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昀夏云飞《绝世权臣》完整版在线阅读_夏景昀夏云飞完整版在线阅读_绝世权臣(夏景昀夏云飞)全章节在线阅读_夏景昀夏云飞全章节在线阅读_《绝世权臣》夏景昀夏云飞完结版阅读_夏景昀夏云飞完结版在线阅读
主角配角:夏景昀夏云飞
简介:一场欢宴,至夜方歇夏景昀虽然是第一次接触这个时代的酒宴,但喝酒嘛,啥时候都那么回事,他一样挥洒有度,进退自如他这番仿如生而知之的表现落在众人眼里,自然又是一番暗自称奇云老爷子满意地看着自己此生唯一的徒儿,开口道:“高阳,有一事我需与你分说清楚”夏景昀连忙避席起身,“师父请讲”“不必拘礼,快快坐下”云老爷子伸手按了按,然后道:“德妃娘娘省亲之日临近,老夫身处众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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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穿越到这种地方,要死了...”
劳工营中,罪囚苟延残喘。
烈日下,监工的鞭子,抽打着端着土筐的劳工们。
夏景昀死死咬着牙关,拎着沉重的箩筐,行走在累倒的边缘。
记忆中,这里是大夏王朝,一个前世他不曾听说过的朝代。
原主已经这般劳作了半个月,累死过去,才让他在昨夜夺舍上身。
前世的夏景昀是一个大型项目经理,对于土木工程还是了解的。
在他的东面,是一个极其宽大的土堆高台,现在还只有个底座。
他们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这个山包的土,运到这个土堆上,将高台堆起成型。
具体在做什么,原主不知道,但从记忆的片段能看出来,怕是工期快到了。
所以这两周监工催的越来越紧,到了连人命都不顾的地步。
不过在这个地方,死亡,不过是迟早的事,无非就是谁先谁后罢了。
“还在发呆,你是不怕挨抽啊,快走。”
一个同样衣衫褴褛的年轻壮汉走了过来,从身后推了一下夏景昀。
壮汉是他的堂哥,名叫夏云飞,在两家人获罪被发配来此之后,自小练武的他就成了两家人唯一的顶梁柱。
而眼下,也是累得日渐消瘦,再不复曾经的英武飞扬。
但不管是累是苦,这个年纪也不过二十的年轻人,只是默默地承受着,竭力照顾着父兄。
两人把箩筐运到高台,此时到了中午,有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
夏景昀啃着一个硬的咯牙的窝窝头,想着如何破局。
他这身体顶天能活个十天半个月的,哪怕就是一个月后工程结项。
监工发慈悲每人发一个青楼花魁,他也无福消受。
所以,他要么用前世的经验,去忽悠监工,找到提升整个工程效率的办法。
要么制造一场大的混乱,逃出去。
“臭老头,还建言献策呢,当老子傻么!”
就在这时,监工的棚里一个老头儿被丢了出来。
只见一个青衣壮汉拿着皮鞭,劈头盖脸一顿抽。
老头开始还蜷成一团惨叫求饶,渐渐便没了动静。
青衣壮汉收起鞭子,扭头环视周围,“来两个人,把这老东西扔到乱葬坑里,每人奖励两个窝头!”
话音一落,好几个人蜂拥而上,最后被两个强壮些的抢了先,兴高采烈地抬着走了。
夏景昀呆呆地看着地面上那滩褐色的血迹,说不出话。
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消失在眼前,从和平盛世而来的他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命如草芥。
如果自己贸然开口,那么此刻被抬走的会不会就是自己?
正在这时,他的眼前突然一花,眼前出现几行金色字体。
觉醒技能:窥命
触发条件:与窥探对象产生肢体直接接触五分钟。
技能内容:窥探对方未来七日内,对自身命运影响最大的画面。
使用限制:以自身精血为媒,窥命之结果影响越大,所耗精血越多。
备注:你也不想当个靠枸杞过日子的男人吧?慎之!
金手指来了!
夏景昀嘴角一笑,“堂兄,扶我去找监工。”
夏云飞吓得瞪大了眼睛,“你疯啦?”
夏景昀自信一笑,“我没疯!”
......
“大人!草民有事求见。”
最终拗不过堂弟,又想着横竖是个死的夏云飞还是搀扶着虚弱的堂弟,来到了监工面前,拱手作揖。
啪!
一声鞭子直接落在夏云飞的肩头,猩红的血登时在破麻衣上染出一道血痕。
“你算个屁的草民!”
青衣壮汉冷哼一声,甩出一鞭,居高临下地看着二人,“刚刚才死了一个,你们也想跟着去?”
夏云飞捂着肩膀,一旁的夏景昀神色恭敬,语气虚弱地开口道:
“大人,罪人这身子怕是扛不过多少日子了,幼时曾于梦中见仙人,传授了几道卜卦算命之术,想在临死前,为大人算上一卦。
无需大人赏赐任何的东西,可若是日后应验,还望大人念在此卦份上,予我父兄一丝看顾,罪人也算不负一身所学。”
说完,他看着青衣壮汉,神色虚弱不堪,但一双清亮眸子里却透出坚定和自信。
胡子监工负手打量着他,沉默不语。
夏云飞默默吞了口口水,一颗心狂跳不已。
一阵沉默后,胡子监工开口道:“怎么算?”
夏景昀虚弱道:“请大人寻一处无人僻静之地即可。”
无人僻静之地......
胡子监工目光环视一圈,看着四周散落休息的劳工们,“都给老子滚远些!”
不多时,除了夏景昀外,方圆十米都没什么人了。
夏景昀:“请大人将手伸出来。”
胡子监工右手握鞭,伸出了左手。
夏景昀伸出满是脏污和血泡的手,按在了监工的手腕上。
胡子监工愣了愣,“你是算命还是行医?”
夏景昀故作平静道:“仙人授法,自非我等凡人可懂。请大人静心稍待。”
毕竟是曾经在工地上跟三教九流打过交道的,胡话还是张口就来,让人瞧不出破绽。
胡子监工想了想便也没再吭声。
等了一小会儿,他有些不耐烦了。
夏景昀也在焦急地等待着,生怕对面一个耐性不好,直接撒手撤了。
那他翻身活命的唯一机会就都没了。
于是他装作忽然一惊,眉头紧锁,倒吸一口凉气。
本来有些不耐烦的胡子监工见状登时收敛性子,不敢发作。
等着等着,夏景昀终于眼前一花,一副画面出现。
只见胡子监工神色悠闲地走回一处院子,径直来到卧房,一开门就瞧见了两只肉虫在床上纠缠。
瞧见他忽然出现,女人尖叫着裹着被子缩在床角,男人却大剌剌起身,慢慢穿着衣服,
“没想到你提前回来了,这妞滋味不错,很润。”
胡子监工自然勃然大怒,冲上前去,却被男人几下打翻在地,然后扬长而去。
画面在这儿戛然而止。
夏景昀叹口气,果然工地人的命运从古至今都这么雷同吗?
“怎么样了?”
胡子监工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显然是到了耐心的极限。
毕竟一个男人抓着另一个**手五分钟不说话,说不尴尬是假的。
夏景昀斟酌了下话术,回道:“大人近日回家,不妨多带几人同行。
但记得行止有度,切莫做得过火,伤及人命。”
胡子监工一皱眉,“没了?”
夏景昀一副世外高人的语气,“此事已是大人近期最为攸关之事,大人只需记得便可。”
紧接着,他又补了一句,“罪人算上这一卦,也算是了了一段缘分。”
说完,他蹒跚而去,留下在原地发楞的大胡子。
放什么屁呢,在这儿忙活大半个月了,什么时候有过一天假期,还回家,简直是一派胡言!
胡子监工呸了一口,看在对方没问他要什么好处的份儿上,便也没再追究,转身离开。
.....
“来来来!走一个!”
夜色悄然笼罩在这个天地。
劳工营旁边的一个棚子里,八个监工坐在一桌,桌上摆满了酒肉,众人端起酒碗,碰了一下。
“老二,你怎么了?为何心事重重的?”
放下酒碗,一个汉子看着夏景昀他们那位胡子监工,开口问道。
“哎,没啥。”胡子监工摇了摇头,忽地又问道:“你们信算命不?”
众人一愣,旋即哈哈笑着。
“咱们干的都是伤天害理的事,真要有因果循环,咱们还不下那阿鼻地狱啊?”
“就是,真汉子就信奉真刀真枪,对仇人真刀真枪,干服了就算完事儿!”
胡子监工叹了口气,暗道一声自己也是昏了头了,竟然相信这种事情。
首先休假这事儿就是不可能的。
“来!喝酒!”
他举起酒碗,决定将那些奇奇怪怪地说法抛诸脑后。
就在几人喝着酒吃着肉的时候,一个男人走进了棚子。
“刘护卫!”
众人齐齐起身,眼前的男人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却是劳工营管事的贴身护卫,这些监工谁也得罪不起。
来人神色倨傲,淡淡道:“管事大人知道大家辛苦,所以从明日起,每日两人轮休,休息一日,待四日歇满,全力督促工期!”
众人齐声答应。
贴身护卫环顾一圈,随手指了两人。
“就按照此刻站位来吧,这俩先休息,接着是你们两个,然后你俩,最后你俩。”
他按照方桌的位置,随手点着了一圈,胡子监工和邻座恰好就在第一批。
胡子监工喉头滚动,好家伙,中午算的命,晚上就应验了。
这么神奇的吗?
第二天一早,伴随着锣鼓号声,胡子监工猛地从床上坐起,然后一旁同屋的人一边笑着一边穿着衣服。
“你今天享福咯,不用早起,快补个觉,养精蓄锐,回去抱抱你的美娇娘吧!”
胡子监工去年娶了妻子,肤白貌美,羡煞旁人,乃是众人皆知的事情。
“还养个屁,老子已经憋得头都大了!”
胡子监工嘿嘿一笑,同屋的人带着艳羡又嫉妒地的笑容离去。
隔壁屋跟他同日休假的另一个监工听见动静也走了出来,笑着道,“二哥,还没走啊?”
胡子监工不免又想起了夏景昀的话,心头一动,
“老六,今日左右无事,不若上我家喝上几杯?我叫上一桌萃华楼的席面。”
都放假了,谁愿意还跟同事搅在一块。
那汉子迟疑道:“今日我本打算约几个兄弟一聚的。”
“没事,叫上一起吧!”
胡子监工想着夏景昀的话,人多正合他意。
“那行吧!”
那汉子点头答应,只怪萃华楼的席面和嫂子着实都太诱人。
于是,两人一起回了临近的江安县城中,找到了汉子的几个好友,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先去萃华楼订了一桌席面。
然后兴高采烈地走向了监工的家。
走向家的路上,胡子监工的脑子里一直盘旋着一个念头,那就是夏景昀让他多带几个人回家是为了什么。
自己都回家了,难道还能有什么危险吗?
江安县城不大,即使胡子监工的家只是在城边,距离也没多远,众人一起来到了家里,胡子监工笑着道:“诸位在院中稍后,我去知会一声我娘子。”
众人自然是点头,一番恭维。
胡子监工迈步穿过走向卧房,推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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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干什么!”
胡子监工此刻便是血涌天灵盖,一声怒吼,惊醒了正盘根究底的那对男女。
女人登时一声惊恐的尖叫,抓着被子遮住身子,缩在床角。
这番姿态落在胡子监工眼里,更添怒火。
床上的男人却只慌了一瞬,旋即便淡定起来,慢条斯理地穿着衣服,
监工大怒,冲了上去,却被对方直接伸手架住拳头,当胸踹了一脚。
打不过!
监工的心头涌出屈辱,对一个男人而言,几乎没有多少事能比在这样的时候被奸夫撂翻还要让人难以接受。
“二哥,咋了?”
但就在这时,门外忽地涌进七八个汉子。
对面的男人脸色猛变,监工忽地底气一足,“弄死那狗东西!”
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十几只手。
刚才还不可一世的男人逃无可逃,终于满脸是血地被打翻在地。
一个同行的汉子骑在男人背上,目光在床上遗憾划过,死死摁着**脑袋,呸了一口。
“他娘的,还真有点本事,要不是哥儿几个人多,还差点拿不下这狗东西!”
“二哥,你今天这真是老天保佑啊,叫上哥几个一块过来,不然还真得吃个大亏!”
正红着眼睛喘着粗气,从让人去厨房拿来菜刀,接到手里准备一刀砍掉这个奸夫脑袋的胡子监工忽然一愣,想起了夏景昀的话。
......
堆土场,夏景昀提着一筐土,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机械又麻木地走着。
夏景昀昨晚都忍不住在想,若是胡子监工应验的时间在第七天,自己会不会在成功之前先累死在这个地方。
但当他今天一早,没有瞧见原本负责此处那位胡子监工身影时,他开始憧憬了起来。
当锣声再度敲响,中午的午饭时间到了。
夏景昀强撑着起身,打算去领个窝头,领一碗稀粥,结果走在半道上被人撞倒两次。
等他慢慢挪到了地方,窝头已经没了,用破木碗接来的一碗清汤寡水的粥,就算是在几个小时高强度劳累之后仅有的补充。
这点东西,够谁吃的啊!
人家也确实不在乎你够不够吃,对劳工营的管理者而言,他们这些获罪发配来的劳工就是耗材。
死一个,死一批,甚至于死完了,也不会有谁追究他们的责任。
他们只需要担心能不能完成上面交待的事情;
只需要担心能不能从这个好不容易拿到这个肥缺中把该挣的银子挣到。
夏景昀将碗里的稀粥直接一口闷掉,慢慢挪向了一处人员聚集的树荫。
那儿有他的堂哥,还有他俩各自的父亲。
夏景昀的父亲夏恒志样貌清瘦,夏云飞的父亲夏明雄则要壮实些。
两张相似面容的脸上,尽皆透出一股油尽灯枯的黯淡。
瞧见夏景昀拖着步子挪过来,夏云飞连忙起身扶着他过来坐下,然后从怀里取出半个窝头递过去。
夏景昀没有扭捏,伸手接过,跟堂兄道了声谢,然后照例掰了一半递回去。
“定远,高阳,你二人过来一下。”
一旁,夏景昀的父亲夏恒志虚弱地开口。
他叫的是两人的表字。
夏云飞,字定远;
夏景昀,字高阳。
闻言夏云飞便扶着堂弟来到了两位靠坐在一起的中年男人面前。
“都是好孩子,是我们害了你们。”
夏云飞连忙摇头,“二叔,你别这么说,咱们清清白白,只是被人陷害的。”
“这都已经不重要了。”夏恒志摇了摇头,“眼下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从明天起,定远也不用给我们抢吃的分给我们了,我们两个自己去领。
领到的吃的就都给你们,你们一定要活下去。
记住,兄弟齐心,熬过这一难,未来未尝没有光耀我夏氏门楣的一天。”
夏云飞和夏景昀立刻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一时间却又震惊得不敢相信。
夏云飞的父亲夏明雄也在一旁附和道:“定远,你力气大些,身子好些,身为兄长,要多看顾着二郎。
今后一起活下来,你们一文一武,再为我夏氏传宗接代,延续香火,我兄弟二人也好有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夏云飞连忙道:“父亲,二叔,用不着这样啊,要是你们没了,我怎么给母亲和婶娘还有小妹交待啊!”
夏恒志摇着头,“我们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扛不扛也就这几天的事了,这高台没一个月完不了工,我们再拖着,只会把你们一起拖死,我们不能全都死在这儿。”
说完他看着夏景昀,“高阳,如果你能活下来,要一辈子都记得大伯和堂兄的活命之恩,如果......”
他顿了顿,眼神出现了一丝悲伤,“如果最后堂兄也扛不住了,你......切莫怨他。”
听了这番话,夏景昀叹了口气,随后安慰道:“我们不一定会死,说不定明天咱们就能有好转。”
夏云飞看向夏景昀,想起了他昨日去找监工那一趟,但他并不知道堂弟跟监工说了什么。
他素来是知道堂弟除了读书习字长得好看,没别的本事,要说能三言两语就收服那个监工,他是半点不信的。
不过此刻瞧着堂弟的神情,他的心头又忍不住生出些不切实际的希望。
万一呢。
说话间,一声锣响,监工们又抽着鞭子吆喝了起来,开始了又一轮的劳作。
夏景昀中午只喝了一碗稀粥,半个窝头,腹中如雷鸣,这会儿被日头一熏,只感觉头晕目眩,有点低血糖。
手中土筐重逾千钧,忍不住脚下一个踉跄,跪倒在地。
不远处的监工眼神如鹰,立刻从石头上跳了下来,一鞭子抽了过去,嘴上喊着,“给大爷滚起来!”
鞭子破空而响,身后忽地传来一声大喊,“老四,住手!”
鞭子还是落在了夏景昀的身上,但夏景昀身上吃痛,眼神却瞬间激动起来。
因为,那一声呐喊,是他期待了一天的胡子监工的声音。
握着鞭子的壮汉扭头看去,诧异道:“咦?二哥,你不是休假吗?你咋来了?”
胡子监工飞奔过来,气喘吁吁地摆了摆手,“这个稍后再与你说,这人我先带走了。”
说着他走过去,扶起夏景昀,“先生,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壮汉:???!!!
听见这声先生,夏景昀便知道这事情稳了,这第一步算是彻底踏出去了。
他的心头无比高兴,脸上却压抑着喜色,虚弱地点了点头。
胡子监工伸手扶着夏景昀,慢慢朝着不远处的二层小楼走去。
瞧见他那小心翼翼,缓缓挪步的样子,整个工地上,无数人都瞪大了眼睛。
不止劳工们目瞪口呆,就连其余监工们都傻了眼。
这还是一向脾气最暴,最是心狠的老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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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子监工将他扶进了自己的屋子,激动道:“先生真是神算呐!若非先生之言,我今日定遭奇耻大辱,多谢先生!”
看着夏景昀这一副中暑的样子,胡子监工忙道:“抱歉了先生,这会儿没别的吃食,只有些中午剩下的,我给归置了一下,您切莫介意。”
夏景昀闻着久违的肉香,看着眼前两盘丰盛的残羹冷炙,苦笑道:“大人说笑了,你觉得对现在的我而言,还有资格计较这个吗?”
胡子监工也笑了笑,欲言又止。
夏景昀主动道:“待罪人稍用些饮食,补充一**力,便为大人再算一卦,可好?”
“好好好!”
心里话被说出,胡子监工连忙点头。
夏景昀倒了一杯茶,就着茶水,慢慢吃了些东西。
强行克制住将眼前盘子里的东西风卷残云一扫而空的冲动。
夏景昀笑着道:“大人,罪人能否将这些东西带走,你知道的,我尚有父兄在此。”
“无妨无妨,我给你找两个油纸包。”
“多谢大人。”
东西收拾好,胡子监工就忙不迭地伸出了手来,扯起袖子,露出手腕。
夏景昀在麻衣上仔细擦了擦手,伸出两指搭在手腕上,闭目沉吟起来。
有了之前的经验,胡子监工也不急不催了,只是满心期待地等着。
五分钟后,夏景昀面前一花,一副画面出现。
他缓缓睁开眼,笑着道:“恭喜大人,最近七日诸事平安,只需记得小赌怡情,切莫上头,否则可能输掉一笔不菲的银钱。”
胡子监工点了点头,接着稍有些不满足,陪着笑,“先生,能否多算些时日?比如未来十年八年的。”
“算当然是可以算的。”夏景昀笑了笑,“但是,窥探天机是有代价的,以我目前的身体,恐怕一次都算不出来就得暴毙在此。”
胡子监工陷入沉吟,似乎也开始怀疑起了夏景昀的用意。
“大人不必忧虑,我等是获罪发配来此,自不可能让大人冒险做出徇私之事。
不过,大人若能帮我一个忙,罪人未尝不能重获自由,届时自可为大人多卜算几卦。”
胡子监工一下子激动了,“先生请讲。”
夏景昀缓缓说出最终的目的,“我昨夜强窥天机,觅得一方,或可解眼下危局。
大人如能带我去见管事大人,立下功劳,此事便能真的有所转机,届时大人也可立下一功,岂不美哉?”
若是别的劳工说这话,性子暴虐的胡子监工或许直接乱鞭抽死。
但夏景昀有“神迹”在前,胡子监工只沉吟了一下,便点头答应,“好,我这就带你去见大人!”
夏景昀心头一喜,又道:“还有一事,大人须得考量。”
“你说。”
“诚如方才所言,窥探天机是有代价的,若非当初自知命不久矣,我也不愿再多卜那一卦。
如果大人将在下会卜算的消息传出去,未来达官显贵来得多了,在下又拒绝不了,还想为大人算卦,这身体能否承受就是两说之事了。”
胡子监工立刻明白了过来,“你放心,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夏景昀微笑颔首,起身跟着胡子监工朝外走去。
二人登上小楼二层,来到了劳工场管事的门口,看着门口的护卫,卑微地陪着笑脸。
“刘护卫,小的有事求见一下大人。”
刘护卫依旧倨傲,抱着双臂,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撂下一句等着转身进了屋,很快出来努了努下巴,“**吧。”
“多谢刘护卫。”
看着这一幕,夏景昀也更理解了为什么之前这些监工完全不搭理那些劳工的献计献策。
“大人。”
“何事?”
坐在桌案前的,是一个穿着锦袍的微胖中年人,听见动静,头也不抬,淡淡开口。
“大人,有劳工前来献策,说有办法让咱们加快运土之速,如期完工,完成上头的任务。”
微胖的管事缓缓抬头,眯眼看着胡子监工,接着将目光挪向他身后的夏景昀。
阴冷的目光搭配着两撇八字胡,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如果办法有用,我自会有赏,但如果没用,你们俩都得死。”
胡子监工一哆嗦,喉头滚动,旋即想起夏景昀那神乎其神的预言,竟没有求饶反悔。
管事诧异地挑了挑眉,看着夏景昀,“你有什么办法?说吧?”
夏景昀开口道:“有一种滑车,可以节省人力,一次运输许多土方,正好适用于我们从低处向高处运土的情况。
如果使用,我初步预计,至少能将如今的速度提高一倍。”
说着夏景昀将滑车运土的方法简单说了。
管事听得似乎靠谱,来了兴趣,“具体需要些什么东西,可有方略?”
夏景昀开口道:“大人可有纸笔?我为您写下来。”
管事立刻叫人取来了纸笔,让夏景昀坐下来。
约莫小半个时辰之后,夏景昀将几张画着各种物件,并写着相关说明的图纸递给了管事,“只需备齐东西,最多两个时辰就能看到效果。”
管事细细看了一眼,微微颔首,又追问了几个问题,“下去等信吧。今日暂免了你的劳作。”
夏景昀和胡子监工一起退了出来,他悄悄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得亏以前从少年宫开始的十几年毛笔苦练不辍,否则倒在最后一关就搞笑了。
走出来,他朝着胡子监工行了一礼,“多谢大人陪我冒这一险。”
胡子监工依旧有些忧虑,“先生,你这法子灵不灵?”
夏景昀自信一笑,“仙人所授,天机所在,岂能不灵。”
劳工场中,众人不由艳羡,这个瘦的跟麻秆一样的夏景昀这是转运了啊。
日落锣响,众人又赶紧冲向窝棚,而夏景昀已经提前领到了一个窝头和一碗稠稠的粥。
瞧见父兄过来,他连忙挥手招呼。
“高阳,你没事吧?”
大伯和父亲都关切地问起,夏景昀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事。”
他从怀中取出油纸包,大声道:“这是监工大人赏赐的,你们吃吧。”
大伯和父亲,以及夏云飞登时眼睛都直了,夏云飞登时警惕地看着四周。
夏景昀笑着大声道:“放心吃吧,监工大人就在旁边呢,他赏赐的东西谁敢抢,为了一顿饭不要命了吗?”
嘴上这么说着,他也暗自警惕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好在周遭众人虽然眼馋至极,但旁边不远处的确就是监工吃饭的窝棚。
对方又有夏云飞这么个一看就不好惹的人,不能一击得手的情况下,并没有人敢贸然尝试。
只能竭力抽着鼻子,希望闻见点香味,闭着眼睛想象自己嘴里嚼着的不是窝头。
夏家众人时隔多日,终于吃了顿荤腥饱饭,似乎真的看到了活命的希望。
夏景昀点了点头,笑着道:“计划第一步已经走通了,接下来就是如何脱困了。”
这话一出,昨日还决定献祭自己让后辈独活的两位父辈眼中又燃起了求生的意志。
......
劳工营不远处,便是江安县城。
劳工营管事骑着马进了城门,来到了城中县衙。
在县衙门口下马站定,他伸手按了按怀中的纸,深吸一口气,走了**。
县衙的后堂,正坐着三个人,每个人脸上都写着焦头烂额四个字。
江安县县令赵鸿飞坐在正中,轻叹一声,“德妃娘娘省亲,是通了天的大事。
如今距离德妃娘娘抵达,仅有不足一月。
那观景饮宴的高台,连土堆都还没垒起来。
两位大人,计将安出啊?”
在他的右手边坐着的,是一个五短身材,手掌粗厚的中年人,乃是将作监四名大匠中的一个,名叫张大志。
作为此番德妃省亲的先头部队,前来协助相关建造事宜。
在他的右手边,则是与将作监糙汉子形成鲜明对比的一位宫装美人。
二十七八的年纪,青色长裙典雅,明眸皓齿美艳,带着女人熟透了的丰腴气质。
俗称:润。
她来自尚宫台,乃是宫中专门负责妃嫔诸事的一位女官,名叫冯秀云。
作为当今陛下最宠爱的妃子,德妃此番千里省亲,光是先头部队就是阵容庞大,由此带来准备工作亦是繁重。
办好了有赏,办不好,可能一辈子仕途就停在这儿了。
“这种事情,是张大匠的本行,张大匠觉得呢?”冯秀云直接点名问道。
将作监大匠张大志苦着一张脸,“要说起宫室建造,器械打造这种事情,我能想到些办法。
但是这个高台是要德妃娘娘宴请州中官员才俊,秋日饮宴所用,这土堆至少得垒起到合适的高度才能说后话吧?”
“高台垒起之后,还要平整、开道、移树、布景,这些怎么都得花个旬日。
也就是说,高台必须在半月之内垒好。”
冯秀云是宫中女官,做事向来雷厉风行,稍微想了想,“赵县令,不行再多征发些民夫吧。”
赵县令刚端起凑到嘴边的茶盏又放下,摇头道:“为了此事,州中罪民已经悉数弄了过来,还用了些重典。
如今再想征发,恐怕就得朝良民动手了。”
冯秀云平静道:“征发什么人,这是赵县令需要考虑的事,我只是建议要多加派人手。
否则完不成任务,我们三人恐怕都没好果子吃。”
老农般的张大志皱着眉头,“这种堆土的活儿,只能靠人力。”
没给建议,但已经给出了建议。
赵鸿飞**眉心,陷入了纠结。
再征发民夫的话,恐怕县里会生出不小的动乱。
到时候一告状,自己不是个死字?
可若是不想办法,这事情办不好,触怒了德妃娘娘。
好吧,就算德妃娘娘大人有大量,底下人呢?
州牧大人,太守大人会不会也觉得他办事不力,扒了他那身官袍?
左也是死,又也是死,横竖都是死,赵县令纠结起了到底怎么死。
“县尊大人,胡管事求见。”
赵县令面色一寒,带着几分不耐烦,“他不在那边盯着跑来这儿干什么!不见!让他滚回去抓紧做事!”
“等一下。”通禀的小厮正要离开,忽然被冯秀云叫住。
她看着赵县令,“此人负责劳工事宜,既然来了,不妨叫进来问一问情况,我们也好有个对策。”
赵县令自然不敢驳了德妃身边女官的面子,开口道:“那就让他进来吧!”
很快,胡管事颠颠进来。
“胡毅,你不在营地那边好好待着,跑来县衙干什么!”
听着赵县令语气不善,胡管事心头一颤,连忙道:“回大人的话,小人是偶然想到一个良策,或许能让高台尽快垒好,这才赶紧来请示诸位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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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瞬间齐齐面色一动。
赵县令更是直接站了起来,也顾不得什么拿捏姿态,敲打下属,激动问道,“此话当真?”
胡管事连忙道:“小的岂敢欺瞒大人,昨日突发奇想,便想到了一种滑车运土的办法。”
说着,他就将夏景昀所说的办法,转述了出来。
然后从怀中掏出那几张纸,递了上去,“此法所需的材料也很简单,只需准备这些东西,不出一两个时辰就可安装完毕,立见成效。”
赵县令拿着图纸看了一阵,缓缓点头,“不错,你能有此心,着实不错。
你先去找许县丞,让他尽快安排人准备这些东西,只要有用,本官少不了你的赏赐!”
“多谢大人!小的告退!”
等胡管事走了,赵县令将图纸递向张大志和冯秀云,“二位怎么看?”
身为将作监大匠的张大志看了一遍图纸,回想着方才胡管事说的办法,缓缓道:“听起来没啥大问题,或许能成,可以试试。”
接着赵县令又将征询的目光看向冯秀云,冯秀云轻轻晃了晃手里的图纸,似笑非笑,“字写得不错。”
“那就立刻准备,死马也当活马医了!”
......
入夜,县城的一处空地搭起了几个棚子,每个棚子里都挂着几个灯笼,在早秋的夜风中微微摇晃。
灯光将棚子里照得一片亮堂,四五个木匠正各自带着徒弟,热火朝天地忙活着。
一个穿着官服,胸口绣着只鹌鹑的中年男人负手而立,默默看着。
“大人,您去歇歇吧,这儿我来看着就好。”
身旁的心腹体贴地为县丞大人分忧解难。
许县丞却摇了摇头,“我得亲自守着把这些东西弄好。”
“大人,这些东西有用?”
“有用?”县丞鄙夷地哼了一声,“就这些破木头破绳子要都能有用了,咱们的县尊大人至于天天愁得觉都睡不着吗?”
心腹不解,“既如此,大人为何?”
“咱们的县尊大人急了。”许县丞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端起茶盏,
“如果观景高台不能如期完工,他这个位置怕是坐不住了,所以只能病急乱投医。
我现在便不能让他抓到一丝把柄,他要我尽快督造,我就给他来一个连夜赶工,亲自坐镇。
他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到时候上面怪罪起来,能有我的事吗?”
心腹恍然大悟,连连竖起大拇指,“大人英明!祝大人早日登上县尊之位!”
......
第二天,当天色方明,上工的锣便又敲了起来。
今天没了昨天的优待,夏景昀也得再度上工。
而且,不知道怎么的,今天的监工比之前还要狠,催得跟催命一样,众人的劳动强度瞬间拉满。
也就夏景昀被胡子监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了过去,但也累得够呛。
但令人意外的是,就劳作了一个时辰左右,便鸣锣休息了起来。
原本还在诧异的众人,瞧见一向高高在上的管事此刻卑微地跟在两男一女身后。
走过场中,来到堆好了基座的土坡之上,登时明白了过来,原来是有大人物来了!
众人也不在乎那些人的身份,正好躲在树荫下休息。
夏家父兄四人此刻也聚在一块,遥望着那边。
胡子监工却小跑着来到夏景昀面前,从怀中掏出两个大油纸包,烧鸡的香气,登时传开了。
若非有监工在此,怕是立刻就有人来抢。
“先生,管事大人说,让你和你父兄先好好吃一顿,今日上午也不用再劳作了。”
夏景昀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旋即轻笑点头,“多谢大人好意。也请他放心。”
胡子监工一听这话,就知道夏景昀明白了他的意思。
歉意地笑了笑,然后站起身来,看着眼冒绿光的众人,厉声道:“这是管事大人的赏赐,要是你们谁敢抢,老子第一个弄死他!”
说完就走到一旁,执鞭而立。
他心头暗叹一声,夏景昀虽然身怀仙术,但还是太单纯了。
这样的功劳胡管事怎么可能大度地让出来呢。
说不定,事成之后,未来还会来一个杀人灭口。
自己到时候要不要想办法帮他一帮?
胡子监工陷入了无声的纠结之中。
当夏景昀把烧鸡递给他的父亲和大伯,两人还沉浸在那一声先生的震惊中。
夏云飞默默撕咬着香喷喷的鸡肉,感慨道:“你到底跟他们说了什么,对我们这么好?”
好么?
夏景昀默默看着远处那位正鞍前马后,试图独吞功劳的管事,心头冷笑。
......
走在灰扑扑的劳工营地中,江安县令赵鸿飞恢复了一位县尊面对下位者该有的气度,淡淡开口道:
“胡毅,本官命人连夜赶工,给你把这些东西做出来了,你可别让本官,让两位大人,失望啊!”
胡管事连忙斩钉截铁道:“请县尊和诸位大人放心,小的有万全准备,一定不负所托。”
“好!”
赵鸿飞微微颔首,指着前方空地上摆放好的一大堆物件。
“你要的东西都在这儿了,本官就在此看着,希望你给本官一个惊喜!只要成功,本官重重有赏!”
胡管事大喜过望,“多谢大人恩典!”
赵鸿飞转身看着一旁的尚宫台女官冯秀云和将作监大匠张大志,
“二位大人,咱们去旁边凉棚稍坐用茶,且看他如何动作?”
张大志摆了摆手,“你们去吧,我就在这儿看看。”
这算是对了口味了,赵鸿飞也不勉强,侧身一领,“那冯尚宫这边请?”
冯秀云当然不想站在这儿吃灰,便当先迈步走出。
赵鸿飞跟在身后,瞧见眼前那青色长裙下摇曳的丰腴圆润,忍不住心头燥热。
等到在不远处的一处新搭建的一处凉棚中坐下,赵鸿飞便又是一副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的君子形象了。
另一边,胡管事紧张地看着那一堆东西,脑海里,回忆着夏景昀那些已经被他反复记了无数遍的话,开始指挥起来。
“先立木架。”
他指挥着众人,将高大的木架在已经垒到一半的高台上竖起。
“再将这大轱辘横放在木架之上。”
众人便合力将约七尺长的大轱辘横架在木架上。
这个轱辘跟平日里扯井水的轱辘没什么区别,就是要大上许多,放在木架上,这一幕便让张大志若有所思。
“再将两根绳子绑上。”
胡管事的命令一出,忙活的众人却迟疑地看着他,“大人,绑哪儿啊?”
胡管事一愣,急中生智,旋即佯装自信道:“还用说吗?你家扯井水绳子绑哪儿啊?”
众人琢磨了一下,立刻懂了,将两根绳子分别绑在了大轱辘的两头。
接着,他们便牵着长绳,顺着土坡下去,来到了下方大约五十丈的地方。
张大志也负手站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着。
“再将两个木桩立起!”
众人依言照办,立起两个木桩子。
“然后,将绳子一头分别绑在木桩上,距离要与上方距离一致!”
众人一愣,顾不得腹诽,连忙有个人又跑上去,将上面两根绳子的距离量了,又下来,调整了木桩的间距,将绳子绑上。
两条绳子立刻在空中,拉出了两根轨道。
胡管事重重扯了扯绳子,发现纹丝不动,大喜过望。
“立刻把这两个转盘搬到下面去。”
一帮随从跟着一顿忙活,下去之后,将木桩子取下,安上转盘,将绳子绑在转盘之上。
他大喜道:“这样就对了,这头的绳子足够长,绕在转盘上,绳子也可以绷直,然后将箩筐放在上面,就可以利用大轱辘将箩筐拉上去了。
这一段路,劳工负重而行,少说得一盏茶以上的时间,若是利用这个,怕是转瞬即到!”
说完他命人前去禀报县尊,自己快步走上了高台。
等他上去,赵县令和冯秀云也走了出来。
“大人,这一套滑车便安置好了,接下来我们只需将带有轮子的车放在上面,再用这个轱辘,像汲水一样把车子扯上来就行!”
“此物必能大大提升运土之速,必能如期完成这高台修筑,为大人解忧,为德妃娘娘贺!”
赵县令扭头看了一眼冯秀云,笑着道:“似乎有些简陋了啊!”
冯秀云依旧一副冷傲的模样,“有没有成效,试试不就知道了。”
“也对。胡毅,只要你真能办到,本官重重有赏!开始吧!”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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