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3》
远岂能无罪,
如果你这个村民,
用自己的心来敲打,而不是自己的手。
如果你不能越过远
颠倒之中所组成远的丛林的
植物,形象带着刀枪剑戟的尖锐。
我带着语言的刺杀感觉来对话你,
我口渴,一渴再渴
我的语言被植物横七竖八的形象
变作了同类,
我在傍晚闯入了另一场古代的短兵相接一般的,
是我。
我只能用想象与你说话,你敲打了
形形色色傍晚里面的我呀。
《傍晚2》
我有一个误解,
它变得越来越严重。
我觉得只有所有的人都走了以后
世界的真理才慢慢的澄清。
我是说很轻的走,
离开的意思,因此是到来,
对于另一个事物怀有着最新涌起来的热情。
对死亡怀有很深的避免
又只是走这个词语。
当人一个个减少,直到最后一个。
他闲坐,倾听。或者
在另外一件事上投以注意力。
或者别的。或者什么都没有,他
只是有一颗发愣的心,此刻左右了他。
最后一个是被占据的人,
乃至于是被落日余晖所占据
青草衰弱,语言融入空气
折断的声响代表着一切
中间的路径犹如一个无形的大口袋。
太阳垂直的走于瞬息,
因此它落于语言的无情所带来的
山脊起伏而来的命y。
乏味的语言,也是常新的语言,
因此对于沉睡的人而言,
他这一天与其他每一天里面,
众多的形象,都是傍晚的忙碌
入睡的距离侦测,保持。
入睡与醒着是一件事。
语言因此会得以是主角,
作为缄默或者笨拙的农夫
作为被语言所抚平的农夫,
语言带来了夜晚,白昼与此交替。
我看到了一切,我的眼睛看到了我。
语言说出了我和我想要说出,
我试图说出的倾向在于逃避,
一切轻易和轻而易举,
我拿起来的事物,缺乏了自身,
在跌落于自身之中,被我一下子抓住。
《傍晚》
生命囵居,在植物的
生命形式里面不断的调整自己。
有时候也是因为有风要经过。
它伸出手儿,过了一会又收回。
狗尾草,苦菜子,
荨麻,荠荠菜,蒲公英。
我的到来在在意外里面不断的折腾,
在意外里面幸福。度过一生。
我是田野的上面,携带着侥幸心理的邻居。
在某一个地方会随手撒下花朵美丽的种子。
在暮色时分植物的种类中,
生命,它不断的下降。一点一点
直到存在于了土地。它接触的时刻
我用双脚踩踏出来了尘土。
《青白》
在四川盆地,
都江堰市的青城山地区,
从那些繁多,因为历史不断的发展
和人的故事不断的发生之中
剥离和推脱开来。
单纯的只涉及到一段神话传说
大致发生的最初地点。以这样一种方式
我们粗略的确定了它而不至于迷失。
我也听到了一声历史的叹息,无论它轻或否。
《十月院子》
十月院子很深,
可以用一句虚言来测试
季节的深度。
可以是一个人,
随时都可以甩甩手不负责任的离去。
为毫无相关性的到来所提供和给予。
暮色很深,因此
就不需要在另一人的唇边
来把美好而珍贵的时间耽误了。
而人世间最麻烦的,
最难的莫过于彼此之间有一道院墙。
从彼到此,看起来跟必然会有河波,
或者随后柳树在岸上拂动的实现之寓意相似。
我是在你心里敲鼓,拿不定主意,忐忑
那鼓声却敲在了我的心上面。
十月来人需要度过河水,水的温度越来越低
身体发福,抬头,感觉院墙比过去更高了一些。
我担心的是你这个桃花有变,
越来越遵循于传统之中,
十月你不会开花,在我的恍惚之中,
你应该尽量的结出果子来。
《自然》
自然的s亡,在衰老之后自然的发生。
面庞和手指的联合做不了什么,
那是最后的一点点收获,同样是第一个
也是第一次的一无所获。他用较为沉重
来敲打着对他而言陌生的门扉。里面所透着的
熟悉感觉,曾经在其他人那里,以逝去的方式
传递过来,像抛锚的船夫,穿着破旧的衣服,
心甘情愿于清苦的命运,锚绳放下之后,
人走上了岸,随后消失不见。只有沉重的绳索
预示着风,空荡荡的轻微晃动着。
谈自然像一条已经死去了很多年的鱼儿,
从我们的手上开始的,w故是新鲜的。
如同一面镜子在生与死之间,只需要放在那里
生经过了一阵徒劳的扑腾,还有生投身于一种
对象化的虚空之后,绝对的寂静便随之慢慢诞生。
我无法厘清,在语言和我之间,是否情形也是如此
如果那些我无法倾听,就像鱼儿一般的词语,
从耳边和枕头的一侧,做着某一种运动,它有所目的,并且有着
准备向那个地方的努力,转动的身体,在文字里面。
《劳动》
劳动多么美丽,
它现在的具体是泡在保温杯里的茶叶。
我倒出一杯,水面倒影着
白云和蓝天。如同盛放
现实里面的童话,只有通过了被忽视
当它们被确确实实的认定为不可能的
仿佛就是在一口叹息之后,
为返回土地的我们找了一个理由。
农具撞击着这个如干旱的土地,
它被破开属于更多的结果,
我们如果因此而掩埋,它
唯一的通道是在夜晚的群星下面
再次的言语。
而仅仅是调整这些仅属于语言领地的,
仿佛确实如此,
当白日里面的我们说过的话语,
那些回声来到了这里。在夜晚
我是说,在那个从今天的白天
作为开端,通往第二天的
路的中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