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今夜你在干什么?
挂起灯笼,擦拭窗台,还是寻找干裂的稻秧,
有没有想起打开邮箱,查看生命。
妈妈,你试着抬起臂膀,
体验是否还痛,
我离开前的那天,我在上面留下了一个吻。
我向上帝请求,它会保佑你。
妈妈,你告诉爸爸,
卧室的柜子里,
有一颗星星,
请在漆黑的日子里用它散发光明。
烟叶在我的书桌上焚烧,
那曾经是黎明的青草,
失明的人在那里丢了一个手指,
处女在那里失了节操。
镜子,镜子
在我喝得酩汀大醉时,
无端谈论妖怪,
将我的灵魂照成一个畜生。
蝴蝶,蝴蝶你这虚伪的妖怪,
请让我在下雨的时候离开。
相聚的日子啊!
我还是个孩子,
抱着那袋花生饼干在家乡的道场上睡眠。
母亲挑弄手鼓,
凄厉的鬼神不敢靠近。
爸爸编织草帽,
带我到河畔洗澡,
看见父亲裂开的血肉在发芽,
染红整条河流。
孤单的日子啊!
我在凌晨哭泣,
蜘蛛在抽打我的脸,
我丢掉一张温暖的毯子,和绝望的发丝。
冰冷的墙壁上,
我陷入一个女人的臀部,
冷气亲吻着我,
一路进入,这饥渴的想象。
依靠药片,
向窒息的生活露出我的裸体,
已经被我啃食殆尽。
那是一只按下闹钟的狗,
与我吃同一碗泡面。
向他表达歉意,
我想分给他一条缰绳,一起赴死。
妈妈,生活偷走了我的心跳,
拿着书卷的女人在山头转身离开,
我在孤独的山林里,
周围一片寂静,
没有童年的夜莺。
我想做个英雄,
可是我没有赶走恶魔的手鼓。
妈妈,欲望快要将我撕成两半,
在太阳出来之前,喝光所有的咖啡,
对着稿纸还是一筹莫展。
我生活的地方都是妖怪,
插着翅膀飞的快,
他们捕猎我作为嘲笑的对象,
在炽烈的阳光下,
对着我开枪,宣布我是个一无是处的小人。
妈妈,我睁不开眼,看不到明天。
我是个该死的残废,
命运唾弃的地鼠。
我有很久都无法入眠,
梦不见那只陪我等风的飞鸟。
我可能再也长不高,
够不到那只你年老时要换的灯泡,
我力气太小,在路口躲不过车辆,
被死神招手时我又赔命,又赔钱。
妈妈,我想我闻不到冬天的雅霜,
我的躯体躺在广场上像一个垃圾。
没有人呼唤我的名字,只有人拍照,
没有人想念我的青春,只有人探讨我的死法。
这是大雨前的一次分裂,
我将前往萧瑟的城楼,
摘下那个帽子,
如果有来生我将做飞翔的鹰,
在自由的天空望穿生死。
妈妈,今夜我不想做个肮脏的哑巴,
今夜我只想和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