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按语:此文章写于2007年,十二年之后的今天,首次在《简书》平台上发表,奉献给天南地北的网友们)
我去年(2006年)来到福建省福鼎市工作,就知道秦屿镇东面的大海中,有一个嵛山岛。因此,总有一个心愿,那就是去嵛山岛看看。看一看那个东海之中的大海岛,究竟是什么模样。
国庆期间,福鼎市茂华学校组织教师去嵛山岛,终于了却了我的一个小小心愿。
十月一日,一大早我和生物学者白榕峰先生、历史学者薛鸿翔先生,沐浴着温暖的阳光,和大家一起,乘车去嵛山岛。四辆中型客车,顺着去秦屿的高速公路飞驰,公路旁是飞快掠过的高耸的山峰,真有一番“千山万壑赴荆门”的意境。这条高速公路叫闵浙高速,它逢山开洞,遇水架桥,像一条美丽多姿的飘带,在山水间飘扬。
车行了近一个小时,便来到一个叫
硖门的村庄。一下车,壮阔美丽的东海便出现在我们面前。海面烟波浩渺,远处船儿点点,加上水汽与薄雾的笼罩,给人一种美丽而迷茫的感受,真叫人心旷神怡。脚下,海浪起伏,一波接一波地撞击着海面上的堆堆礁石,溅起一片片雪白的浪花。
此时的海天交际处,霞光从云缝间透射出来,整个东方的天空,显现出万千气象。直觉告诉我,一个新的太阳将要冉冉升起。这是我平生第一次看海上日出。不一会儿,一轮鲜红的太阳跃出海面。那情景,是那样的壮丽,那样的辉煌!真想高歌两句《我的太阳》:“啊,多么辉煌,那灿烂的阳光!”,激动的心情,难以言表……
随着一声召唤,大伙登上一只摇晃的大船。在机器的轰鸣声中,大船拐过一个小岛,辽阔的东海就出现在我们的眼前。放眼望去,清澈的海水,呈现着无边无际的蔚兰。万里海面上,无数的雪白的浪花,点缀着大海。浪花是灵动的,一会儿,这千万朵隐去了,一会儿,那千万朵又出现了。这令我想起了柳永的诗句:“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那情境叫人回味无穷。
船在海上航行了一小时左右,有人叫“那就是嵛山岛!”。我终于来到了嵛山岛。
嵛山岛隶属于福建省福鼎市,整个嵛山岛由十一个小岛组成。是东海上南来北往的船只的必经之道。
下得船来,一阵阵浓浓的腥味扑鼻而来。王孔桂师傅告诉我,这里的渔民常年晒虾油,这是虾腥味。嵛山岛一年产虾油一万七千多担,一般销往福州、崇武、南安,产品供不应求。
嵛山岛上有一条街道,两边的楼房不高,一般三四层,大多数经营餐饮业和住宿业,主要为外地游客提供服务。不少店铺的门口,摆放着海螺壳、色彩斑斓的贝壳,洁白的珍珠项链,手链。还有晒干的虾米。也有用大盆养着各种鲜活的海洋生物。我好奇地询问水中海洋生物的名字,得到的回答往往是“本地话叫xx,普通话不知怎么讲”。于是也就不了了之。继续问价格,价格都很高,黄鱼一斤要一百多元。
在街上逗留了半个小时,大伙便乘中巴车上东山去看天湖。当我们来到路的尽头,来到云的深处,便望见了美丽的天湖。
天湖面积不大,大约一、二千亩。却是东海上的一块明珠,也是海岛百姓心中的神圣之湖。
天湖与大海仅仅一山之隔,山外是无边的海洋,万里海疆翻动着波浪;山的里面却是平静的湖水,水中倒映着兰天白云。海的灵动,衬托了湖的静谧;湖的恬静,烘托着海的奔腾。这是一种怎样的美丽!
岛屿大多数缺少淡水,所以,天湖如此丰富的淡水,格外引人注目。导游说,除了台湾的日月潭外,就数嵛山岛的天湖的水量丰沛了。正是这一泓天湖水,养育了世世代代海岛儿女。今天,天湖水仍然滋养着岛上十个村庄的一万五千人民和成千的牛羊。天湖水成了岛上百姓的天赐之水,生命之水。这也许就是称之为“天湖”的原因吧!
湖的旁边,是美丽的草场,草场略显平坦,不生灌木,也不生杂草,只长着一种贴地的青草。远远望去,像是天山牧场的一个组成部分。草场围绕着天湖,向四周的山坡蔓延开去,一直蔓延到四周的峰顶,延续到整个岛屿。
此时,天上的朵朵白云,随着清新的海风,匆匆忙忙地,由东方向西方飘去。断断续续地在草场上投下多姿的影子,这种明暗相间,斑斓错杂,更增添了草场的韵味。大概有许多青年人在这里一显身手,从山顶沿着草场向下滑行,天长日久,在草场上划出了几条长长的印迹。我想,那时,他们一定玩得开心,笑得爽朗。
游客中,有一位姑娘在高声朗诵:“嵛山岛啊,但愿你用那美慧的眼睛,将我深情地望上一望,生命唤我来到你的身旁,啊,你使我把一切都遗忘”。诗歌洋溢着对嵛山岛的深情,也使我心神迷惘。
嵛山岛又是一个不平凡的岛屿。旧社会,岛上有许多海盗盘踞。在海上航行的船只,经常会遇到海盗抢劫、杀戮。匪首叫“老介”,极为凶残。传说,他老婆掉了一根针,找不着。这个“老介”却很快看见了。他老婆顺口说了一句“还是贼眼利害”,就被他一枪崩了。人民解放军解放嵛山岛时,一百多土匪负隅顽抗,后被全歼。与之同时,也牺牲了十几位人民子弟兵。此后,人民解放军在岛上驻扎部队。部队在岛上挖战壕,建水库,修公路,植树,种草。深受当地人民拥戴。如今,两岸局势缓和,岛上驻军早已撤离。但部队留下的新月水库还依旧完好,种植的树木已长大成林,沿海岸线修建的长长的战壕还依稀可见。
嵛山岛又是一个富饶的岛。每年出产大量的带鱼、墨鱼、黄鱼、鲳鱼,还盛产红虾、尖头虾、虾姑、小虾。就在我们上岛的前几天,他们还网住了一条鲸鱼,重四千多斤。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嵛山岛与大陆之间,已铺設了海底电缆和光纤电缆,大大方便了岛上百姓们的生活。
太阳西斜的时候,我们登上了回大陆的大船,依依惜别了充满生机和活力的嵛山岛。大家依着船舷,不时回头,眺望美丽多姿的嵛山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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