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静书会做过这个主题,所以既很有话讲,却也好像没有话讲,前者是有点那种诗和远方的味道,后者是那种乡愁的远方。前两天刚翻了一本熊培云的《追故乡的人》,写的是他那回不去的故乡,江西。之前看过一本阮义忠的《正方形的乡愁》,挺喜欢的同时,却也有了些许抵触,为啥都喜欢怀旧和怀恋那些回不去的过去和故乡?是不是就是文人身上少不掉的一部分,还是就是我们作为人而少不掉的一部分。静书会做活动那次,买了十几本《远方》主题的书,但是几乎都很失望,一半以上是些那些乡愁,“诗和远方”的“远方”,貌似少有文人有本事直接写。所以,如果是你写一篇远方,你会想到的是什么?你会写什么?这是选这个主题作为周写文主题的瞬间思考和立意。
于我而言,远方在我面前,是这样一副图景,诗和远方、旅行与出走、火星、远虑与近忧、我的远方。
诗和远方。我是理工男,对诗歌没有任何感觉,所以不想也没能力去解读“诗和远方”对意思和情绪,我这里就是想引用其最字面意思的“远方”,或者,简称为“理想”。也好比那个脍炙人口的小说《月亮与六便士》里面的头顶上的月亮和地上的六便士的对比。但这个其实引出一个矛盾,对于这个小说,我个人对男主持非常Diss的态度,你为了追求你的月亮就可以那样糟蹋践踏身边的人了?所以是否现实中也容易如此,创业者为了创业抵押了房产,然后置家庭的处境而不顾,然后甚至走向了家庭的破裂?也如同前几天刚看的一个《87版红楼梦:回首30年,他们都活成了书中的样子》贴里提到各个角色的选角过程里,邓婕26岁年纪偏大入选,全身心扑在戏上,看不到也容不下了其他,后来离婚。这一段我本来想写“理想”的必要,结果却引出来这种理想与现实的不容,所以,很多人到底有理想么?理想在现实面前是否太苍白?
旅行与出走。如果现实太狗血,如果理想已沉睡和消失不见,如果我们有点窒息,如果我们有点很累,其实超越所谓身体的累,更主要的是心里和心灵上的“累”,如蒋勋所说,我们需要出走。我们需要去其他地方来给心灵一个机会去呼吸呼吸他处的氧气。不管是旅行还是旅游,除去表面上的玩乐和休闲需求,深处其实是我们的心灵需求,出走的心灵氧气的需求。身心的抽离,抽离出原来的环境,去放放空,去走一走大千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在其他地域、风景、烟火中缓缓脑子,唤醒下感官。我从2013年开始喜欢上每个月一定要离开一下上海的习惯,因为好像在踏上他城土地的那一刻才开始真正苏醒。也喜欢上每年跟随交大安泰海外游学团的脚步去他国游学,在机场出发那一刻,尤其是每次(每天)集体行程完成而后可以自由行动那一刻,好像灵魂才开始苏醒,并且每天早上坐上大巴出发就对当天的行程充满期待。
火星。当然这个来自于马斯克,也来自于贝佐斯。这两人都有强悍的妈,可以在孩童时代给他们托底,让他们可以放心放胆的探索自己想探索的事;这两人也科幻小说看过了而影响了世界观,就是想要在有生之年为人类可以涉足其他星球作出可见足迹的贡献。远方这个题目里,这个也是更足够远的远方。也如同《原则》一书里对马斯克、贝佐斯这类人的总结,是一个可以塑造出一个新行业的塑造者。也如同超越一个企业的管理者,企业需要领导者,需要企业家,然而超出单个企业的生存能力的社会视角的创新创业,才更接近一种企业家精神,和塑造者人格。抖音家老大的才智和思维能力广为大家所推崇,然而抖音却让每年几亿人沉迷是好事?手机、微信也是,超级便利的同时,手机也成了一个器官、一个手机癌?真是好事?也如同油气开发,开发出巨大产量的油气田的储备,可是,用光后呢?生存本能可以既有个体的,也有关于群体(尤其是种群、种族、物种的)的不是?所以,我们眼里,我们心中,是否有曾看得见这样的远方?
远虑与近忧。“没有远虑,必有近忧”这句很多人都知道,然而我们还是走不出生理本能的怪圈,就是容易只关注当下,而不考虑未来。在《How to have a good day 思维成长七堂课》里,这个麦肯锡高管提及了人类的计划能力的残缺还是因为生物本能所致,原始人时代我们需要关注当下的生存多一些,容易“须尽欢”,因为很容易享受不到明天的太阳。虽然数万年进化,但是这个“纵欲”于当下的本能还是非常强大,我们的理智理性部分还未能有效应对这个问题。尤其是环境、社会、科技、生活等方方面面的进展进化出无数复杂度并远超人的驾驭能力之后,精力和时间管理以及专注力等问题,就成为了社会痛点,“拖延症”、“Deadline就是第一生产力”等无处不在。其实就是环境复杂度超越了我们的驾驭能力,和我们的生理本能在拖后腿。虽然原始人时代,人需要擅长凝视远方,但是,远方的一种生存能力,还是稀缺和刚需。因为它是超越当下的生存能力的进阶能力。不是总有人说长期主义么?问题是很多人已经被眼前的苟且和狗血,弄的焦头烂额。所以,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先眼下再远方?还是?
我的远方。说到“我的远方”,一下子数个念想瞬间涌入,不想一一陈述。就挑一个说的话,我不想再说2012年开始的我想花二十年而推动沪上阅读做贡献,也不想再说后来这个被我改成了四十年的小灯光,也不想说那个十年思维工程,那些都还在。还是回到一个老掉牙的问题,为何要去推阅读?推动城市阅读量的实际意义是什么?很多人可以替我说出一堆,我也不想再复述。这些意义背后的意义和力量又是什么呢?不妨就简单到一件事,如果放眼五十年后,那时候的社会会是怎样的图景?从那时候倒推回现在,我们又可以做点什么?不管是为个体、为身边的群体、还是为社会为国家,我们可以做点什么?这就是我心里的远方。
书声 丁布
2021.2.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