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这棵梨树多少年了,倒不大说的清楚,但肯定的一点是,这是我们几个从福堂花山上移植下来的。上小学的时候,这样的事,简直就没间断过,去山上摘桃子,杏子,梨子,核桃,这些满山长着的野果,去的多了就像把它载在家里,我们各自不知道移植了多少回,还有直接把种子种在院子里的,如今大都不知去向,无一存活。他们家的这棵梨树硕果仅存,成长中间也历经多次生死存亡关头,但都转危为安。刚开始,看着树长的高了,想着该开花结果了,就是没动静。然后就是有些零星的花朵,再被风雨折磨,花落无几,仅结果数颗,个位数。让人失望,但又心存希望。现如今这棵树已经步入正常生长轨迹,每年硕果累累,但我们都已长大,无人再为了一棵果树的繁茂与凋落而兴奋或是失落。就连他们家也搬进了县城,如今院子里只有一位老人居住,有些荒落。
他们家如今十间大瓦房,两层的,但第二层几乎没用,秋收后放玉米的,其它时间空闲着。十间原是一家五间的,他家与他叔叔家,他叔叔在政府部门工作,把家安在了县城,这些房子虽还在他叔叔名下,但实际不出什么意外(遥不可及的拆迁赔偿或是别的什么利益关联),现在全部都被他家占着,他们家住还是住在属于自家的房屋内,但他叔叔家的房子也没闲着,凡是一应杂物,过节礼品,废旧家电,纸箱,总之家里现下用不着,有舍不得扔掉的东西,全都堆在他叔叔家里,他奶奶也住在他叔叔家。院子中间象征性的有一堵墙,高度正好及腰,短短的把房子从中间分开,左右各五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