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宁笑白头翁莫笑流鼻虫 未研究原X弹先放个屁弹

宁笑白头翁莫笑流鼻虫      未研究原X弹先放个屁弹


放学路上,小余笑正纳闷无聊,忽闻邻家女孩愤愤不平的说:“该死的!”

小余笑吓了一跳,她这“该死的”范围极广,正不知指谁,或者指“侵X者”,或者指不肯续讲的老师……再或者,那就是指小余笑了。小余笑心头无辜多了一块大石,甚是不快,不得已而向她探明原委,原来她课堂的余热未退,要立志发奋。小余笑此时才放下心头大石,长长松了口气,究竟“该死的“不是自己,我余笑岂就是这么容易就该死的?哼!小余笑也不失时机,趁熟打铁问她大志是甚。

邻家女孩说她要当科学家,研究原X弹,炸死XX鬼子!小余笑一听,全身的笑肌被调动起来,笑不可遏,大笑道:“小丫头,说狂话,掉大牙!笑掉我的大牙!放个屁弹给你研究研究如何呀?”

旁边几个小鬼,见余笑笑得好玩,也跟着狂笑起来,一时间他们便集合了中国神怪小说里的各种怪叫,所谓起哄就是如此而来。他们只管自己笑,不管她人哭。小女孩辱不可忍,哭成泪人,委屈哗哗的跑回家向母亲告状……

小女孩的母亲名字叫钱娴,小余笑按辈份理应叫她阿姨。可有件事令小余笑摸不着头脑的,他只记得家训中说“切莫游手好闲”,所以他弄不懂“钱闲”是啥意思,于是强作解人,以为只是她家钱多了,手头松了,有了闲钱,所以叫“钱闲”,所以都是呼她 “好闲阿姨”。其实只不过是一个名字而已,小余笑他就爱穷根刨底。那些大人们,也觉得难得有这样装糊涂的机会,也跟着小余笑一起叫。

有一次,小余笑当众说出这名字的“疑问”,众人大为惊愕。本以为钱娴会难堪无比,不意她竟招架自如,说道:“古人都以‘偷得浮生半日闲’为荣,现代人的生活节奏更快,忙得不可开交,若真能闲一回,那该多好啊!”

钱娴心里不知道多么的怨恨余笑这个小鬼,但是,她要做一个“大人”,所以就不计较余笑这个“小人”之过了。叫“好闲阿姨”也罢,叫“闲姨”也罢,反正不叫她“蛮夷”就可以了。不意那小子得寸进尺,戏弄了自己,又戏弄自己的女儿,心中的怒火再也按捺不住,新恨旧怨迸发,她那发怒的脸就好像炮火中的粉墙,脂粉纷纷落下,就连在那天花板上行走轻盈自如的壁虎大哥也不敢在她的脸上献丑。她的嘴为了配合面部的表情,发出一连串的气话:“臭小子,岂有此理!真是气有此理……”,她除了岂有此理这个理,也别无他理了。

余母正在家无事,忽闻钱娴鬼叫着嚷嚷,人未到声先行的找上门来了,慌忙拉儿子来挡箭。见钱娴一手拉着她女儿小娴,一定是怒发冲冠为女儿,知道来者不善,以试探口吻道:哟,是什么风把您吹到寒舍来了?

钱娴没好气的说:“是你的儿子的风!”

余母一听“你儿子”三字,立即双眉倒竖,大喝余笑道:“余笑!你又给我闯什么祸来了?”

   “没……没……”余笑在外面闯祸太多,记不起是哪一桩,被母亲这么一喝,吓得连连摇头。

“真的没有?如果没有,人家会找上门来投诉?快点从实招来!”

余笑被母亲这么一度追击,吓得连气都不敢喘,从心里一直凉到手脚。可知上次余笑与邻居小胖打架,将小胖打得“胖上加胖”,比吃肥仔米还凑效。余母就是这样一步一步请余笑入瓮的,打得余笑屁股开花。为此,余笑后怕不迭,对母亲这种公堂式的审问又恨又怕,因为不招供要动刑---逼供,招了供也要动刑---惩罚,余笑只是一味说没有。

余母见儿子不肯承认,又不见对方拿出儿子肇祸的罪证,发作不是,不发作又不是,真是左右为难,只有一味的向钱娴赔笑,请她明示。

钱娴见余笑拒不承认,怒火更盛,早想开口的,但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觉得此事还是当事人说较好,于是一触女儿手臂道: “小娴,你说!”

只见小娴低头不语,目光注视地面,仿佛昨晚的星星不够她数,现在要数地上的蚂蚁来。

钱娴见自己的话一点作用也没有,恼怒女儿的不配合,再捅女儿道:“你说呀,怕什么啊,有妈妈在这里为你做主,看那小子还能咋样?”

小余笑听出一身冷汗,心想,若她诬陷我非礼,那真是跳进大染缸也洗不清了。幸好小娴不听“大娴”摆布,只是闭口不说,用筷子撬她的嘴也难得一句话。

钱娴没辙了,想再捅那不争气的丫头,转念想到事不过三,再捅的后果就是换来女儿的豆大的眼泪,那多丢人!没法,只能勉为其难代疱越俎了,对林母说:“我女儿立志要当科学家,有什么不妥?你儿子倒好,不鼓励还啸聚众男生来取笑她,伤她自尊,说笑掉了你儿子的大牙……。”

余笑在旁听着干急,忙解释道:“我哪里有聚众笑她呀,是他们自己跟着笑的,关我屁事啊!”

钱娴抓住了把柄,气急败坏的说:“就是关你屁事!好啊,不打自招了吧?我女儿说要研究原子弹,你子儿倒风趣,说要放个屁弹来给小娴研究。好,今天我就要见识见识研究研究你这臭小子的‘屁弹’色香味如何!”说着便拉余笑的裤子。

余笑的屁弹居然还真有人肯研究,真是又惊又喜,只是突如奇来的爪子让他来不及准备,吓得四肢发软,只想喊非礼。但男人喊非礼,有谁会相信呢,管好自己,不去非礼别人已经不错了;喊救命又没人能支援;突然灵光一现,小余笑冲口大叫:“脱裤放屁,多此一举!多此一举!”

钱娴愣住了,觉得自己实在有点失仪了。想想这小子好厉害,自己尚不是他敌手,试问弱质女儿又岂是他手脚?再想自己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呢,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此时的她只想逃掉,于是拉着女儿的手往门外便走,向后甩下一句“好好的管教你儿子!”。

余母当初见钱娴风风火火的跑进来,真以为儿子闯下了弥天大祸,她想到的是“播了种”的大祸,原来只是虚惊一场。余母没有了理亏,又好气又好笑,大声道:“小孩子闹的气,好聚好散,如果没穿没烂,就没必要我们大人来操这个无谓的心啦!”

钱娴早已拖着小娴飞般的走了。


钱娴早已走远,但余笑一刻都不敢松懈,仍保持高度的戒备状态,余母那犀利的眼神透过他的“心灵窗户”,早已把余笑的心打得七零八碎,已准备着家法伺候。不意余母与往时判若两人,竟然和颜悦色的问道:“人家立志当科学家,这是她志存高远,有理想,有斗志,你为什么要取笑她? 说来听听,你小鬼凭什么笑别人?”

余笑喜上心头,以为母亲深明大义,废除了打屁股的落后的藤条主义,换成了凡事以理服人,余笑仗着小胆回答道:“家训说,说狂话掉大牙,我想说狂话的应该掉大牙的,那听到狂话的也该笑掉大牙吧。”

余母怒形于色:“好呀,都长翅膀了,居然运用起家训来了。”

余笑小声嘀咕:“学而不用,不如不学也。”

余母没听见,继续教训道:“宁笑白头翁,莫笑流鼻虫,你怎么知道别人将来做不了科学家呢?就算她要做科学家是不知天高地厚的狂话,但是你笑别人的本身就已经狂得飞天啦,亏你还敢理直气壮的运用家训,非好好治治你这张嘴不可!”

余笑本已练就了一身不怕母亲哆嗦的本领,但不料有个“治嘴”的新词钻进耳里,倒吓了一大跳,只知屁股有“打”的治法,竟不知道嘴有何治法。最后,小余笑的屁股与嘴并罚---屁股多吃了一顿打,嘴却少吃了一顿饭。唉,小余笑苦笑道,要是能倒过来多好哦,多吃一顿饭,少吃一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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