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有声】听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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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冬日姐姐的文章,名曰《听雨》,悠然之间,被她的名字所吸引,展卷细读,女士细密的心思,犹如香炉青烟,袅袅而散,细若游丝,飘怱游离。生活中的小确幸,情趣与达观,沁然而来,让人回味,犹如山雨之后的青青山野,细风拂面,荡涤心肺,满满的负离子的赶脚。

突然之间,仿佛行着行着被人叫住,一下子愣怔在了那里,不由得感慨,生活节奏太快,来不及细品,仿佛已经不知道听雨为何物了。

曾记何时,卧听雨打芭蕉,吧嗒吧嗒作响,叮咚叮咚的水滴,响在不知名的角落,犹如滴漏,消磨着光阴;抬眼静观,瓦楞上溅起的水花,仿若静湖中盛开的芙蓉,稀稀拉拉的雨滴落在湖中,激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青蛙起来了,仿佛被唤醒,咕呀呱呱地叫着,奏起了交响曲。水禽们立在水中,以羽当蓑,埋着头,任由雨滴落在身上。一只野猫儿,不知从哪里来的,被雨水浸湿了毛发,感觉到不舒服,将身子左右一抖,如花洒一般将水喷洒开去。

彼时,醉心于戴望舒的雨巷,一个姑娘,撑了一把雨伞,在巷子里与人挨肩而过。她郁结着的不是淡淡的愁怨,而是一种清新的雅致,略蹙的眉头,仿若不是对情郎的思绪,抑非为赋新词而强作的悲愁,只是一种莫名的惆怅,在诗人的眼中虽被化成了诗意,但也许是她的无心之失,她心中所想无非是柴米油盐,或者,了无所想。

这雨中的场景已经十分陌生,尘封在记忆的深处。我慢不下来了,岁月倏忽流着,日子陀螺般旋着,就是这雨,细细的,一连数日,阴雨霏霏,没有了诗意,反觉苦闷,郁郁在心。

本来南方多雨,听雨的闲适更应在这里盛开才对,但雨来得过于廉价,倒不想把它拿来珍惜了,记忆中,对雨的欣喜都来自于家乡,来自于久盼之后的一场甘霖。

是雨变了?还是人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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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的日子很慢,慢到可以听到风的声音,雨的情绪,云的恬淡,雪的洒然。现在的日子很快,风来了,用衣服去挡,雨住了,开车去奔,云走了,不曾驻目,雪落了,拥裘围炉。

我们丢掉了什么?又捡起了什么?

当雨落的时候,你是否愿意,又是否想过,半启窗棱,看一抹绿色,捡一段慵懒,点上一段薰香,打开一页书卷,泡上两片清茶,静静地听这雨声,滴答滴答地敲击岁月。

等不了了,赶着趟儿的事情很多,小孩子要上辅导班,上午游泳,下午轮滑,晚上舞蹈。雨落了,甚是讨厌,耽搁了我的行程,我忍不住诅咒它。

夏日午后,太阳很大,出奇的热,天空蓝得发慌,仿佛要远离,流云很低,触手可及,不一会儿,云越积越厚,铅云低垂,一声雷震,雨瓢泼而下。人们跑着、跳着,掩着头脸,钻进了混凝土森林里。

我被这雨隔阻在楼下,拎着孩子的轮滑鞋,看着雨幕,听着吧嗒嗒的雨声,看着水泥地上汇成的细流,考虑着自已即将被浸湿的鞋袜,全然没有了听雨的闲适。

孩子,不要去管什么轮滑了,如果你愿意,我们是不是应该来一场雨中芭蕾,让它痛痛快快地把我们淋一场呢?

我这样狂想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朗诵者简介: 姓名: 燕晓荣 (网名:达娜)  陕西阎良一名社区工作者,热爱户外登山运动,阅读,朗诵。愿与文字有染,在文字里读春暖花开,赏四季轮回。用声音传递人生的宽度和深度。


散文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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