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与海》(二)摘录

⒈老人睁开双眼,思想仿佛正从遥远的梦中返回来。看到身边的男孩,他欣慰的笑了。

⒉“他上哪儿去洗呢?”孩子想,“村里的自来水在很远的路边,我应该给他打点水来,再带上一块肥皂和干净的毛巾。我怎能这么粗心大意呢?我还应该再弄件衬衫和一件茄克衫,好让他在冬天穿。如果有双棉鞋就更好了,一条崭新的毛毯也行。”

⒊“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已经当上了水手。我们的船经常开往非洲,在傍晚的沙雕上,还能看到狮子。”

⒋“他以前经常来到露台饭店吃饭。可他一喝了酒,就变得极其野蛮,脾气也很坏。他的心里不止想着棒球,还惦记着赛马。他的口袋里总是揣着赛马的名单,在电话里也经常提到赛马的一些事情。”(老人给孩子讲述大球星约翰·J·麦格劳,可见老人并不喜欢他,文中轻蔑一词更印证了老人的态度)

⒌望着男孩远去的身影,老人摸黑上了床。他脱下长裤卷成了枕头,又把那张报纸塞到里面。他用旧毯子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躺在铺满旧报纸的床上。不久,他就进入了梦乡。

⒍梦中,老人来到了年轻时去过的非洲。他看到了美丽绵长的金色海滩、白得耀眼的银色沙滩、高耸的海岬和褐色的大山笼罩在云雾之中。他每个夜晚都能梦到那道海岸,倾听着海浪拍打岩石的隆隆声。当地土著人驾着小船,在海面上乘风破浪。甲板上飘散着沥青和麻絮的味道,一阵阵沁人心脾的晨风满载着浓郁的非洲气息······

⒎每天早上,当晨风从窝棚吹进的时候,老人就会醒来。可今晚陆地上的风有些迫不及待,老人在梦中知道时间还早,就决定把梦继续做下去。小岛上白色的山峰在海面上缓缓升起。随后他又看见了加纳利群岛上一个个秀丽的港湾。

8.在梦里老人远离了风暴,也看不到妇女和伟大的事件。他不再和大鱼较量,也不会与其他渔夫争斗,也没有理睬温柔贤惠的妻子。他只梦见一些陌生的地方和海滩上的狮群。在夕阳的余晖里,狮子们就像乖巧的小猫般快活地奔跑着、嬉闹着。他爱它们,就像爱那个孩子一样,但从来没有梦见过他。

⒐男孩住的房子没有上锁,老人推开门,赤着脚悄悄地走进去。在外屋的帆布床上,男孩睡得正香,一抹月光照在他清秀的脸上。老人轻轻握住孩子的左脚,直到把男孩弄醒。孩子睁开朦胧的睡眼,抬起头望着他。老人点点头,男孩从床边的椅子上拿起长裤,迅速地穿好,跟在老人的背后。男孩一个劲地打着哈欠,老人紧紧搂着他的肩膀,轻声说:“真对不起。”

10.没过多久,他们回到老人的窝棚。老人扛起了缠着帆的桅杆,孩子一手拿着鱼叉和鱼钩,怀里抱着装有钓索卷儿的竹篮。在一切安置妥当后,他们来到一家小吃馆,这是专门为渔夫提供早餐的场所。屋子里已经有一些渔夫在就餐了,他们要了两杯咖啡,挨着墙边坐了下来。

11.男孩光着脚像保藏鱼饵的冷藏库走去,珊瑚石铺就的小路上留下他瘦削的身影。

12.老人慢慢喝着咖啡,这是他一天的饮食。他没有带午饭的习惯,吃饭让他感到厌烦,他的船头只有一瓶水,一整天有它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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