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太黑,黑到看不到旁人;
夜太长,长到抬起头睁开眼依然没有光亮。
对于江会来说,早已习惯忍受这份孤寂,独居,窝在墙角,头埋进膝盖,任谁也很难把眼前的孤独患者和白日里谈笑风生的阳光大男孩联系在一起。
他一直以为这是懊悔,自责是惩罚自己当断未断铸成大错的方式,直到意识渐渐模糊,从童年捉弄乌龟的画面中惊醒,苦涩一笑,我现在多像个乌龟,在禁锢中自我保护,自怜。
内心悲伤而宁静瞬间风浪大作,血丝的眼猛一睁开,燃烧着被不甘充斥的愤怒,难道因一次的击倒而要每天输给夜晚吗?
显然不要,找点事儿来做,拿起笔写下了这一行字:
只有怯懦的人,没有无尽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