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tle: The Mirror, The Dream

Author: V匿

CP: Dean/Castiel

Rating: G

Words: 1500

Summary: 我发现，只有对别人讲述过的梦，才能留在记忆里。

AN: 第一次尝试这种写法，略为意识流的对话。如果不知所云那完全是我的能力问题。欢迎批评指正~

正文:

“我发现，只有对别人讲述过的梦，才能留在我的记忆里。”

“你发现了吗，为了更加符合逻辑，你在试图把所有光怪的扭曲的画面还原成语言时，已经私自做过下意识的加工和改动”

“——所有被你讲述出来的梦，它们已经不再是你最初的那个梦境。”

Castiel不是很信服。他来到这里是寻求倾诉对象的，不是找个家伙给他讲道理。

但是他的眼睛很好看，无论形状还是颜色，绿而圆润，很像自己。

“人类哲学家说什么人是摇晃于痛苦和无聊间的钟摆……”

“我猜他不懂爱情。”

“你说的对。占有一物便意味着其失去了魅力？哈哈，至少他不了解真爱的形状，不，是连影都没有见过。”

“叔本华的一辈子并不幸福，可是自认为找到了真爱的人们呢，他们抱幸福终其一生了吗？”

Castiel对他刚产生的一点好感一下子烟消云散了。不能好好聊天吗？这里这么寂静，我只是想要个说话的人而已。

“我死了，我在为自己哀悼。”

“死亡是‘可能死亡者’最确定的事情，而死亡本身是不确定的，且充满各种可能。”

“你说的话，一点也不新奇。但我却愿意相信，为什么？”

“人们总是趋于信任和自己在外貌上有所相似的人。那其实就是具象化的本我，就是他们自己。”

Castiel回家的路上在想自己已经多久没有照过镜子了，那些栗色的短发还有英俊的眉眼。他们说我死了，我想死人是不能照镜子的。

“再给我讲讲梦吧。”

“弗洛伊德说，梦的本质是被压抑的潜意识愿望经过伪装的曲折性表达。当然，直到今天也没有多少精神学家承认这个老骗子。”

“那你引述他的理论有什么意义？”

“只是给你一种方法，一点建议。真理不是因被所有人承认才成为真理，唯心来讲，你相信的，便是真理。”

Castiel开始注意到他真的有张很像自己的脸。他突然不安起来，难道这儿也不是可驻留的长久之地？可他已来了这么长的光阴，已经习惯了空旷和荒芜，至少图得清净。

“我的镜子已经碎了很久，恐怕你的建议不能施行了。”

“这个世界里每个人都有且只有一面镜子，完整而永恒地存在。你见过那些碎片吗？”

“……不”

“因为你避免去看。因为真相比玻璃的边缘更锋利。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我没有镜子”

Castiel扬起湿漉漉的脸。以往每天清晨他都是低着头擦干水迹的。碎裂的镜子就在眼前，只需睁开眼——

对面完整地映出一个陌生的身影，他把Castiel惊得一跳，后退几步几乎跌倒在地。但是镜子那边的黑发男人没有动作，他唯一活着的证据是悲伤而死寂的澈蓝双眸，它们在哭泣。

可是这不是我啊。蓝眼睛的这个人还活着，我已经死了。不…不是吗？

“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对不起”

“——你的所有理论都存在于我的已知，而我现有的知识本该早点告诉我你的虚假，只是我躲开自己去辨明实情的眼，企图逃避，再逃避”

“——对不起，Dean。我创造了你，如今却要亲手将你毁灭，相信我，我，我并不想这样做……”

“嘘嘘，我知道，Cas。「我」知道，作为你的Dean的残存的心理投射，「我」知道你爱我。但我们还是需要一个长一点的告别。告诉Sam，好吗？这一切，梦境还是更虚幻一些的臆想，别让你们忘记我，我就仿佛一直活着……”

“——死亡存在于‘可能死亡者’的通向死亡的路径之中。再见，我的Castiel，但我们会在结局相遇。”

Castiel眨了眨眼睛，一张熟悉的面孔放大在近前。Sam，我记得他的脸。

那个被记得的叫Sam的高大男人靠过来跪在沙发前，一把将Cas搂紧怀里，“天呐，你回来了，终于！你知道我不能再失去你了，你失魂了太久，我以为……我不能，你们两个，都失去，不能…感谢上帝你回来了，你回来了……”他语无伦次的话语带着沙哑的颤抖，脸埋在Castiel的肩膀，看不见表情。Cas已经快要忘记他的笑容，他能把人包裹住的大号熊抱，他是Dean的弟弟。

“嘿Sam，我见到他了，听我讲给你听好吗？”

The End

【写完发现表达得一塌糊涂，本意是：Dean死去，不愿接受的Cas进入自我逃避的精神世界，在那里他回避着爱人死去而留他独活的事实，将自己虚构为死去的Dean，而有一个“真实”的Dean一直在以心理医生的身份与他交谈。最后在那个分裂的意识体的帮助下Cas释怀了一切，选择破除梦境回到现实，因为他坚信将Dean的故事讲给别人听，Dean就会一直活在自己的记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