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题来自村上的《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一向不喜欢套用文题,之前想的题目又过于油腻无聊,所以就这样了。
重庆,或许算是一个心心念念很久的目的地吧。对直辖市一直都是好感不多的。
人人人人人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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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人我人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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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原因还是暑假心气不顺的那一段时间吧。本以为郁结于胸两个月的烦恼一定可以一吐为快,来之后才发现,能说出口的烦恼从来都不是烦恼。被人理解的烦恼,已然成为一个能够被解决的问题。
所以我不想再发布那些虚无的诉说的文字。我会不停地写、思考、追寻答案。但不会再公开发布了。于人,那些文字,过于遥远,过于,与己无关。于己,那些文字总会给人留下消极堕落、未老先衰的印象。我也不想将那些情绪与这次的重庆之行联系起来。
我想试着写一些积极的、可读的,我自己读来,还可以抿嘴一笑的文字。初次尝试,想来不会很尽人意。
旅行
旅行的意义,要么,增长见识;要么,放松身心。从不去历史景点的我,游走国内的主要城市,增长见识这一功能,可以说是可以忽略不计了。但这次似乎是多次旅行来最轻松的一次。
(不用做不想做的,也不用做喜欢做的。就那么,等着昂贵的时间虚无地飘走)
有野心没实力的人,总会急于用尽可能短的时间提升自己,培养优势,树立自信。所以,日常生活中的我,恨不得将每一分钟都用在读书写字打代码上。
旅行是个例外,每次出门,我都会有意识地将虚度时间的重要性拔高。懒于处理平日心心念念的营生,故意地闲逛、游玩、发呆、冥想。隐隐觉得,这样的状态,应当是此生最终的归宿。
似与野心有所矛盾,但事实上,虚度时光所需要的物质条件本身,就是一件极难达到的水平。在现代社会中追求虚度,本就是一种野心。
(不用安排行程,不用担心行李。就那么,随心所欲,飘来飘去)
有过很多次独自出发的经历。去年的乌镇,今年的苏州,都因为书包不能离身兴味索然,甚至从苏州回去还病了一天。最后留下的,也不过是修到模糊的照片和剪的稀碎的视频。
这次刻意减轻书包重量,连常年不离身的保温杯都没带。出发前十分钟准备几身衣服,手机充电宝和几页本以为会看的文章。也刻意保持先放下书包再去玩的原则,果然,虽然累,但总不至于爆炸。
(不用遣词造句,不用强行尬聊。就那么,聊着,走着,然后,沉默着)
我自视不是不善表达的人,同时也是很怕冷场的人,与别人在一起总会刻意发起对话,终结令人尴尬的沉默。
但凡事总有例外,总有沉默都不尴尬的人存在。自认为,到目前为止,两个人一句话不说地待着,还不让我感到窒息的人,只有我弟和这次的同伴,还都是一年不见几面。作为一个性格奇怪而且令人讨厌的人,这个成绩,我已经非常满意了。
说实话,我非常享受这种感觉。对我而言,所有人都是常年不联系的网友,其实见面有的说才会不正常。没的说不觉得尴尬,比强行滔滔不绝,更让我感到舒适与放松。
(不用拍照)
这简直是最让人开心的一件事。穿着奇丑的衣服,以怪异的姿势、扭曲的表情拍照,简直是不可饶恕。而我,几乎每天都处于面部扭曲、比例失调、衣着奇怪的状态。嗯,不拍照。
重庆
重庆,除了离我比较远这一点,还是非常入眼的城市,但似乎又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它的好。
物价
重庆的物价是令人极端舒适了,即使过节游客众多,餐厅酒店的价格也变化不大,或许是我时间错的比较准的原因,总之没有感觉到莫名其妙好像被坑的感觉。
人
对我来说,合肥太原街上的人流量已经是无法忍受了,所以究竟是重庆、上海、苏杭、南京,总的来说差别不大,非常让人不开心就是了。
吃喝玩乐
吃没的说,三天吃完了两年量的辣椒,但就非常好吃,什么都非常好吃。已经决定一个月不吃一丝辣了。
应该是去过的最喜欢的欢乐谷,理由是人少。大部分设施都不需要排队,还在鬼屋体验了一把被陌生小姐姐熊抱的感觉。重庆之眼还好吧,只是两个男生玩,透着一丝违和。剩下飞来飞去的项目,就一如既往的顺我心意了。
磁器口跟苏州、乌镇挺像的,可能有驻唱的酒吧更多一些,都唱着那些知名度奇高的民谣,反倒觉得打破了标榜的情怀。这样的地方,对我而言,或许过于文艺,或许过于年轻,或许夹杂了太多恋爱的酸臭味。没有特别有创意的小商品,那里的挤、热、累,给我留下的印象更深一些。
见闻
软卧包厢的一家五口
软卧代二等座,车厢里是一家五口(爷爷奶奶父母男孩)。看上去是一个吃穿不愁的中产家庭,从南京到湖南亲戚家玩。爷爷跟普通的老年人一样,聊着沿途的风景、历史与他的往事,却从不要求回应。奶奶嘴里念叨的,都是孙子的一举一动。
年轻人面对面坐着,一个看着孩子,时不时来一句这个能做那个不能的价值观引导;一个看着手机上的网课,似在准备下半年的什么考试,很少抬头。但两人的每次聊天都面带笑容,声音平静,没有恋爱的酸臭,没有撒娇的甜腻,也没有居高临下的傲慢。
我没有足够的阅历来判断这两个人的关系,也没有那份八卦的兴趣。只是徒然地期待有一天自己,也会活成那天下午的那一家,积极,努力,而平和。
地下通道的女人
应该是前天早上穿过地下通道的时候看到的,一位卖衣服的阿姨(大概是阿姨吧),做完一笔生意后的笑容。没有征兆的,心情突然一沉。后来在路边看到的残疾人与乞讨者都没能引起这样的感觉。
那一抹笑,以我的段位,看不出是面对顾客的假笑还是发自内心的开心,却自带凄凉。我也没办法准确回忆那一刻的感觉,但那印象那么深,让我觉得必须要写下来。
或许是因为正在因为生活的意义烦恼,或许是因为在哪本书里读到过那样的表情,或许是因为自己也曾不经意地做过那样的表情,或许是单纯地出于内心的矫情,那一刻,好像被抽离了所有希望。似乎一切在生活的洪流与不公面前,都是徒劳。似乎这一世,连笑,都注定凄凉。
但因为只是一瞬间的印象,没有时间仔细思索,况且从同行的人身上总能看到一些值得快乐的事,便未谈及。现在将之诉诸文字,才重新去审视那一刻的震惊感。
没有什么结论,并不是所有的事都必须有结论的。很多人,很多事,就是一眼,能够记下来,已是奢望,如何还要贪念事件背后的意义呢。
或许,我看到了远方的田野
写到这里的时候我正在宜昌。一路从重庆到宜昌都是在下雨的,喜雨的我,也得以看到湖南湖北云雾缭绕的山林。是那种从山脚到山顶全是树的山,看不到一片令人不快的黄色(手动艾特某省)。因为下雨,半透明的雾给远山增添了一种特别的朦胧美。
过山洞的时候去买水,在等信号的时候看到一个只有两面房子的院落,另外两边的是池塘与田地,院子的水泥地面被雨完全浸湿,周围没有其他建筑。大概一百米开外似是一所学校,三面平房,铺着足球场的假草皮。门外一块面积很小的水泥地,竖着一架篮筐。下雨的原因,四下无人,美到窒息。
所以,小说中静谧美好到让人害怕的山林与田园,实际是存在的。只是每次出行,都来去匆匆,在城市短暂停留,便已远走。
又是一个村子,整整齐齐的,一排排的二层红瓦白墙,真的是很没有魅力了。
写在最后
每次出行都是一个放空的过程。就像苏州回去后的短暂春天,这次回去,也应当是一场新的开始。
这些天并没有继续想一直在想的选择题。似乎继续想下去,也只是徒增烦恼而已。生活,不因为哪个公开的flag倒下终结。那些假想中会嘲笑你的人们,其实并不会记得你说过些什么。忘记是我写的,还是在哪儿看到的:
很多人在认真地说,却没有人在认真听
但我,很讨厌给别人负担的我,还是希望我这几天所说的期待,可以被认真对待。或许我就是喜欢这样写文字吧,写不写,随我;看不看的懂,随你。
另外,今年托福出分以来,我似乎有些浮躁和渴望关注。这对我来说还是不太正常的,所以以后除了更文,应该不会再发朋友圈了。
当然,我还是会逛一逛点点赞什么的。只是不想,渐渐的,将等待点赞和评论变成生活的一部分。依赖一个人、一件事是会上瘾的,还是简单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