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重新读了《L'étranger》因为买了一个新的译版。
加缪这个人真的神奇,
他在书里写自杀、冷漠、罪责、这些被写烂了的现代文学主题,却带着一种理智、适度、自如、冷静的气质。
他把主角跟身边的一切事物写的泾渭分明,
“今天,妈妈走了。又或者是昨天,我不知道。”
主角对母亲的葬礼什么都记得不太清楚,却记得一个声音优美好听的护士,想着自己可以回到家睡上十二个小时。
他不愿意看母亲的遗容。
他不知道母亲的岁数。
他没有掉眼泪,葬礼结束就马上离开。
他在葬礼隔天就跟女人厮混。他挑拨朋友跟别人争斗。他杀了人。或许他该死。
他在整个故事里的态度都是:都可以,跟我没关系或者跟我关系不大,他游离在所有关系的外围。
检察官指控他在精神上杀害母亲,为社会所不容,他将被斩首示众。
到这里其实有一个我不太懂的人物出场:监狱神父,(黄老师说这里有一个欧洲文学里常见的成年和弑父情节,不管啦,)总之就是神父想要给他救赎,没成功。
这个故事是作者的成名作,有着作者的非常明显的荒诞特征,但神奇的就是它居然一点也不颓然。甚至还有一点反抗精神。
他们说,妈妈死了,我没哭,该死!
第二天就去看喜剧并且哈哈大笑,该死!
教唆朋友斗殴,该死!
我天理不容,人神共愤。
可是你们企图拯救我的那一套,又是什么东西?
我杀了人,我知道这个世界再无我容身之处。
只是,你凭什么审判我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