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把生活过成了囚笼,笼子外的野蛮生长就成了每个人心中那瓶绚丽却致死的幻药。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更有狗屎和狗血
生活很苦,而且生活很累,生活里偶遇种种的不如意总是比邂逅突如其来的惊喜容易许多。人的基本生活其实只有吃饭睡觉以及生理排泄而已,喜怒哀乐都是多余的耗费生物能量的行为罢了。然而为了给自己的人生赋予更多的色彩和意义,我们开始追求在这本来就应该是单调运行的世界里的一些别样的浪花,这朵花儿叫做"有趣"。
所以当高晓松说出那句:"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与远方"时,我们开始拼命的诉求别样的人生,所谓精彩的人生,让人羡慕而不入俗的人生。
整个世界开始定义什么样的人生才值得过:穷游的日子是人生,辞职做创客是人生,做极限运动是人生,去大理开客栈是人生。然后,剩下的大多数还在朝九晚五的人,只是在假装生活罢了。
那容我稍做猜测,如果这个世界最常见的生活不再是朝九晚五的工作,而是所有人到处穷游,那安安稳稳的工作会不会成为一种"诗与远方"?所以,你的"诗与远方"到底是你内心的所追求的自由生活,还是不愿意和别人一样,讨厌同质化的结果?如果你只是讨厌和很多很多人一起重复一样的生活,那和很多很多人一样在追求"诗与远方"的你又是怎么博得了自己的认同与欣赏呢?我总在想,柴米油盐酱醋茶到底是比你所追求的那点不一样是要实在许多的。
生活真的不止有苟且,多的是你自己的狗屎与狗血。
我相信,有能力去选择生活的人才配有真实的诗与远方
想当年,《心花怒放》拍红了大理,拍红了大理的客栈。无数人听着《去大理》,梦想着在洱海旁实现自己这一生的有关于追求自由生命的夙愿。去大理,当一名大理的客栈老板,成为了无数人心里最有逼格的生活方式。时过境迁,当初轰轰烈烈从北上广逃出,怀抱梦想的文青们如今身在何处?
我只在新闻报道里看到洱海进入了环境治理期,所有湖边的客栈饭店都被停业,各式各样的文艺理想在洱海的湖畔尸横遍野。数不清的把北上广房子卖掉,追寻诗与远方的生活家们,最后把生活过成了生存。
有人说大理已死,这个世界不再有远方。我说,远方一直都在,但那都是有能力选择生活的人才拥有的消耗品,而那些被迫选择生活的人才会抱着远方,恋恋不舍的以为那是生活的必需品。
我看过太多人热衷于穷游,热衷于探索这个世界,当他们在各类社交软件上开心的炫耀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美妙时,我忍不住跟着眼馋羡慕。但我也深深的明白,他们不会有积蓄,不会有房子,即便他们大多说着不在乎。但比起拿着蛋糕,可以把蛋糕扔掉说不喜欢的人,和从没有吃过蛋糕却说着蛋糕并不好吃的人相比起来,我更愿意相信前者所说的话,因为那意味着他们有能力去做出选择。
成年后,我们要厘清楚一件事,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我们所不喜欢的东西。而这其中的大部分讨厌,究竟是我们得到后真心的选择,还是仅仅因为我们没有能力得到而本能的逃避。如果你还没有能力去选择你所想要的生活,那所谓的诗与远方不过是你保护自己的小小洞穴罢了。
我也一直是个怀抱远方的人,但我知道,也深深明白,远方之所以让我憧憬,那是因为它永远也摸不到,能够摸得到的东西从来不会被叫做远方,我们只会叫它,"生活"。
生命是无聊的,所以冯唐在《在宇宙间不易被风吹散》里写到,要用美好的器具和美好事物去解那些生命里的乏。
那些美好的事物可以是一次约会,一次聚餐,一次摄影,也可以是在慵懒的日光下美美的伸个懒腰。然后,我们又会要继续过那些平淡的日子。
而我想过了,在不停重复年月里的无聊中,等待刹那间的一次欢喜,才是我们努力生活的最真实意义吧。
至此,愿你从今往后,在阳光照到的日子里,依旧认真生活,认真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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