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有个叫公冶长的人,一连几天上山砍柴,都看见一块平板石头上有两条黄色的蛇盘在一起晒太阳。公冶长心想:看这两条大蛇亲密的样子,大概是一公一母吧!
有一天他又路过此处,两条大蛇变成一黄一黑了。心中不由的琢磨:“看来这小小的畜类也学起不正经来了……”想教训它们一下,便挥斧朝黄蛇砍去。这一砍不要紧,两条蛇一眨眼不见了。
晚上,公冶长砍柴回来,看见一辆马车停在家门口,上前问赶车人:“有何事?”赶车人说:“我家主人叫你去给夫人是看病。”“我不是医生哪会看病?”“主人让我请你,你去看看吧。”公冶长不便再推辞,坐上马车去了。
不多时,来到一座清雅雅的房舍前,一个白胡子老头从门儿里迎出来:“咱俩在山里常见面,今天我没去,您怎么凭白无故的砍俺老婆一斧?”公冶长听后非常奇怪,忽然想起白天砍蛇的事。他抱歉地说:“对不起,我往常见石头上是两条黄蛇盘在一起,今天见是一条黄蛇和一条黑蛇在一块盘着,我想准是黄蛇偷情,就砍了她一斧子,没想到是你老婆。”
老头一听非常气恼,让公冶长当着老婆的面又讲了一遍。没想到他老婆一听就火了:“公冶长,你满嘴喷粪,胡说八道,根本没那回事,是你故意砍伤我的!”说着就现了原形,张着血盆大嘴,吐着芯子去吃公冶长。
公冶长吓得浑身哆嗦,脸色蜡黄,慌忙躲到老头儿身后。老头儿一看,老婆做了如此丑事,非但不认错,还要吃公冶长。气得他“嗖”的从腰间抽出宝剑把那条蛇斩为两段。然后对身后的公冶长说:“都是我老婆不正经,你砍她一斧应该,我现在把他杀了,咱俩拜个把兄弟吧!”公冶长一听觉得玄乎,知道他是蛇精不愿结拜。老头儿再三央求,公冶长最后只好勉强答应。
当天晚上,老头儿硬留公冶长在家里住下,吃过晚饭后,就陪着他到后花园散步。一进后花园的门儿,鲜花儿的香气扑面而来,叫人心旷神怡。路两旁树木茂盛,绿草如茵,就甭提多迷人啦!一群群各种各样的鸟儿在树枝上"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有的还直往人脸前扑哩! 这时候,老头儿指着树上的鸟,笑嘻嘻地问公冶长:“你猜这鸟儿说啥哩?”公冶长摇摇头,表示听不懂。见状,老头儿从头上拔下一支簪子递给公冶长说:“你把这个含在嘴里,就知道鸟说什么了。”公冶长半信半疑地把簪子放在嘴里一试,果然灵验极了。原来那一群群的鸟是说:“稀客、稀客。”欢迎他呢!老头儿看公冶长那惊讶的样儿,抬手往他的肩上一拍,公冶长一惊,“咕噜”一下儿,那簪子便咽到肚里去了。 从这以后,公冶长就成了百鸟通。不管什么鸟一叫,就知道是说啥。
一天他正在屋里睡觉,门外树上"扑噜"落下一只喜鹊一个劲儿的叫:“公冶长,公冶长,村外死了一只羊,你吃肉,我吃肠。”公冶长听了, 赶到村外一看,果然不假。他把肉吃了,把肠肚埋到土里,把喜鹊话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第二天,公冶长又听见喜鹊在房前的树上叫:“公冶长,公冶长,南边死了一只羊。你吃肉,我吃肠。”他高兴得不得了,又跑到村外一看,那里有什么羊?是一个死人躺在那里。他正想走开,来了几名公差,硬说他是杀人凶手,便把他关进县衙牢房。
当县官审问时,公冶长说“明明是喜鹊骗我,我并没有杀人。”县官不信,公冶长能懂鸟语,便叫他当堂一试。碰巧,这时大堂的二梁上落下两只麻雀“喳喳”的直叫。县官故意问:“你既然能辨鸟音,那梁上的麻雀叫唤啥哩?公冶长笑着说:“他们是向你喊冤屈哩!”县官疑惑地问:“它们有啥冤枉?”公冶长把麻雀说的话告诉了县官:“知州,知州,咱们素日无仇,为何把俺儿锁在抽屉?”县官听了,忽然想起一早儿他儿子捉过小鸟的事。就打发差人到后房抽屉里看看,工夫不大,差人回话说:“抽屉里确实锁着一只小麻雀。”县官这才相信了公冶长的话,便把他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