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的手机拍照时偶尔会头朝下,还会左歪右斜的。照片发给顾客大都不吭声,也会有人回复,说这拍照技术好独特!我问过小妮儿,她说不用管。
这天,来了位年轻顾客,看我拍照调了头,告诉我说,平拍时把手机头高一点,就不会头朝下了。我试了下,唉,还真是的。
晚上,老板娘来了,我跟她说起这件事,年轻人解决了照片头朝下的问题,可照片还是会斜,不知道咋办。老板娘指着相机右上角的一个小相机符号说,看这里,这个相机是啥样的,拍出来的照片就是啥样的。哦,果然呢,小相机会随着手机的位置转!哈哈,原来这才是解密的钥匙,像个好玩的小游戏一样,我一直都不知道。
这几天感冒着,脑子懒得动,胳膊腿也跟着受累了,只有念头还在勤快的动着。这不,又开始捣鼓老吴拿回来的那把崖柏小梳子了。昨天用刚收到的矬子把小梳子划拉了个遍,外面一圈和梳齿间能划拉到的地方,都由原来的坑坑洼洼变成了大致平。可,副作用来了,矬子齿也留下了很多个细小的口子,跟一个人穿过了刀剑丛林后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伤口般,结满了黑色的血疤。
中午回家,又着紧忙慌的想用电动小磨笔找平,把小口子们磨光滑,可,越着紧越慌乱,又累又困的更上火。老吴喊我,让我赶紧眯一会儿,省的下午头晕,我干脆放下了梳子,等时间来磨平它吧,或是以后有机会再来细细打磨。匠心才能出精品,而匠心需要的心流感,首先就是时间里的沉浸,我现在没有时间。
下午去店里前,念头又升起来,想着吾语手里那把桃木梳子的光滑和梳齿的完美弧度,一度怀疑自己再也做不出第二把那样的梳子来了。再试一次吧,给自己点时间。把刀和小钢锯装兜里,拿上一块桃木片,走,开干。
下午没人打票时,就锯啊锯,锯出了一身汗,感觉身上的紧张也松解了好多。接下来就是仔细的抠啊抠了,不急,用心一点,期待会有一个惊喜,带给自己。
晚上临近七点时,就有了盼头。到了七点,七点过了十分,人还没来,心情就糟糕透了。一分钟比白日里半天还长,心口处像有根皮筋抽紧了在拉扯着,皮筋上还布满了倒刺……
唉,这就是预期的效果啊,两面性喽,来了就开心,不来就糟心。放松一下,告诉自己,仅仅是体验感受而已,让意识站在情绪背后,去看到,然后,让它溜走。
为何会有如此强烈的糟心感呢?它激起了前段时间里讨厌的回忆。为何比前段时间更糟心呢?因为约定好以后,我七点下班,南门七点开始的老年佳木斯操就已经成了我时间流程里固定的一环了,而她们一声不吭就晚来,不仅不尊重约定,还误了我的计划。七点二十五出店门的我,两分钟走到南门时,老太太们已经开始散伙走人了。啊啊啊!
能怎么办?接受呗。困了,洗洗睡吧,明天接着抠我的桃木小梳子,懒得动脑子的时候,正好用来动动手,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