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们诞生于这个世界起,它就以五彩斑斓的形象展现在我们眼帘,无论是秋之叶还是春之花,它们都以自己的固有色调,显示着它们的存在。
而当我们将心灵静静匍匐在时光边沿时,我们的世界总会出现一种白,它是微小的、朦胧的。如果非要以一种形式来存在,也许它会像纱,也许它会像烟,但总会带点淡淡的黄或者沉寂的灰。
只要越过了这条布满白霜的小路,我们就接近了起点。当早起的蜘蛛结着白纱似的网来捕捉一日中最剔透的露珠时,我们会在一片白的世界里苏醒,翻阅着写着黑字的白皮书,开始一天的白。
白总是默默无闻,却又时刻存在,就像白云总会行走于疾风中,棉花总会在凝霜中破裂,而我们总会希望自己的世界里下一场雪,不管是大雪纷飞还是鹅毛雪花,可它一直没有出现。白总是简单明了,却又无法猜透,就像夸张的倒带里,总会出现那么一种白,会刺痛人的双眼,而我们宁愿选择去相信,白总是简单明了。
白是我们的遗落在冬季里最忠诚的守护者,白总是会以无意而有意的形式,让我们的心灵,空白一次。就像白莲花盛放在秋水繁星里,我们的心会痛,又觉得看见了些什么。不如让我们洁白一场吧,那时白色的蝴蝶翩然降落于白色栀子花上,白色的栀子花瓣随风飘落于倒映着布满白的天空。
当喧闹的世界突然布满了白,我们会惊恐,那些苦苦追寻的东西也会空白一场,我们放不下,放不下白色的信封里也会是白色的信条,写着白色的看不见的字,写给她的诗也会白得让人猝不及防。白,总会苦苦等待,至于它在等待什么,我想我也会不明不白,假如给我寻找它的机会,我会原路返回,它肯定在我经过的路上留下了特定的记忆符号,只是我太过大意,往往会错过那样一次看见白的时候。
可白只是白,它不会永远白下去。当白出现了黄,没有人会知道,白的意义是否还会存在。就像那些年,存放在衣柜里的白,总会渐渐失去当初模样。路过的白墙壁,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往事经年里的相册,总会白得泛黄,白得泛灰。直到我看不清原来的白。
但,我们都会相信,也许总会有那么一天,它们会被另一种白所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