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开始,狗年春节就算过去了。如今这年月,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大部分人初七就开始上班干活了,磨磨蹭蹭到十五,即使出工不出活也不像样子。因此,正月十五闹元宵,元宵佳节闹完了也该收心,上学的开学啦,上班的开始加班了,做农活的也扛着锄头下地,一切回归到平常模样。
晚上家里来了客人,吃吃说说已过十点。等客人走后,再把小宝宝哄睡,坐到电脑前时,已经是十一点多。老实说,真正把元宵节当个节日来过,是在来合肥定居以后。许是入乡随俗和思乡情切两方面原因作祟,每逢佳节总要邀请亲朋好友相聚一番,好好热闹热闹。
以前在老家,似乎并不重视元宵节。日子是照着年节时候过,无非是多一碗炒汤粑而已。
我们老家小地方,记忆中小时候并不重视元宵节,当然也没有汤圆吃。有些人家为了应景,会用糯米粉搓汤粑吃。个头比汤圆略大,实心的。吃时油炸或者煎炒,加冰糖。吃起来别有一番滋味。
冰糖都是过年走亲访友拜年时,你送到家,我又还给你家,最后每家都剩一堆。冰糖怕热,温度稍微高一点就融了,粘手不说,还特招虫蚁。通常,母亲会把冰糖都倒进一个陶罐里,用塑料袋扎好口,埋到粮仓里。
第二年正月里拿出来,还好好的。拿小称称个七八两,倒在事先裁好的红纸上,没有红纸,或者说一般平辈亲戚走动,就直接用旧报纸。有时候显得隆重其事,也会在红纸里加一层报纸,包出个三角形,拿红绳一捆,就算好了。
每年除夕晚上,家里总要包个二三十斤糖,正月初一二三去叔伯、老家婆、新家婆家里,都要用到。这些亲戚总是骨血至亲,做晚辈的,必须先去拜年,而且还要早去的,否则会被人骂,狗日的,连母舅的年也不来拜了。
小时候,家里穷,亲戚多。除了骨血至亲以外,还有许多远亲都走动。那时候也没车,拜年全靠走,一天拜一家,从天麻麻亮走到擦黑,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我小时候,喜欢去大坳头上的小姑奶家,二十几里山路,每次都是一早出发,到她家吃个午饭,放碗就跑,回家已经掌灯了。
那时候拜年,一直要拜到正月尾,甚至二月初还在拜,是很正常的事。
现在不一样,今年回家,正月初二一天,一口气拜了二十来家,把亲戚家年都拜的差不多了。当然,年味也就没了,因为时间变快了。
过年也和炖菜一样,慢工出细活,好味道都是炖出来的。
又想起吃汤圆的事,以前念大学时,晚上自习饿了,常跑去学校大门口对面的小吃群补充能量。混沌、烧饼、面条、炒饭、饺子、炸串什么都有,当然也少不了汤圆。老实话,那是我第一次吃汤圆这种食物,芝麻包心,香甜软糯,吃起来别有一番滋味。
我向来不喜欢吃太多甜食,口味偏咸辣。汤圆这东西当然做不了主食,但作为深夜临睡前的宵夜,那倒是十分可口的。
到合肥以后,也就经常去超市买来,当然不能做晚餐和宵夜啦。因为太胖,不想更胖的缘故,只能当早餐吃。
据说汤圆有很多口味,我只吃过芝麻,每次买的也都是芝麻。我没来由的认为,芝麻汤圆是最好的汤圆。今天晚上吃的,还是芝麻汤圆,一个字,甜。
所以,狗年春节就这样过去了,在我敲下这些鸡零狗碎以后,转眼就到十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