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胡卓明
图 部分来自于友人,部分来自于胡卓明
行程的倒数第二站番红花城。十多天的旅程,每天都是应接不暇的看点,玩点。一直在路上,有颠簸,有劳累……。有些许感伤——马上旅途要结束了,有些许不舍——觉得还有些没看够,有些许累了——不停去看世界,觉得在家的简单也挺好。
但番红花城勾起了自己还想到土耳其的欲望。这里倒是没有恢宏的历史故事。更多的就是市井百姓的烟火生活。这里更没有什么让人感到惊艳的视觉感受。只有随地奔跑的兔子,来餐桌上争食的小鸟,还有水池里触手可及的乌龟。
凯撒拿了片黄瓜追着兔子乱跑。兔子闻了闻黄瓜片,头也不回的自顾自的吃食了去,嘴里不断唠叨着:“我是属兔的,我最了解兔子啦。”心里暗自嘲笑凯撒“兔子怎么会爱吃黄瓜呢。”找了点生菜去喂兔子。兔子乖巧的跑了过来,吃起了我手上的生菜。轻轻的抱起了小白兔,向友人们炫耀了起来。阿May也找来了些生菜喂兔子。凯撒大呼:“下次我知道了兔子爱吃的是生菜。”嘴里叨了句:“你不是属兔的吗?你不是最了解兔子了吗?”
有友把河里的乌龟抱到了餐桌上。我们说:“晚餐刚好加个菜”看来爱吃如我们,把所有生物都能想成一盘美味佳肴。也可能我们十多天来一直对食物都怀有一种排斥。连平时极少挑剔的我也不断开始抱怨起食物的难吃。有友大呼:“我带了牛肉酱啦。忘记拿出来吃了。”我大呼:“大叔,为人贵在诚,你是想把你的酱再背回昆明吗?我为了你减轻些回城的重量,你把你的酱拿出来和大家分享了吧。”下车之时大叔真的把酱塞到了我手中。这一瓶酱的情意足以让我铭记许久。莫名有一种雪中送炭的感觉。瞬间拯救了我麻木了许久的味蕾。
清晨的小镇还未苏醒。拿上相机漫步其中。
从公元13世纪开始至铁路出现的20世纪初期为止,番红花城一直是东西贸易路线上的重要枢纽以及驿站。耸立在城中之老清真寺、古浴场以及苏里曼帕夏学院均建于公元1322年。其黄金时代在17世纪。这里许多拥有几百年历史的传统木造民房至今仍矗立城中。
今天的人们始终踏著四百年前铺成的石板路,住在舒适的木造房子里,怀揣着虔诚的信仰度日。丝路带来的商旅如今摇身一变成了观光客,涌入各家传统鄂图曼建筑的民宿中……
老板们憋着蹩脚的英语,拿了六瓶水换我手上的十里拉。我赶紧还回了三瓶水,从老板手里抢回了五里拉。
在一家布艺店里淘到了旧牛仔裤改造成的小挂包。本想跟老板讲讲价。但实在对手艺人的付出不忍讲价。淘回了两个牛仔加蕾丝的小挂包。
这里有几分托斯卡纳的味道。来到这里开始从土耳其厚重的历史中出走。生活,旅途开始多了几分惬意。
从透着淡淡皂香的棉麻被子里钻了出来。棉麻布的白窗帘里,隐约透出了雨天清晨的灰调。开窗,空气中的湿漉沁人心肺。不知隔壁的房子是否住着一位来此疗伤的女人呢?
老板为我们收拾着餐盘,边跟我唠叨起电视上的内容。我真想说“大叔,你能不能说些我听得懂的语言。”
这里就是番红花城,下次希望来这里听听老板们唠叨,唠叨这里发生过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