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的早晨,若不是牵挂[脑洞-核桃瓣]的包装物流,估计还要晚醒一会儿,毕竟昨天短暂的出行加上最近严重的失眠问题困扰,总觉得困乏。
在起床前拿起手机的坏毛病正在改,但估计一时半会也不会有实际变化。
看了一下时间,8:30,平时已经出门上班了。大哥朋友圈发了一条动态,在田里栽黄瓜秧子,亲戚微信群里说了一句话,鼓励所有还在读书的弟弟妹妹外甥侄儿们好好读书,种田会很辛苦。是啊,这大热天的旷野,任谁在上面劳作个把钟头,都免不了对老天的幽怨。
照片上的土地,我也曾守着它过了20年,每一寸都熟悉的像熟悉自己的皮肤。
自《白鹿原》电影上映,里面表现金黄色麦田的宏大镜头,估计激起了摄影圈以及内心文艺群体对麦田由衷的热爱。正值麦收时节,网络上拍麦田的信息总是时而就来一番。对大长腿的模特或站或躺在麦子里的照片,评论精彩之处如此呈现:妹子,扎(za)的很。用陕西话读出来别有一番诙谐的韵味。
昨天路过汉阳陵,车窗外大片大片的麦田,已经泛起金黄色的波浪。有人看见丰收的喜悦,有人看见唯美的摄影作品,有人看到劳作的辛苦,有人看到多年前的回忆和感概。
好久没有回家了,我想念小时候和大哥一起同爷爷父亲割麦子的场景。回味那种一把镰刀在手,就像掌握着一年口粮的感觉。也回味那种一把一把将麦子捆起来,扛上肩头,麦穗扎进脖子,然后汗水淋下的火辣辣的痛楚感。还有坐在麦地里休息的时间,用麦秆做个哨子吹出来的风铃声、”算黄算割”的鸟叫声、知了声、邻间地里老杨叔和父亲的对话声。
如今我远远躲在城市里美其名工作,说不定是一种逃避繁重劳作的方式。然而我在努力生活,只是在寻找自己不同的土地耕种。
我的土地也许是一张纸,也许是固定的一张办公桌,也许是未知成败的一个小生意,也许是某种说不清楚还远在明天的方式。
生活里的太多事情,都值得用文字来记述,就像我的家族,我的父辈,我这一辈。不同选择,就决定了不同的生活土地。我在谋划把他们写成文字,记录在长篇日记《小叔》里,也许要用很久很久的时间来完成,也许无法完成。
大哥已经给黄瓜秧子搭好了藤架,也许到端午节回家,就可以厚颜无耻的享受成果。
下楼取了两次快递回来,大白和久久估计是玩累了,双双躺在窗台上晒太阳。收拾了一下玻璃海棠和栀子树,开始给自己弄点吃的。妈妈上次来包了一冰箱饺子,吃的还剩下一点,煮了作为午饭。一个单身汉家里,冰箱里能够有妈妈包的饺子,这对于多少人来说,都是难得的幸福感。
故意停掉家里的网络和电视,为的就是逼迫自己把时间多在书上浪费一点,这样子做至少感觉自己在学习,以盼能够赶得上大哥的努力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