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结束后,勇生就住到了他的岳母家,他的媳妇儿从小就跟了她的姑姑和姑父。
因为,她的姑姑没孩子,对她也是很宠爱。她的姑父一直在供销社上班,她们生活过的也很殷实。勇生也就成了上门女婿,他们小夫妻俩感情也不错,岳父母对他们也是很照顾。
自从勇生他结婚后,似乎与他的父母兄弟姐妹之间,没有了关系。
虽说,他们住在郊区,但是,离勇生上班的地方并不远,他每天下班回家时,都会路过父母的家,他从来不愿意回家去看看,就是偶尔回去一次,不是埋怨父母,就是挑剔父母的种种不是。到后来,也就是过年过节才回这个家。
这也逐渐地让他的父母以及兄弟姐妹,跟他之间变得生疏了。他的所作所为,也狠狠地伤了最疼爱他的母亲。
月儿曾经对勇生的疼爱,也在逐渐地减少,到最后变成了厌恶。
他自私偏见性格古怪,不懂事理。他从不考虑自己的父母有多么地不容易,生活有多艰难。他总是嫌弃父母给予他的太少,只要有机会,就会不停地抱怨。
到后来,父母都不想再看到他。因为,见他一次,就会生一肚子气。他所带给父母的都是麻烦和痛苦。
月儿她本以为借了钱为他的大儿子举行了婚礼,能冲冲这些年的晦气,没想到,费尽心思,换来的却是这么一个没有良心的儿子。
因为,他的自私,不管不顾,也不商量,就把那宽大的房子换了王玉琴那又旧又破的小房子。给父母这个家带来了不可挽回的损失。
同时,也给他的母亲月儿在精神上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时间匆匆而过,不知不觉就到了1976年。这一年,对于月儿来说,是一个内外交困,心身疲惫,令人困惑的一年。似乎所有的人和事都在针对她。同时,还要继续为勇生结婚时所欠下的债务进行偿还。搞得她是焦头烂额。在精神上让她承受了常人难以承受的伤害和打击。
首先要说的就是那个不地道的王玉琴,就在1976年春节刚刚过去,她就频繁地到月儿她们住的院子里来串门。
因为,她以前在这里住,她与西屋的那户人家关系不错。
她搬走后好多年了,很少到这里跑。现在,她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挑唆西屋的邻居,利用西屋那家的,那个时而清楚时而糊涂的疯女人,找月儿的麻烦。
她就是嫌弃月儿,为了房子的事情去找她理论,而发生了语言冲突。还有就是因为阿萍的工作之事,逃离了她的管辖,她而无法制约,心生怨恨,恼羞成怒,便怀恨在心,实施报复。
她不断地给两家人制造矛盾。
因为,在那个年代,邻里之间吵架闹矛盾,只能去找居委会去调节。若果解决不了了,再去找派出所。
西屋他们一家人是山西人。那个男主人叫高怀亮,他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大女儿叫大兰,二女儿叫小兰,儿子叫柱子。他的老婆患有半身不遂。
王玉琴没有来串门之前,阿辉和阿莲与西屋的小兰和柱子,她们每天都在一起难耍。两家人相处的也是相安无事。
也就是在她串门之后,把两家人的生活彻底的打乱了。
平时,高怀亮的老婆,经常在院子里晒太阳。她有事没事,就爱骂她的大女儿大兰。只要她的大兰从她身边过,她就会用她那山西口音,拉着长腔地骂道:“妈、了、个、逼!”她的大女儿不在的时候,她也不骂人。但是,她从来不骂她的小兰,和柱子。
自从王玉琴去过他家几次后,那高怀亮的老婆,再到院子里晒太阳的时候,只要月儿从她身边过,她就开始了那一套,拉着长腔骂道:“妈、了、个、逼!”
起初,月儿就觉得她有病,也没有去在意。可是到后来,她天天如此。
月儿只好去找了高怀亮说:“你说说你的老婆,不要让她总这么在院子里骂大街。”
没想到,那高怀亮却说:“她有病,我管不了她。”
月儿想了想,觉得也是啊!她有病,不跟她一般见识,随她去吧!
让月儿没想到的是,那个疯女人,不但不改,反而变本加厉。到后来,只要一见到月儿,不只是骂大街,随后还要“呸!”地吐上一口唾沫,月儿她也忍了。
很多时候,人们都会有这样的感受,在自己心情好的时候,是不会去计较别人做了什么,因为不在乎。如果遇到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难以忍受。
再说了,没有那个人每天都那么开心顺畅,也不可能每天都有好心情。
有一天,月儿在单位与一个客户发生了争执,心里感到不爽快。
在她回到家的时候,一进门,就看到那个疯女人在院里晒太阳,月儿从她身边走过时,她又是那一套,“妈、了、个、逼!”她骂完人还不忘“呸!”地在吐上一口唾沫。
这时,月儿她正一肚子气没地撒呢!而回到家,还要承受这个疯女人的谩骂和侮辱。再说了,也不是忍了一天两天了。
在这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月儿用手指着那个疯女人说道:“我警告你啊!我忍你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后,你要是再这么无理取闹地骂大街吐口水,我会对你不客气。”
看到月儿发火了,那个女人吓得不敢吭声了。
其实,月儿也只是吓唬吓唬她而已,只要她以后不骂人就算了。
没想到,她家男人高怀亮,从屋里走出来,冲着月儿就喊了起来,并厉声地说道:“她是个病人你不知道吗?你凭什么这么对她!”
月儿也是很恼怒地说:“她是个病人,那她怎么不骂你,也不骂别人,单单着我骂,还在我面前吐口水。我也曾经找过你,你为什么不管。”
“她有病!我管不了她!”
月儿也是在气头上,就怒气冲冲地说:“你管不了,那好啊!我来替你管,如果她以后再到院子里骂大街,我就扇她的嘴。”
这时,吵架也是逐步升级,月儿就指着那个女人说道:“我告诉你!以后你不许在院子里随便骂人,骂谁都不行,想骂了回你屋里去骂,没人管你。”月儿也只是说个气话。
可是,那个高怀亮不干了,他恼怒地冲着月儿说道:“我告诉你,你再用手指着她,说教她,我对你也就不客气了。”
月儿也来气了,愤怒地说道:“我就指了你怎么着吧!”
高怀亮他走上前去,用力地去挡住月儿的手。
这一挡不要紧,月儿她更来气了,就用力地挡可回去。
高怀亮又是猛地一推。
这时,月儿她没站稳,直接就摔倒在地,头也被墙角给碰破了,鲜血瞬间流了出来。
高怀亮一看不好,他撒腿就跑。
月儿也顾不得伤口,提溜着半截砖就追了出去。她边跑边骂着:“高怀亮!你个狗日的!你给我站住!”说着,拿着半截砖就砸了过去。
因为,高怀亮他年轻力壮,跑的快,没砸着,月儿就手又捡起来一块砖,准备砸时,那高怀亮,早就跑的没影了。
月儿回到院子里,冲着那个疯女人大声地喊道:“有本事,你再骂一句!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那个疯女人,也不敢吭声了,吓得一扭一拐地回屋里去了。
月儿在院子里又骂了一通。就到附近诊所去包扎了伤口。
她心里的那口气出不来,就直接到居委会去找王玉琴。
她见了那个王玉琴就大声地呵斥到:“王玉琴!你给我听着!我们两家人住在一个院子里本来平安无事。都是你在中间给我们两家制造矛盾。你看到我头上的上的伤了吗?都是你从中挑唆,起哄架秧子,才导致了我们两家的不和睦。我告诉你,如果我们两家闹出了人命,你也脱不了干系。”
随后,月儿又跟其他的居委会工作人员说:“你们也来评评理,她王玉琴有什么资格在这当这个居委会主任!”
这时,其他工作人员,看到受了伤的月儿,也都知道王玉琴,用她那小房子换了人家的大房子,还给两家制造矛盾,实在是看不下去。
所以,都来安慰月儿!并劝说到:“你们两家的情况我们都知道,大家心里也都有数,你就不要生气了。”
其实,居委会的其他成员,也看不惯那个王玉琴的所作所为和她那霸道劲,人们只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罢了。
月儿看到别人都在劝自己,也就不想再闹下去了。
那个王玉琴看到事情不好收场了,她始终没敢吭一声。
月儿在别人的劝说下才离开了居委会。
回到家,她就在院子里开始大骂,有多难听骂多难听。骂够了才去打电话把勇震叫了回来。
勇震回到家,看到受伤的母亲,就气势汹汹地跑到西屋跟他家得孩子说:“高怀亮呢?有种的让他回来!我非把他揍扁了不可,她妈个逼的!欺人太甚了!跟他说!我等着他呢!”
那个高怀亮一走就是好几天,不敢回家。
家里只剩下三个孩子和那个女人,而那个女人,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晒过太阳。勇震连着一个月往家跑,就想跟高怀亮一较高低。
这回轮到月儿在院子里骂大街了,她就是想等着高怀亮回来后拼个你死我活。
月儿连着骂了一个星期,那口恶气也总算是吐了出来。气也消了一些。
她生气归生气,但是,她的内心还是善良的。她看到那个高怀亮都一个月了不敢回家。她觉得大人们之间闹矛盾,让孩子们跟着受连累。她也是于心不忍。
她就跟勇震说:“我看你就不用每天往家跑了,我们就看在那些孩子们的份上,就饶了他吧!”
于是她就到西屋跟他的孩子们说:“给你们的父亲捎个信,就说让他以后不要再听王玉琴的挑唆了,回来给我道个歉,我们两家的恩怨一笔勾销。”
在月儿那善良的驱动下,两家人总算是化干戈为玉帛。
没想到这件事过后没多久,月儿那颗受伤的心,还没有得到平复。新的麻烦又出现了,是她的两个妹妹,秋晨和秋欣,开始向她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