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有名的山,似乎都和雪有着不解之缘。不论是世界第一高峰珠穆拉玛,还是著有仙山之称的昆仑,再诸如盛产千年人参的长白山。雪才是它们不变的代名词。我今天要说的是天山,拥抱怀绕着鸟市的天山。也许是新疆人的缘故,我对天山有着不一样感情——情有独钟的喜爱。是的,我爱天山。一种与生俱来的喜爱。只要在哪看见,或是听人说起有关天山的种种,我总是有种莫名的自豪感(我可是在天山脚下长大的)。
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从小就在天山脚下,吃着天山的雪水长大,和所有的新疆人一样,我总觉得新疆的什么都好。山好、水好,人好。
昨夜,鸟市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雪不大,夹杂着雨滴,落在地上,瞬间即逝。在鸟市的这几年,一到冬天,我总盼着下雪。鸟市的冬天,格外的冷。但下雪天的鸟市,却又不那么冷。爷爷常说,现在的年轻人,要风度不要温度。我知道,爷爷是在笑我。我讨厌穿的围围曩囊的,让人不舒服。下雪天就好了,不用穿那么厚,也就不那么不舒服了。
王家卫说:“不用刻意的去了解一个人,人是会变的。今天他喜欢苹果,明天喜欢的可能就是梨了。”以前的我,是不喜欢冬天的,更别说下雪天了!但现在,我独爱鸟市的下雪天。雪下得越大,我就越觉得兴奋,那是一种发自你内心的兴奋。雪,诠释了我内心的一切,那是一个英雄的世界。
曾经,年少轻狂,不可一世;我自横刀向天笑般的豪气冲天,黄沙百战穿金甲般的意气奋发。心中装的是天下,心里也只有天下。梦想着成为曹孟德式随性、洒脱的英雄,自认为和曹孟德一样活的像个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似乎整个世界,只为我存在。
人间正道是沧桑,想往之所以是想往,因为那只是想往。
有人说,再了不起的人,终究敌不过时间的洗礼输给生活。历经岁月的变迁与升华,如今的自己,已不在是那个豪气冲天、意气奋发,不可一世的少年。为人处世,开始变的畏手畏脚、瞻前顾后,好在理想依旧在。只是,天下还是那个天下,英雄却已不再是当初那个英雄。不管承不承认,我还是成了那个向刘备般谨小、悲悯式英雄看齐的人。本想像曹操一样活的像个爷,可终究还是活成了像刘备一样的孙子。英雄虽已不是当初的那个英雄,好在还是英雄……
此时是公元两千零一七年十一月十六日晚上八点四十分。整整下了一天的雪,大了起来。抬头仰望鸟市的夜空,迎接着两千零一七年的第一场雪,思绪万千。远在他乡的你,是否也如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