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以为自己是特别的,是独一无二的,但是只有一个二,没有特别和独一。
以前我感觉地球都是围着我转的,我是主角。但,我只是自己的主角而已,没有观众,唯一的观众,也许就是上帝了。
写在前言。
我前面的妇女带着个小孩,小孩一直在啼哭,周围所有的目光,都投在了那名妇女身上,母女一头汗水的哄着孩子,但是,孩子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妇女尴尬的笑了笑说到:“小孩子嘛,不懂事。”说完继续哄孩子。也不知道这一句话是对谁说的,也没有一个人接话。
整个车厢只有小孩的哭声。
我下意识的把右边的耳机带了起来,音乐的声音加大了一点。耳机里正在放在李荣浩的歌曲。《年少有为》
我下意识的想了想,假如我年少有为那,可是脑海里立马跳出个想法,那来的那么多假如,哪来的那么多如果。
我自嘲的笑了笑。
火车一路“哐当哐当”的,那孩子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那妇女还是不停地在摇晃着手里的孩子,嘴边还念念有词,可是我却没有听出来一句话。
中午时分,我到了蚌埠,下了火车我竟然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去,我呆呆的看着两边,看看有没有写出口在哪里。
那妇女看了看我说:“第一次来这里吧,跟着我走,我带你出去。”
我下意识的说了句:“谢谢。”背着个书包跟了上去,那妇女带的东西不少,还带着个孩子,我想去帮忙拿一个箱子,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吧。
萍水相逢,无需多言。
我跟着妇女七拐八拐的摸了出来。我再一次说了一句谢谢,那妇女客气的说到:“没事。”
我背着书包在此与这名妇女离别,就像我说的那样,萍水相逢,无需多言。
车站的傍边有一家德克士,我看了看时间,吃过饭再回去吧,我这样想到。
我点了一个套餐,没想到居然要二十多元钱,心里咒骂了一句,一个小城市的生活水平还怎么高。
我走到邻近的的桌子坐了下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全都是有说有笑的男男女女,要是以前的自己一定没法自己在这里吃饭。
因为不管怎么看感觉他们一直在看着我……
而如今,感觉谁有功夫一直看着自己啊,自己又不是长的多么帅,除非,那个人脑子有问题。
“请27号前来取餐。”
人不多。
我拿着小票取回来了,看了一眼,饮料,汉堡,鸡翅。好可以。
我开始优哉游哉地开始吃了起来。
不一会,我味到,一股膄了的味道。
让我难以下咽。
我看了看周围,一个老人满头白发,头发乱蓬蓬地,看上去N多天没洗头的感觉,拄着个拐杖,说是拐杖,不如说是一个棍棒,就像是在路边捡的那样。衣服看上去已经是土黄色的了,上面还全部都是洞,裤子也是这样。
老人就这样弯着腰,在店里乞讨。
对,你没有看错,就是在店里乞讨,店里的员工,不管不问。
这个瘦骨如柴的老人就这样,在我们这些“上帝”的面前乞讨了起来。
老人的味道实在难闻,我想起身就走时,老人来到我的身前,说着老套的台词:“年轻人,行行好吧。”
老人左拿着泡面的碗,看上去就是在垃圾堆捡的一样,里面有着白开水,不知道在哪里要的,右手拿着个馒头,馒头看上去已经硬邦邦的了,一咬渣子都掉在了地上。
我沉默了一会。
老人依依不舍的看着我。
我从口袋拿出了三块钱,准备坐公交车的。这下要给这个老人了。
我钱递了过去,他连忙连声道:“谢谢。”
我摆了摆手。没有说话。
这时店里的人都在看着我,就像在看一个傻子一样,嘴里还不停的说着什么?只是我听不见而已。
剩余的东西我没有心情吃下去了。
我坐了一会玩起了手机。
在我从小到大,我总是喜欢给那些乞讨的人一下零钱,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他们挺可怜的,也许,只是因为那一句诚恳的“谢谢”。
直到我长大后,新闻里总是出现乞讨多么多么钱的新闻,我开始不在给那些乞讨者钱,也不是不给,只要不是残疾,我就不给,但是,多数的残疾也是假的。
就像我们一样,我们总是喜欢装出自己喜欢的生活发在朋友圈,殊不知,那些都是假的,我们早已经习惯了掩饰自己,自己的心也早已经不知道在哪里了,哪里还来的红心,黑心?
我默想着,给钱对吗?我的生活这样对吗?
答案,我无从知晓。
我看了一眼时间,该走了。
我出门还没有走出五十米,我再一次看见了那个乞讨者,但是这一次不一样,这老者左端着一条冻鱼和一点包菜,右手拿着一个热气腾腾的馒头,我走了上去,乞讨者没有认出我,还是熟练的台词,我没有理会,走了过去。
乞讨者也没有感觉尴尬,继续吃着手里的饭。
我自嘲的笑了笑,就像在德克士的那些人笑我一样。
随后,又笑了笑,解释到:“就当做行善了,这能吃上饭不是跟好吗?”我不知道我是解释给谁听的,但是,我知道只有我一个人可以听见。
我专心致志的看着窗外的一个老人,老人看上去已经有八十来岁了,腰弯的比那个乞讨者的腰还要弯,衣服也是破烂不堪,是不是的翻一翻路边的垃圾桶,拿出可以卖的东西,放在背后的一个比自己还要大的包里,可以看出,老者已经捡垃圾已久。
老者坐在垃圾箱的傍边,路边的行人看了看都躲的远远的。
开三轮车的师傅看我一直在看老者说到:“这老头其实很伟大的,他明明知道治不好自己的儿子,但是,还是一直坚持下来了,直到他的儿子去世了。”
我接口到:“他没有老婆吗?”我真不知道自己当时在干什么问这样的问题。
“没有,小孩是领养的。”
我沉默了。
师傅接着说到:“这老头倔的很,你给他东西他都不要,就靠捡破烂。”
我再一次沉默,不知道说什么了。
直到师傅再一次开口说到:“小伙子,你到了。”
我笑了笑说到:“谢谢师傅,多少钱。”
付完了钱,我下了车。回到了自己的家乡。
老家我是一直不敢回的,老早回来的时候,亲戚就会说:“你看看你,下学这么早能干什么啊?到时候你就会知道还是读书好了。”
头几年我总是会反抗的说着自己的理想,现在不会了,因为到头来都是吵架而已,而如今回来,到处都是要相亲的,让我在老家好好待着,不是很好嘛?平平安安的一辈子。
但是,没有一个人问我想过什么样的生活。
就算,我说出自己想要的生活,无非只是迎来一顿嘲笑而已。
没待几天,我待不下去了,就走了。
在街上我再一次看见了那个老者,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许只是想看看那个师傅说的真假,于是,我买了一份早点打算给老者,但是,就像师傅说的那样,他没有要,也没有和我说一句话。
挥了挥手走了,接着捡破烂了。
我在车上吃着俩份早点。
一个文氓作者:何筱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