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战神作为天族仅剩的黄金单身汉,从前呢还有东华帝君和连三殿下,可那两位也终抱得美人归了,物以稀为贵,他便显得更加尤为珍贵了,这四海八荒关心他终身大事的人委实不少。但碍于父神嫡子和和天族战神的身份,也没几个人敢插手,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从小与他一同长大有兄弟之义的折颜和他曾经的徒儿、现在的弟媳妇儿天后白浅。尤其是白浅,总是念叨着师傅一个人那么多年了,该有个人照顾他才好,为他添香煮茶说说贴己话儿。这一日到昆仑虚做客的慕雪上仙便是白浅的杰作,瑾瑜仙母的小女儿,身份品貌都较为匹配,通晓兵法、善排兵布阵,与师父算得上是志同道合。虽然只有九万岁,年纪是小了些,不过也不打紧,想小九同东华帝君相差了三十几万岁不也恩爱无比嘛,这慕雪上仙啊从小就仰慕墨渊,白浅偶然间识得此人便从中拉桥搭线充当起了红娘。只可惜啊,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墨渊对人家根本没那意思,可自小就惯受礼法教育的墨渊呢也不好直接拒绝,况且人家女仙也没开门见山的表白,只是时不时的到昆仑虚来同他讨教讨教兵法,过门就是客,他自然是好茶招待着。可今日这气氛有些诡异,殿中的三人各有所想,慕雪上仙呢心里暗自揣度不知今日挑的的海棠花样式的罗裙是否能得到墨渊的青睐,她自小也是个美人,可这墨渊上神呢对她却是不冷不热的,每次她来呢礼数周到无比,却也再无更进一步的接触。不过她也不灰心,从小这位战神就是她心中的偶像,这几十万年来身边也从未有过什么红颜知己,想是天性冷清,来日方长,她定能金诚所至金石为开的。墨渊呢有些坐立不安,极尽礼数的回答这慕雪上仙的问题,多余的话一句也没有。他的坐立不安源自于殿中的第三个人,正在为他点香的小徒弟。蓉蓉呢一面点香,一面暗暗生气,气他呆板木讷,人家那位女上仙一个劲儿的朝他示好,他明明无意却一副不推不拒的模样,这不是给人家可趁之机嘛,再者这种时候还讲什么礼法,拒绝别人还要玩什么风度翩翩,若换做是她,不喜欢的人她一眼都不会看,浪费时间。他是她的,从小她就认定了,也只能是她的,既然他不擅长,她就只好代他处理喽。对付痴心妄想惦记她男人的人啊,还是宜速战速决,快刀斩乱麻。
“哎哟……”听得蓉蓉一声惊呼,下一秒墨渊就已站在她身旁拉住她的小手,瞧见指尖被烫红的痕迹。在无数次战役中千锤百炼的天族战神,烽烟战火的岁月里,流血受伤不在话下,甚至有伤经断骨时候,他亦是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可伤在她柔嫩的指尖,此刻他却觉得心里生生的疼。“疼吗?怎么这样不小心?你忍一下,我带你去处理伤口。”关切之情溢于言表,眼中只有一个她而已,哪里还顾得上坐上的慕雪上仙。
“我没事,我自己回去上点药就好了,别耽误了你会客。”边说边抽回自己的手,虽然他的反应她很满意,但欲擒故纵还是要继续演下去的。
“不行,我不放心。”这语气哪是师父对徒弟嘛,分明是焦心妻子的丈夫嘛。
“我说了不用了,小伤而已。”转身离去之际脚下一软,就要跌落之前却被他圈在怀中,她便顺势靠在他身上,自嘲道:“真是祸不单行啊,刚刚才烫了手这会儿又崴了脚。不过这也难不倒我,我可以蹦着回去。”
“受伤了还这么逞强。”
“嗯,也对,要不劳烦师父帮我找一位师兄来送我回去。贵客还在这儿,不可怠慢了,师父还是留在这儿好好招待慕雪上仙,有师兄照顾我就行了。”蓉蓉对自己的说辞还是很满意的,大方得体、懂事乖巧,奈何墨渊根本就不领情,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未料到她的男人那么激不得的蓉蓉本能的圈住他的颈子,用力有些过猛,唇畔和鼻尖轻轻触碰上他的脸颊,墨渊心中一怔,全身似触电一般,一低头又再次与她鼻尖相触,彼此的气息交缠在一处。“没事吧,吓到你了?”声音温柔到极致。怀中的佳人羞赧的摇了摇头,声音轻得不能再轻:“没事。”虽心中早已是一池春水却还残存理智的墨渊想起还有个不相干的人在场,礼貌的对慕雪上仙道了句:“墨渊还有要事,先告辞了,上仙请自便。”蓉蓉呢是个有教养的神仙,时时刻刻谨记不能丢了父君和娘亲的脸,略略扬了扬头扯出个甜美的微笑给慕雪上仙,那意思就是:“不好意思哦,我的男人我带走了。”随即再乖巧的将脑袋靠回他怀中,乖乖听话被他抱回房中。刚刚的这一幕完完全全的落入慕雪上仙的眼底,心道这墨渊哪里是天性冷清嘛,明明也有这般滚烫的模样,不过是为她人绽放罢了。日后夫妻二人夜话之时也曾提起这位慕雪上仙,墨渊说倒也奇怪,那次之后那位上仙倒在也没来过昆仑虚。蓉蓉登徒子似得捏了捏他的下巴打趣自家夫君道:“怎么,你还想她了?”墨渊连忙否认,摆出一副严肃脸说绝对没有。妻子莞尔一笑道:“咱俩那样,傻子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你明明就钟情于我,唯你不自知而已。”不过呢,这些都是后话了。
屋内弥散着淡淡的凝神香,墨渊小心翼翼的将药膏涂在她的指尖,虽然她只是微微的颤动却依然叫他尽收眼底,心疼的问:“痛吗?”
“方才碰到的时候有一点,现在一点儿都不痛了,冰冰凉凉的。”
“让我看看你的脚。”不等她回答就替她脱了鞋袜,轻轻触碰她温腻柔软的足踝,墨渊从来都是个正人君子,轻重缓急他历来分的清楚,一心只是担心她的伤,此刻到并未生出什么杂念来。蓉蓉却是脸上布满了红晕,玉足上传来他手心温热的触感,略略缩了了些回来,却又因动作太过轻缓,一双大手仍纹丝不动的握住足尖。“好像并无大碍,应该只是崴了一下而已。”一抬头见她秋水剪瞳的眸子,面若桃花,嘴角微微扬起,墨渊才想起这样动作有多么亲密,回想起她细嫩柔滑的肌肤,心中不禁一荡。却又觉得有些不知所措,只是尴尬的愣在那里,耳边传来她软软额声音:“我没事了,帮我把鞋袜穿好。”彼时还是人家师傅的墨渊也不晓得自己为何对这小徒弟如此言听计从,只是温柔地替她穿好鞋袜。空气又再次凝固,不知怎的脑子里又闪过那一日梦中的香艳旖旎,眼前的一切又叫他浑身燥热,看样子他又该洗个冷水澡了。“咳咳……你既无事了,那我先走了……”
蓉蓉眼睛弯成一条桥笑道:”你要走去哪儿,这好像是你的房间吧。”
“我的意思是,我送你回去。”墨渊苍白无力的解释道。
“我有话和你说。”她上前一步,瞧见他喉头的玉珠缓缓滚动“我不要你再做我的师傅了,我要你做我的男人。”墨渊还未来得及细细品味她的话,却见她踮起脚尖在他唇边轻轻一吻。“墨渊,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