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背景请在玄幻的基础上参考把第二次工业革命时期的生产生活水平附加到资产阶级革命浪潮掀起之前欧洲的社会形态再整体带入到泰国。)
“你靠的这么近,就不怕被我吃了你吗?”Barcode盯着把自己抵在墙上的Jeff近在咫尺的脸,瞳仁里紫色的光闪动了一下。
“我可是纯魔族哦——”
他催动起周身的魔血,脑袋上一对小小的犄角和唇边尖锐的虎牙现出形来,只一刻又缩了回去。他吐出变得像蜥蜴一样又薄又长的舌头在Jeff咽喉处飞快地舔了一下,然后舌尖收回口中又变回正常的样子。
Jeff贴过来轻笑着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惹得Barcode闷哼一声。Jeff俯下身来拦腰扛起他,走进里屋把他放倒在床上。
“可是搞不好——是我要吃掉你呢?”Jeff把嘴唇凑在Barcode耳边低声说着,顺便吮吸了一下他的耳垂。
他抬起脸,目不转睛地和Barcode对视着,手上一颗一颗的解开少年上衣的扣子。
Barcode一条腿缓缓地搭上他的腰。
Jeff盯向Barcode微微张开的双唇,面孔缓慢的俯下来……
咚、咚、咚!
木制的大门突然被用力敲响,整个屋子里浓重的意乱情迷瞬间被打破。
“Jeff先生!在家吗?”
Jeff赶紧身子一翻滚下床来,三两下整理好衣襟。Barcode也迅速坐起来开始扣扣子。
“咳咳,嗯,我去开门。”Jeff说着走出房间。
身披暗色斗篷的男人站在院子里等着,木门打开时,他看到了Jeff表情严肃的脸。
两人压低了嗓音对话。
“殿下。”
“事情已经办好了?”
“是的。”
男人递过来一个信封。
打开信封,里面折叠着两片羊皮纸。Jeff取出第一张收在上衣内侧的口袋里,另一张放了回去。
“这些事你找时机告诉父亲,但我的行踪暂时保密;回去之后,你和你的暗卫主要任务还是保护我弟弟。”
“是。”
“还有,以后见面不用再叫我殿下,还是谨慎点好。”
回到屋内,Jeff停在门口思考着什么。
“这么晚了,谁找你啊?”Barcode的声音突然从背后的黑暗里冒出来。
Jeff转过身看到他正贴着自己的背后站着,抬起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把灯拉明。
“就是生意上有点事。”他说。
Barcode皱着鼻子撅起了嘴:“我才不信呢!生意上什么事非得现在说?”
Jeff有点无奈的笑了笑,把手中的信封递给他。
“真的是生意上的事,不信你看。”
Barcode打开信封,展开留在里面的那一片羊皮纸,看到是一张货运路线图。
“以前我们向外面运货的道路这次出了点问题,为了不耽误交货日期,那些伙计就改了路线。”Jeff在旁边解释,“这传信的人为了尽快让我知道变动,连夜赶路,正好现在才赶到。”
“哦——”Barcode抱住Jeff,扬起脸看着他,拖起了长音,“我还以为,是你要夜会哪个情人呢——”
Jeff笑得咧开嘴角露出一口白牙,手指一刮他的鼻梁。
“你就放心吧,没人和你抢——”,他在Barcode嘴唇上亲了一下。
书房里,简陋的电灯发出昏黄的光。
Jeff独自坐在那里,阅读着被他事先收起来的那张羊皮纸。
那是一张军事力量转移图——魔族的。
一段时间以来,魔族一直在暗中扩充军备、调整部署。同时,两族边境尤其是密斯特伯德地区越发频繁的出现他们的踪迹。
轻叹一声,拉灭了灯火。Jeff尽量脚下无声的回到卧室,轻轻坐在床边。
黑暗中隐约可见小恶魔侧身睡在那里的轮廓。
Jeff一只手轻柔地抚上他的脸颊,磁性的嗓音呢喃浅吟,好似自言自语。
“你放心,如果我一直担心的事……真的发生了,我一定会先保护好你。”
Jeff在Barcode额角吻了一下,然后贴着他的后背躺下,搂紧了他,脸埋在他的颈窝里。
须臾,Barcode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是一座坐落在国度边陲的小镇,历史悠久,平静安宁。
若是驾着马车一刻不停地向西奔驰,过不了几柱香的时间就可以进入魔族的境域。
这里的大多数人过着自给自足的农耕生活,也有极少数人经商。居民的家里都摆着手工的家具,而有钱人家已经开始使用新发明出的电灯。
清晨,金色的阳光不慌不忙的洒向小镇随处可见的土木结构建筑。
厨房里,锅中切片的鸡肉在热油上煎炸,发出“滋滋”的声音。Jeff挨个把炸鸡翻面,然后打开旁边一口深锅的锅盖,用手扇了两下让蒸腾出来的白气散去一点,然后盛出蒸好的糯米分别装在两个盘子里。
把已经炸好的鸡肉盛出来,灭了灶下火,回过身继续准备芒果糯米饭。这时就听到Barcode沐浴完毕拖着步子走过来。
Barcode从背后一把抱住Jeff,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眼里还带着慵懒。
“啊——”Barcode张开嘴,一副小猫等待着投喂的表情。
Jeff把刚去了皮准备搭配糯米的芒果切下一片喂进Barcode嘴里,顺势帮他把下巴合上。
“我的小魔头啊,你还是快去外面等着吧,我马上就做好啦——”Jeff偏过头轻轻在Barcode脑袋上撞了一下。
“哦还有,记得洗手!”
Jeff在Barcode伸出来想要直接去抓泛着油光的炸鸡的手上拍了一下,引来了他一个气鼓鼓的眼神。
“Barcode,今天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什么地方?”Barcode乖巧的拿起勺子和叉子。
“密斯特伯德。”
逐渐深入那片青草繁茂的地域,Barcode感觉不对劲的嗅了几下。
——魔族的气息怎么这么重?
Jeff察觉出他的异样。
“是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的呐!”Barcode变回那副很欢快的表情。
Jeff低下头,若有所思。
两人继续不疾不徐的驾着马,然后在某处停下,并肩躺在草地上。
一处高高的草丛里一阵窸窸窣窣,应该是一只蜜袋鼯或者别的什么小动物钻了过去。
向远处张望可以看到别致的尖顶瞭望塔。
“十几岁的时候,我总是喜欢来这里。”Jeff开口。
Barcode侧过头去看他。
“可是除了定期来巡查的人族皇室,谁还会想到这么边缘的地方?”Barcode心怀鬼胎的明知故问。
“我家的——生意,通常需要跨越人魔两界,我于是跟着长辈来过这里。我很喜欢这儿,大人又总是不在家,于是我总是偷偷到这附近小住。”
Jeff理了理Barcode额头上的碎发,却迟疑了一下才去看他的眼睛。
Barcode侧过身来枕在他的胸口。
“那……你在这里,有遇到过什么……有意思的人吗?”Barcode不自觉有点紧张的摆弄Jeff的衣角。
Jeff摩挲Barcode肩头的手顿了一下。
——算是……有一个的吧。
——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算了,干嘛要在Barcode面前提他。
“好像没有吧,我不记得了。”Jeff回答。
Barcode听完一愣,眼底的光暗淡了一下。
Jeff将微小的信桶绑在白鸽的腿上,将鸽子从窗口放飞出去。
鸟儿雪白的双翼在空中划出一道透明的弧线,迅速飞远。
信桶中的纸张上画着密斯特伯德的地形图,背面还有Jeff留下的字迹:
——今日我已亲自探查,利于伏兵区域已标注。一魔族少年与我随行,似有所发现却缄口不言,此人目前与我同住,其身份存疑,还望尽快查证。
门后,Barcode转身靠在墙面上,瞳孔紫色的亮光熄灭,眼中晶莹的泪水渐渐积蓄起来。
是夜,榻间如常一番云雨过后,Barcode缩在Jeff怀里,在他的心口处轻轻吻了一下。
“哥哥,你爱我吗?”Barcode的脑袋埋在Jeff胸前。
“我当然爱你啊。”Jeff很温柔的告诉他。
Barcode抬起眼睛,在黑暗中看着Jeff模糊的轮廓。
“哥哥,不管发生了什么,你可不可以一定要相信,我爱你,我决不会想要利用你。”
Jeff听出他的鼻音,把手抚在他的脸颊上,触到了湿漉漉的眼泪。
“你怎么了?”Jeff担心地问。
Barcode没有回答,只是扬起脸动情地亲吻他。
枕被间的温度再一次慢慢升高。
一个月后,魔族突然发兵进攻人族地界,看上去明明是出其不意,却被人族精准抵挡,两方在边界地区驻军对峙。
紧临战场的小镇上,所有有条件的人家都在计划着搬迁。
这天,Jeff回家的时候身后跟了一个陌生人,那是一个举止得体、衣着考究的中年男人。
男人被领去见Barcode。
“Rab,”Jeff对那个男人说,“这就是你接下来要保护的人。”
然后他又转向Barcode,转变成了哄人的语气。
“Barcode,我给你找到了安全的去处,Rab会带你去那里,接下来的日子,你安心等我就好。我可能……还要去办一些事情。”
Barcode担心的问他:“你不和我一起走吗?”
Jeff迟疑了一下,低下头不去看他。
Barcode两只手紧紧抓住Jeff的手臂。
“你必须要跟我一起走!如果你不离开的话,那我也不走,我要和你呆在一起!”
“Barcode……” Jeff有点不忍心的看着他,想要推开他的手。
可是Barcode抓得更紧了。
Jeff张开口还想要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扶住了Barcode的肩膀。
“好,我答应你——我们一起离开。”
站在他身后的Rub流露出有点诧异的神情,Jeff及时回头用眼神制止了他即将出口的疑问。
“我自有安排,现在先安抚住Barcode。”Jeff在他耳边悄声说。
Jeff和Barcode在国都边陲的一座小村庄住下。
战事吃紧,而Jeff似乎很忙碌,家里每天都有送信的白鸽飞进飞出。Jeff总是对着来信的内容凝眉沉思,然后连图带字写出长长的回信。
“这怎么感觉,那些战役都是你在指挥一样。”Barcode试探性的对他说。
Jeff没有回答。
事实上,Jeff对于魔族每一次发起攻击的地区有一些出乎意料。
他们选择的每一个战场,都正好是近年来新建立的驻军区。
就好像他们格外了解一样。
Jeff去城中领物资的那天,一直到晚上才回到小村。
远远的就看到自己家的院落里火光冲天,嘈杂的咒骂声此起彼伏。
Jeff提起补给箱飞快的奔过去。
院子里,一群村民男女老少皆有,人人举着火把围起院中的人,一边还放着一个大铁笼子。
村民的中心,Barcode倒在地上挣扎着四肢,头上顶着犄角,长而尖锐的虎牙从唇边露出来。他痛苦的张着嘴,尽力压抑着不发出呻吟,隐约可以看见他的舌尖像蛇信一样分开。
Jeff粗暴的挤开人群,把箱子甩在一边,扶起Barcode的上身把他护在怀里。
Barcode紧紧抓着他的衣袖,呼吸困难,费劲了力气却挤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们……下药,我、控制不了、魔血……逼我、显形……”
Jeff搂紧了他,抬起头逼视着周围的人群,双目中血丝涨满。
几个站在前排的人吓得往后缩了一下。
“你们对他做了什么?!”Jeff咬紧了牙关。
一个年长一点的村民大着胆子开口:“小伙子啊,你们家的这个男孩是个魔族,我们今天偷偷给他下了药,才让他显形。现在这个时候,一个魔族隐藏身份呆在你身边,只怕图谋不轨啊!”
Jeff扶Barcode倚在一旁休息,自己背对着村民,胸口起伏着,攥紧了双拳。
“可他并没有对我隐瞒什么——我一早就知道他是魔族。”
“就算是这样,那他来人族的目的也不清楚啊。”那个人又说,“这仗一打起来,大家都忙着回到自己的国土,可他还留在这里,说不定是魔族的探子呢——”
另一个人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是啊!你就把他交给我们吧,我们先把他锁起来,尽快当众处决。”
“谁敢!?”Jeff转身冲着他们怒吼,“刷”的从腰间拔出短剑。人群一下子安静了许多。
Jeff极力唤回一丝理智,从怀中掏出一卷手书,展开来对着人群。
“这是人族皇室的诰命敕书,上面有陛下私印,见此手书,如见皇族,皇族要护的人,我看你们谁敢动!”
村民们纷纷议论开来。
这时还是有人提出了抗议:“那不就更好解释了!大人您是皇族的人,那个魔族被派来您身边打探些什么消息也不奇怪吧——”
“大人,”这次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我们都是最普通的村民,和一个身份不清不楚的魔族住在一起,怎么安得下心呢?您还是把他交给我们吧。”
Jeff张口就要斥回去,可是却欲言又止。他放下短剑,走回到Barcode身边蹲下来,和他平视,眼神回到和往常一般的温柔。
“Barcode,你告诉我,你就是魔族一个最普通的男孩,对吗?”Jeff的声音很轻,好像怕话音一大就会吓到他一样。
Barcode身上的药劲已经散去了一些,但还是显得很虚弱。他晶亮的紫色瞳仁看向Jeff,哀怨的掉下眼泪来。
许久,Barcode都没有说话。
Jeff抬起手,慢慢的抓紧了他的肩膀。
“Barcode,你告诉我——”Jeff眼底渐渐积蓄起的水光滑落,语气变得像是在乞求一样,“你点点头,好不好……”
但是依然没有得到答案。
心口的温度一点一点冷却下来。
“那我问你,”Jeff帮他抚去变凉了的泪痕,“我是谁?”
Barcode绝望的闭上眼睛。
“你是人族的大王子……”
Jeff就那么看着他,然后笑了。
“我一直都没有告诉过别人,你是怎么知道的?”
“还是说,你一早就知道,我遇到你之前就知道?”
他面前的少年又恢复了沉默。
“我藏起来的那张人族局部兵力变动图,你看过吧?”
“所以是不是现在,你们魔族的将领也了解了那张图,于是才会想要率先攻击图上的那些地方。”
“那如果我画出了全部的疆域呢?人族是不是已经亡了?”
Barcode抽泣起来,把头埋在胸前。Jeff扳过他的脸让他对牢自己的眼神。
“你说话——”
Barcode只是更伤心的哭出声来。
Jeff松开了他。低下头,擦掉脸上的泪水,站起身来再次面对众人。
“我是人族陛下的长子!”他的语气已经变得平静而威严,“发现了外族奸细,理应主持将其处决——”
他回过头再一次看向泪流满面的Barcode。
“可我也是他的丈夫……”
人群一下子炸开了锅。
“丈夫?那不也是个男的吗?”
“该不会是被魔族迷惑了吧?”
“真不愧是魔族啊——”
Jeff的声音穿透了哄乱。
“故而请求诸位留此魔族一命,可将其遣回魔域永世不得再回人族,至于我,愿以一命抵一命。”
他再次举起短剑。
“村庄周围,安排有皇室的暗卫,若有人胆敢违命伤此魔族性命,他们对你们也不会手软。”
剑鞘落地,腕转抬刃,几寸薄铁向Jeff侧颈挥去。可他这时手中一空,低头却见短剑被硬夺了去。
血液飞溅在Jeff脸上,温热的触感,这是Barcode毫不犹豫的用剑刃割断了自己的颈间动脉。
“Barcode——”嗓音被拉扯到嘶哑的哭喊。
周围众人一片寂静。
Jeff接住了Barcode倒下来的身体,跪坐在地上让他半倚在自己的怀抱里。他用手用力按压着Barcode脖颈上的伤口,可鲜血还是不断汩汩地向外涌出来。
Barcode依然是用紫色的双眼看着Jeff,深深的柔情,但他眸间的光已经暗了。
眼前的Jeff五官因为痛苦而扭曲在一起,Barcode很慢很慢的抬起手,指尖颤抖着触摸在他的脸上,想要抚平他紧皱的眉毛,想要擦拭他满脸的泪痕。
“为什么……”Jeff完全变了调的声音。
Barcode没有回答他,只是在眼底燃起了最后一丝渴求:“哥哥……你爱我吗……”
Jeff气息紊乱,哭的说不出话来。
Barcode突然使尽余力攥紧了Jeff的衣领:“你、爱我吗……”
可是还来不及去等答案,他就在话语最终的尾音里停止了最后一丝呼吸。
Jeff抓不住Barcode突然坠下来的手,悲不自胜的发出长长的哀嚎。
围观在院子里的村民们都愣在那里,呆若木鸡的看着这位刚才还颇富高贵甚至有点咄咄逼人的殿下一瞬间完全崩溃的痛哭流涕。撕心裂肺,呕心抽肠。
数日后,人族两位王子分别披坚执锐,率军亲征。
几个月后,魔族前未得利,后方亏空,节节败退,形式终于彻底扭转。
魔族最终彻底兵败。
“殿下,请问该如何处置魔君。”大殿上,几个将士把魔界被俘的君主五花大绑的送到Jeff的面前。
Jeff睨了魔君一眼,沉沉的说了一句:“你们先出去吧,我还有事要问他。”
大殿上很快只剩下一跪一立两个人。
“纯血魔族Barcode,少年模样,你认识他吗?”Jeff蹲下身子,盯着老魔君浑浊的眼睛。
“——Barcode!”已经完全丧失了锐气的老魔君猛地抬起头来,“他果然和你在一起,他现在在哪儿?”
Jeff眼神垂了下去,语气却没有变化:“——死了。”
“死了……”魔君的脸上流露出辛酸来,“那个傻孩子啊——他,他是我的小儿子。”
Jeff的眼神一瞬间灼烈起来。
“告诉我他的事!”Jeff揪紧了魔君的衣领。
“你还记不记得,你十几岁的时候,经常在密斯特伯德,遇到一个偷偷溜出来的小男孩?”老魔君的声音残破苍凉。
Jeff不可置信:“——是他?”
老魔君慢慢的点了点头。
——小时候,Barcode嫌魔宫太过静谧,总是偷跑出来溜到人族交界的地方。也就是在那里常常遇到一个叫Jeff的人族。
那个时候的Jeff还不太懂遮掩,Barcode很快就知道了他王子的身份。
一段时间以来,两人总是呆在一起,Barcode对Jeff生出了感情。
后来,Barcode被更加严密的看管,于是没有再见过Jeff。
几年后,少年Barcode得知自己的父亲暗谋挑起战端,还计划诱骗Jeff至魔界,让他成为握在手中的把柄。
Barcode坚决反对,提出继续维护和平。魔君借口防止人族吞并魔族,必须要先发制人。他表明,如果要说服他不发起战事,除非让他了解到人族近年来的兵力动向,以让他确信人族不会对魔界发兵。
Barcode虽然没有信任魔君,但只能抓住一线希望。
而魔君告诉他,只需他得来一样东西即可,也就是那张,人族局部兵力变动图……
——“哥哥,不管发生了什么,你可不可以一定要相信,我爱你,我决不会想要利用你。”
——他明明对我说过,我为什么还是没有信?
——他走到我身边,原来真的不是为了窃取机密的信息,而是想要在一次秘密之后,长久的和我在一起。
Jeff一步一步的走出来,守在门口的几个士兵做出待命的姿势。
“杀了他吧。”Jeff头也不回,面无表情的说着,然后掉下一滴眼泪。
没有人看见。
——我好想,再听你叫一次“哥哥”。
那天之后,再也没有人见过这位长皇子,他像是凭空销声匿迹在天地之间,随风飘散……
——文湮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