厨房，为了能看到他。

「好。」

厨房放创可贴，一直是顾清和的习惯。

我偶尔抢着要做饭，可并不熟练，常常伤到自己，顾清和就在厨房也备了一些创可贴。

拉面是随便做的，熟了能吃就行，可能是我太久未进食，也没吃出什么味道。

「念念，罐头好像过期了。」

此时，我已经吃完了大半，逼着自己多吃点好补充体力。

「……」

「我待会再下单一批新的，你检查一下冰箱里还有哪些坏了的，都丢了」

我应下。

把冰箱里的东西拿出来一个一个看，过期了大半。

我找了个箱子，把它们装一起，打算等白天下楼去扔掉。

然后，拿了件睡衣，把电脑抱进卫生间，这几天都没有洗澡，得好好洗个澡。

刚要脱衣服，我想到什么，又把电脑拿出去，屏幕里传出他的声音，「不需要我陪你吗？」

我把电脑放在外面的洗漱台上，「你待外面吧。」

「又不是没有看过。」他语气轻松，和平常顾清和打趣我一样。

可是，他并不是真的顾清和，我心里难受。

我的顾清和，只有那一个，谁也代替不了。

洗完澡，我把电脑抱进卧室，坐在床上，就直直地看着电脑里的「顾清和」，不说话。

许久，他说，「睡觉吧。」

时间已是凌晨三点。

闭了眼，却怎么也睡不着，「顾清和。」，我试探着叫他。

电脑屏幕亮了，发出微弱的蓝光，他出现在里面，背景还是那个实验室。

「我在。」

「怎么了，是睡不着嘛？」

我点点头，没说话。

「那我给你讲个故事。」

他也是这样的好脾气。

我睡眠浅，夜里经常会醒来，然后把顾清和也叫醒，给我讲故事。

他每次都不恼，声音温和有磁性，一个故事未讲完，我便已入睡，他在身边，总是能让我很安心。

电脑屏幕上，显示正在搜索「睡前故事」。我想，他并不是个现实意义上的人吧。

「你到底是什么？」我没忍住，还是问出了口。

那边的他沉默了，我没催他回答，就只看着他。

最后，他说，「我是顾清和，编号007，一个替代品。」

「你可以把我当成他。」

03.

「顾清和」是个程序，暂且叫他007。

他给我讲了睡前故事，还是熟悉的嗓音，温和有磁性，我睡着了。

这一晚，睡得很安心。

再醒来，墙上的钟显示晚上八点，是第二天了。

「顾清和。」

「我在。」电脑屏幕亮起来。

「看你睡得挺好的，就没打扰你。」

他看着我，满眼心疼。

我疑惑，顾清和什么时候创造了他，又是什么时候安在了电脑上。

他告诉我，他是顾清和写的一个程序，知道我和顾清和之间全部的事，甚至，还有顾清和的情感。

所以，他会记得我和顾清和相处的全部细节，包括对我产生的情感，都是设定好的，就像他说的，是一个替代品。

我也确实很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

把手机充上电，开机，没有消息。

我点开和闺蜜刘惠的聊天框，发了一条，「在吗。」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就想要人陪着。

「念念，你怎么样了。」

「阿姨帮你给公司请了假，让你休息几天冷静一下，我也没敢找你。」刘惠那边还显示正在输入中。

「你明天能来陪陪我吗。」

我看着那边显示了好久的正在输入中，最后只发过来一条，「好的。」

刘惠是我的大学舍友，在这边工作稳定了下来。

大学里和我最要好的就是她，也是见证了我和顾清和爱情长跑的人。

上周，她还在和我说，「伴娘服给我挑好了没有。」

「咕咕……」

我的肚子突然不合时宜地叫了。

「是不是饿了？去弄点东西吃。」他神情复杂。

原本这种时候，顾清和都会摸着我的肚皮，嘲笑我，「小猪宝饿了呀，想吃什么，我去做。」

我知道，他无能为力。抱着电脑进了厨房，我还是煮了面。

我会的实在不多，煮面条，是顾清和教过我的。

其实，他也教过我很多，其他的，可惜我当初没认真，就只学会了煮面条。

「你不用吃东西吗？」我吃了一口面条，问他。

「我也吃。」他走出镜头，然后端了一桶泡面过来。

我们就互相看着，吃了一个简单的晚餐。

第二天一早，门铃把我吵醒。

是送过来的新鲜蔬菜和一些其他食物。

「顾清和，你买的吗？」我问他。

屏幕里的「顾清和」出现了，「对，上次冰箱里不是扔了很多东西嘛，我在电脑后台买的。」

他甚至还能用顾清和卡里的钱吗。某种意义上，他也算是顾清和把。

我把东西都整齐地放进冰箱，又简单收拾了一下屋子。

今天刘惠要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