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就是这样一个讨人喜欢的人
连上帝都愿意亲吻她的脸颊
God kissed her on the cheek
and there she was
”
“杨宽和路雯珊结婚了。祝福他们白头偕老。
12月31日,我去了杨宽和路雯珊刚刚装修好的婚房。饭是路雯珊做的:青椒炒肉,番茄炒蛋,白灼虾,还有一大盒加了蜂蜜的白米粥。路雯珊说,我只会做这些,你别嫌简单。六副碗筷,算上不能来的陈白露,陈言和程雪粟。
烟花在脚下的夜空里升腾,又回归一粒微尘,2013年还有几分钟就要到了,谁也不知道这一年会发生什么。”
我的朋友陈白露小姐,大概是这半年来看到的让我最为心慌的书册,陈言终究是要一直生活在养尊处优中的富公子,他终究选择了自由,陈白露跑去老挝,可在那里弄掉了她和陈言的孩子,陈白露和陈言就这样错过了,故事的最后陈言远走法国,陈白露客死异乡。
她的人生一半火焰一半海水,真实而美丽,我们都喜欢陈白露,但我们却始终无法成为她。
我花了一天的时间,看完了这本写尽了世态炎凉的书。
她说,好女孩得到一个“好”字,坏女孩得到所有。
平心而论,陈白露不是我们生活里惯常出现的那种乖巧的女孩子,她似乎有着一切不合时宜的标签,她抽烟也酗酒,她拜金也奢靡,她做过野模也拉过皮条,她永远努力的回到曾经她生活的圈子里,在世人的嘴里,她是充满传奇的交际花,是路雯珊口里的婊子,也是陈言眼中的投机者,但是这又能证明什么呢?陈白露还是那个陈白露,她不曾改变,她一如既往的高昂起头颅,高傲的像个不可一世的公主,她不会为了物质出卖自己,她不会为了生活改变自己,她得到的最多,她也失去的最多。
我想,大概这样讲才是一个真实的陈白露,即使住在线路都老化了的小区,她也永远整洁,并且丝毫没有降低生存的标准;即使账户余额是零,只能吃食堂的籼米,她也能从茶罐里拿出不多的存货,泡上一壶好茶;即使在车展上被男人们用垂涎的眼神打量,她的仪态也是高贵而不可侵犯的。
欲语还休的滋味,陈白露大抵是一句话就哽咽住喉的辞令,我们却都是页页作响的宾客。
翻云覆雨里,我们成为了不同际遇的人,我们渴望着彼此不同的人生。
年初的时候认识过一个女孩子,她长得漂亮,是那种如果流连在北京上海轻易就会迷失的漂亮,她曾经在我们初识的时候简单透明,会去做一些发传单的兼职补贴生活,也会和同学三两一群的在食堂打饭,会到卖场淘一些价格合理质量又好的衣服,也会精心的计算每个月的开销。
直到一段时间以后,可能是先天条件太过优越的原因,她过早的看到了这个社会背后的不干净,她开始在自己的身上下功夫,廉价的衣服怎么配得上她高贵的身体,大宝百雀羚如何经得起她妩媚的脸蛋,她开始注重生活品质,食堂的环境脏乱嘈杂自然比不得学校对面新开的茶餐厅,兼职辛苦自然不像是她这样的美人应该做的工作。
应该说,她比一般人聪明,她早早就懂得了利用自己可以利用的资源。
也或者说,她比一般人都要愚蠢,她早早丢掉了本质里最简单的一面。
根源呢?钱。
我记得在她离开这座城市之前,她眼神里面好像写了很多东西,但我又好像什么都看不懂。
她说,以前我总听说,好女孩只得到了名声,坏女孩却得到了一切,都是狗屁,我难道不够坏吗?
她定定的看着我,她说,记得我的话,好女孩宜室宜家,坏女孩浪迹天涯。说完她就走了,直到今天她都不曾回过头。
看过原著的人一定会记得这样一段话。
“如果我有女儿呀,我就养她一辈子,谁要笑话她是蛀虫,就让他们笑话好了,反正我替她把够花一辈子的钱都赚到,然后一直供养她,她想要的我都有能力给她,她想买飞机,我要买的起;她想见哪个巨星,我要有能力带她见到。她永远不必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少见不得人的东西,我要造一个美好的世界给她,她的生活里只有幸福。”
陈白露,是那么那么那么的羡慕海棠,她说自己不是好人,可是谁也说不上她是坏人,她虚荣的厉害,可她虚荣里是被世人看穿的简单,那些真正美丽的女人,难道不是那些经历了大起大落之后,把不美好沉淀下来,重新回到单纯而空灵的人吗?
深谙世故却不世故,才是最善良的成熟。
我曾经啊,特别喜欢陈白露,总想着要是自己也能像她一样,无所畏惧所以披靡就好了,但是当我现在终于看透的时候才发现。
陈白露如果有的选择,她可能更像成为海棠程雪粟甚至路雯珊那样年少不知愁的少女,她是被逼的,她活的那么卖力,家境破败,她没有倒;孩子没了,她没有倒;子弟走了,她没有倒,她把它们一个个都打败了,她以为她赢了,其实没有,站的越直,输的越惨。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命。
太阳升起来了,黑暗留在后面,但是太阳不是我们的,我们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