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萍,女,38岁,河北人,头发全梳在后面,编着麻花辫一直到腰,浓眉大眼,白皙的皮肤,性感的嘴唇,网红脸,身材标准,身高一米七左右,有才情,唐诗宋词,出口成章,她与我们不同,脚上还带着铁链,走起路来哗啦啦响,总是用尖锐、犀利的眼神,扫视着身边每位同伴。
每天读书时间我们坐在一起,但她每天不是写,就是看书,一直疑惑,她为什么还带着脚链,特别是一位出口成章,每天与书为伴的人。我对她充满着,敬意的好奇,但望而却不,不敢轻易打破她内心世界的,那种平静与静逸。
时光慢慢流动,不经意间我俩能说上几句话,放风时总爱站在一起,她看我的眼神逐渐增加暖意,阴阴的面孔也逐渐被潜移默化的微笑所代替,在整个女号里,她独独接受我们彼此之间建立的友谊。
我内心狂喜,她在我面前终于可以,打开心灵的窗口,倾诉内心沉重而压抑的过往,过往恰恰又是让结痂的伤疤,狠狠撕开,鲜血,泪水,心酸,再一次流淌,再一次在心灵深处狠扎一刀,她的刀伤更深。
彩萍,记忆中没见过父亲,她从小知道妈妈养育自己不容易,在学校努力读书,回到家会尽自己所能,把家里能做的活都做好,减轻妈妈对家庭的操劳,她在同龄孩子中,算出类拔萃的那种,从小学到高中,学习总是名列前矛,是男同学眼中的女神,女同学崇拜的对象,可她却是孤独的,她的理想与别人不同,她想走出大山去外面的世界,高考结束后,梦想成真,她考上自己理想的大学,可惜现实打碎了她的梦。
哥哥要娶媳妇,女方要求盖新房,加一笔庞大的彩礼钱,对于她们这个家庭,算的上是天文数字,彩萍上大学的梦,随之化成幻影,亲戚朋友全支持哥哥娶媳妇。
热心的亲朋好友,为哥哥的婚事,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彩萍嫁人,彩萍听到这条雷人的消息时,几乎疯了。她绝食过,抗议过,自杀过,唯一面对妈妈的眼泪,她心软了,她痛苦的放弃理想,与现实妥协,她精神麻木,每天相亲,有时一天几个,唯一的要求,谁能给够哥哥的彩礼钱,给哥哥盖上新房,亲事就成。
亲戚在城里上班,为彩萍家带来一条振奋人心的消息,单位同事的儿子附合条件,按排彩萍相亲。亲戚带着,妈妈和彩萍坐上进城的汽车。
男方家是四合院,收拾干净利落,看男方父母人也老实,为人诚实,坐等半天男孩才出现,个头不高,长相还过的去,但走路有点不方便,说是小儿瘫后遗症,岁数比彩萍整整大十二岁,男方表示,只要彩萍同意这门亲事,彩礼按要求给,出嫁时女方陪送的所有家居,包括女方穿的衣服全有男方出钱购买,彩萍听后立即上点头,并马上定好成亲的日期。
坐上回家的汽车,妈妈满脸泪光,拉着彩萍的手说女儿你想好了吗,嫁过去真的委屈你了,如果你现在后悔还来的急,彩萍看着妈妈那慈爱心疼的眼神,压抑了长久的情绪瞬间爆发,眼泪交加还是咬紧牙向妈妈表示同意,并说女儿不委屈,只要哥哥能娶上媳妇,也算对的起早逝的父亲,母女俩在汽上抱在一起哭成一团。
出嫁那天,妈妈哭成泪人,彩萍给妈妈说一切全是命运,但我不会总和命运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