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时间荒着,就这样呆呆的,什么也不做。本来很喜欢空闲时间写下一些文字,可这些天,空下来不少时间,却不想写,是逃避吗?是越写出来越心惊吗?
时间能够历练,慢慢熬过,事情该过去的过去了,担心害怕的也没有发生。今天,回顾这段日子——
这些天,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焦头烂额”!
父亲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更糟糕的是他的精神状况。不会说话的父亲不知是因为心理还是身体的病痛,整个人像蔫了似的,表情异常痛苦,头也抬不起来,脸上透着不健康的黄。医生说父亲的眼孔膜黄,身上前胸后背都黄了。各项检查,每一次化验单出来,我都着急地先看看结果,给住院部的主治医生还不放心,还要再把单子拿到相传医的好门诊医生章玺看看,听听他的病情诊断和医治方法。最后排除了乙肝和丙肝,只是肝功不正常,转氨酶等几项高,医生说不难治,还开了中药,看着爸的样子,听着他的叹息和偶尔的几声含糊不清的骂语,夜里,我无法顺畅入眠,夜里醒来,面前都是父亲有气无力耷拉着脑袋的样子。我的父亲啊,你痛我也疼啊!
父亲的病折磨着他,也折磨着我与此同时,母亲又发烧了。年龄大了的母亲,照顾我爸太劳累,她的身体和精神都出现了问题。“发烧”隔一段时间就出来光顾,住附近的医院,再去大医院检查,在医生看来不很严重不用住院的肺炎,成了没完没了的甩不掉的“阴影”了。每次听到母亲说“又有点冷,量量体温,有点高。”我的心就被扭成一团,扭得生疼。有时候没好气的训她是不是又干活出汗了。父亲住院,母亲又发烧,再次去医院,再次做ct,查血,排除肺结核。现在,总算能安静下来了,回到家里,两位老人都吃药医治。
那些天,我的生活不是学校,就是医院,几乎两点一线来回跑,幸亏有弟弟妹妹,因此,不管从时间上还是心理上都有人分担,否则,就不是用“焦头烂额”来形容了,而是“崩溃”“疯狂”。
复读生的女儿要高考了,最近,除了周末去看她,出来吃顿饭,聊一聊,别的一点也帮不上忙。明知道她扔时间,不刻苦,可除了心焦,除了几句引导,真的不知道能做什么。她总是说什么都知道,可是执行却那么难,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恐怕真的是知道和行动的距离。女儿在知和行之间不知需要走多少年才能到达。心里有压力,行动却很轻松,资料没做完,卷子没完成,可时间还是在很多无聊中度过。上网买衣服,坐着发呆,或许还看小说……想起这些,都会出一身汗。有时候半夜醒来,忽然就会跳出女儿的“荒废”,汗顿时全身涌出,无法再盖被子,也无法再入睡。
孩子啊,我对于你,白白焦虑,可就是忍不住,你说妈妈是不是很没出息?
心,七零八碎。
精神,焦头烂额。
写到现在,高考结束的哨声已经吹响了,已成定局,因为你荒废时光的最揪心的牵挂,最撕心的焦虑,都会埋没在时间的流里。
可,我的心情并不能轻松起来,由牵挂、焦虑又转成不安和恐惧,我又为25日夜出分的时刻胆战心惊,如果……一阵阵袭来的不是喜悦和激动。去年的“惨”油然而生,不知女儿是什么心情,从表象上是看不出她是何心里状态,躺下就能睡着,虽有不会做的,也没见愁眉苦脸,笑着说着不会做想哭。是她擅于排解吗?
诗人喜爱五月,因为五月美,美得妩媚。2018年的五月和六月初,对于我,是焦头烂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