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大脑可以储存很多生活过的片段,却抵不过“时间是猝不及防的小偷”。忘记了一些一起同过窗的人,平行时空里的大家有了自己的生活。庆幸还留下几本同学录,能找到当年稚嫩的你我他。那年的祝福清一色是:“笑口常开”、“友谊长久”、“考上一个理想的初中”……
以为拥有过儿时痕迹的地方会一直存在,能够他日回家再触摸感受,却没想到拆迁或搬迁就都不见了。那棵巨大的榕树是大夏天时最亲密的伙伴,偌大的树荫也给了辛苦工作的摩的师傅一丝阴凉;县里的超市一家新开又一家倒闭,闲暇打发时间的大超市之一也被改建为停车场,关闭了;城市的改造虽不能说回来一次就“面部全非”,但悄无声息变了许多许多。美丽了,便捷了,却觉得被剥夺走了什么东西。
朋友相聚,好像总爱说“从小到大,你都没怎么变。”是相聚的记忆固执地让自己以为时间没有改变多少东西,其实至少至少脱去了当初不可一世的稚气。
照片是个好东西,一年又一年,能准确记录一些轨迹。可惜,诺基亚霸行的那几年,没有手机,很多东西就这么遗忘,丢了。彻底不见了。
催促别人叮嘱别人担忧别人……这个“别人”,什么时候开始就成了“自己”。官方说大学是四年制,一路走来才明白,1400多天的日子,原来可以过的这么快。那个絮絮叨叨的自己也成了一个三思慎行的人。身份证背后的十年期限,恍然醒悟那是一生中最重要的十年。
再想想,过去了五年。
没有寒暑假的日子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有过憧憬的摘掉学生标签的日子近在咫尺。
来了一些人,走了一些人。甲乙丙丁,一路匆匆。
大林是朋友里那种很酷的人。
高二暑假,独自骑行绕了省内的几个地方。大二寒假,独自从大学骑行回家。大四寒假,独自顺风车回家。
“你们是怎么能够彼此互相信任呢?”很好奇。“这个怎么说……你自己要会看人,特别是眼睛。”听大林讲他几天来际遇,他轻描淡写。
今年的冬天是有记忆以来最冷的日子。大林说加油站的那个晚上如果没有好心的大姐给他大衣,他不知道会怎么样。想到《奇葩大会》里北大考古博士刘拓讲述他在伊拉克蹲监狱的日子,他那么平静地讲述黑暗的日子。恐慌。幸好身边人的温暖,让无助的他能够挺过这段日子。
大林说,青春且短做点有意思的事。刘拓式的快乐只有刘拓自己能解其中味。算不恰当地引用一句话,“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陈大发30岁的清单,原以为是明星才有的特色。有天,意外在微博发现,另一个空间的平凡人也会做这样的事——“和陌生人拥抱”、“在地铁上分享读过的最棒的诗”、“写给华西一位今天出生的婴儿一封信”、“给无家可归的人一块蛋糕”、“和一位有误会的朋友和以前say goodbye”……
心向往之,无所作为。
罗姐姐是朋友里那种很洒脱的人。
临近大四毕业,所有人,几乎吧,忙着毕业找工作。
两年前:
“你找工作了没呀?”“没有,打算兼职结束去拉萨玩几天。”“???一个人?”“嗯。”
不久就看到罗姐姐朋友圈一路去拉萨的见闻。素来精致的她,这次镜头前是她从未有过的风尘仆仆。她遇到的人,经历的事,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三毛的《撒哈拉沙漠》。
阿锴学长是朋友里那种很厉害的人。
半个月前,那天好像熬过了“不顺意”,却在阿锴学长突来的鼓励下防线又崩塌。这么多年来的标杆,还是丢了约饭的底气。阿锴学长是个特别好的人,没有端着的架子,分享了很多他的感受。从东大到交大,阿锴学长提到:“大学觉得自己很low,不知道自己干嘛,没目标,没有真正喜欢的事,所以你要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战。”
“为什么而战”,醍醐灌顶。
曾经很想成为“别人”,越来越知道知道我就是我,我只是我。
能付出多少努力,能有多少能耐,能到什么位置,都是既定的,也许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