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11

淫为万恶之首,填还自不乏人。谋妻谋产惹神嗔,鸡首偏能送命。

万县有个叫金财的佣工,为人忠直,在一富户人家帮工十余年,攒下些许钱财,三十多岁才娶了殷氏为妻,生下一子,取名金成。金成十四岁时,父母因家贫无钱治病一命呜呼了。为了安葬父母,小金成不得不把家中一应之物变卖,自此以后替人牧牛为生。

金成年少时常被人欺凌,使得他为人奸险狡猾,心高气傲。好在这几年手紧,多多少少也攒了些余钱,辞去了放牛的工作,跟着别人一起卖布做营生。也不得不说金成财运好,短短两年就赚了本钱的六倍。有钱后,金成先把以前的两间草房收拾一新,又托人讲亲,娶了十六岁的卓氏为妻。

自打卓氏进了门,家里的开支和费用必然就要多算上一份。小两口成亲的前半年里,金成没有出去做生意,一直守在家里。可光吃不赚也不行,家里就算有座金山,老这么下去也得吃空。别看卓氏只有十六岁,真是贤良淑德的典范,她对金成说:“老话说‘大富由命,小富由勤’,只要咱们夫妻俩同心协力,丰衣足食不在话下。”

当时正逢湖广大旱,米贵布贱,江南则相反,米贱布贵。金成听说了这个消息,就有要去的打算。卓氏问他:“做生意近处也可以挣钱,何必远走他方,翻山越岭呢?”

金成说:“近处做生意并非不可,只是利小润薄,不足解决生活开支。”

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媳妇也就不便再说什么了。择日出门之际,媳妇跟金成说:“你这一去千山万水,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家里两只鸡,一雄一雌,我把雌的杀了给你饯行,他日回来,我再把雄的杀了,为你接风。”说完,卓氏磨刀杀鸡,下厨做饭。吃饱喝足又送了一程,二人就此洒泪分别。

人都说:好运一时,歹运一时。金成运货来到汉口,又是卖药又是买布,辗转苏州两广发卖,果然收效,不到半载的光景,已经赚足了口袋。没想到的是:船到青滩处,恰撞海底石。船被水底下的礁石划烂了,整条船连人带货都沉了下去。好在金成手快,抱着舱板不放,这才捡回了一条命。只可怜钱米一概被水漂去,到头来落得个妙手空空。如今再想回家,已是难上加难矣。吃无粮住无宿的金成,靠着给当地人打杂挑货赚些路费,行到长沙时,遇上一位做杂货生意的掌柜,请他挑担送货回桂阳。

这位杂货商姓荣名兴,祖籍山东,父亲荣珠做生意落脚在桂阳,生下二子,长子起名荣兴,次子起名荣旺,兄弟二人相差十岁。荣兴十八岁这年,父亲荣珠病故,临终前叮嘱道:“我将这家业交付给你,你好生守护,他日荣旺长大,你可分他一份。”

父亲死后,荣兴尊父之训,送弟弟读书,服孝三年后娶妻汤氏。汤氏是个小门户出身的女人,市井之气满身,不仅时常刁难丈夫,还视荣旺为眼中钉肉中刺,荣兴从不敢发作。自荣兴外出行商开始,汤氏便对荣旺拳脚加身,砍柴烧火,挑水洗衣,都落到了这个孩子身上。

有一天荣旺从学堂里回来晚了,以至于没有按时把家里的柴堆满,不仅招来了汤氏的一顿毒打,甚至还被她臭骂一通,赶出了家门。天色已晚,无处可去的荣旺哭着来到爹娘坟前诉说,一直哭到天明,昏死在了旁边。

此时路上过来一位名叫常青的中年男子,因为外出收账回家,忽见地上趴着一个孩童,上手一摸,知道人还没死,赶紧给他喂了些水,这才把人给救醒。常翁问他:“你这是怎么了?”荣旺也不瞒着,把家里的事一股脑都说给了常翁听。常翁见他虽然瘦弱,却也不像奸诈之徒,便问他:“你既然无处可去,不如到我家当个牧童吧,等你长大了,另寻职业也无妨。”荣旺千恩万谢,尽心干活,那是自然。

两年前荣兴外出行商,把家交给汤氏打理,家中金银满库;等到荣兴回到家时,弟弟早已没了去向。汤氏谎称弟弟难管,偷盗成瘾,已经逃去一年多了。荣兴向来支持汤氏,无论做什么决定,从不反驳,即便弟弟没了踪迹,他两口子也毫不放在心上,只当少了个人分家产。

却说荣兴临走的时候,家里一切安然,府库充盈;而今归来,家中金银已被汤氏挥霍一空,只剩下空荡荡的一座宅邸。幸亏荣兴此去贩卖杂货收益颇丰,这才得使生活复旧。荣兴带着金成回到长沙,见家中除了汤氏外,佣人们都已离去,无奈只好将金成留在身边,当个家里的伙计使唤。

看官们,像汤氏这样出身的人比比皆是,终归要看她嫁给了什么样的男人。如果是严律克己的人,妻子也会跟着学好;如果男人整天花天酒地,妻子大多好不到哪里去,何况像荣兴两口子这样的聚少离多。荣兴本就是花花公子,凡出去行商,总住在当地烟花柳巷,故而身体每况愈下,回到家没多久便病倒了,再难行夫妻之礼。而汤氏见状不但不尽心照顾,反而整日对他埋怨,家里的事全靠金成操持。

汤氏怎肯独守空房,一来二去便与金成走到了一起。但终究两人关系不正当,要想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如今有两条道可行,要么二人私奔,要么除去眼中钉。汤氏过惯了优渥的生活,自然不愿意选择前者,于是二人密谋了个计划,既要得到荣家财产,又要远走他乡。汤氏对荣兴说:“夫君常年以生意牟利,家里的土地闲置着也没用,不如卖了搬到桂阳城去住,一来可以把买卖做大,二来也好请大夫替你看病。”荣兴从来都是惯着她,这次也不例外,找人归置了归置土地,卖了四百两银子封好,打算第二年正月就搬到桂阳去。

时年冬季,荣兴染上感冒风寒,加上之前的病还没有好利索,汤氏觉得时机来了。请了个大夫给看病不假,却偷偷在药里放了补药,荣兴只喝了一副便蹬了双腿。荣家祖上是外来户,本地没有家族长者,膝下又无儿无女,一切后事皆由汤氏和金成负责。草草办了后事,汤氏与金成把家具一卖,卷起银子和衣服往万县方向逃去。

两人赶路期间,汤氏神情开始恍惚,时常觉得身后有人,晚上也睡不好觉。这天晚上,二人落脚在江边的一家小店,正睡觉间,汤氏猛然从梦中惊醒,口中叫喊着:“夫君莫要捉我!”喊完就往外走,金成追出来一看,只见汤氏已经跌入了江中,金成被吓得一口气跑出去十多里地方才停住。

却说当年金成外出行商,卓氏在家自顾吃穿,清早起来纺棉,晚上不忘喂猪,勤俭持家七八年,不但没有被生活所困,反而手上还剩了六七十串钱。金成的叔叔金宝是个贪财好色之辈,见卓氏一个人把家收拾得井井有条,多次前来骚扰,遭到卓氏拒绝的金宝心生诡计,骗她侄儿已死,劝其改嫁,想借机把她辛苦攒下来的钱占为己有。没想到诡计没有得逞,反倒被卓氏一顿羞辱,自此两边互相怀恨。

这天傍晚卓氏收拾了猪圈,刚准备回去休息,忽然听见门外有人呼喊自己,仔细一看才知道是金成回来了,喜极而泣的卓氏急忙上前接着,各诉别情自不在话下。金成把汤氏之事按下不说,单说之前船破失财,以及这些年流落经过;把从荣家所得的四百多两银子交给妻子,说成是在桂阳再次起家赚的钱。

卓氏喜之不尽,遂将当年喂的雄鸡杀了为丈夫接风,金成看着做成菜的雄鸡不禁说道:“此鸡至今已有十年之久,贤妻当真细心喂养,还记得当初的承诺。”夫妻久别重逢,闲话多絮,直到夜深才就寝。

次日早晨起来,卓氏喊丈夫吃饭,连叫数声不见答应,进屋把帐子撩起来一看,这才知道丈夫已经没了气息。卓氏见状瘫倒在地,半晌不能起来,心说:“昨天夜里才回来,今天人就没了,难道是得了什么急症?连什么时候断的气儿都不知道。”越想越伤心,越伤心哭喊声越大。

街坊邻居闻声赶来,叫卓氏勿要伤心过度,还是去请二叔过来主持后事的好。金成不在家的这几年,金宝和卓氏之间有过几次摩擦,两下根本不对付,但事已至此,家里没个长辈主事也不合适,只能硬着头皮去请。

金宝闻讯赶来观瞧,但见侄子鼻孔里有血渗出,心知乃是中毒身亡,公仇私仇并在一起指着卓氏骂道:“你这杀人的凶手!为什么要将毒害我侄儿?”卓氏越是解释,金宝越是高声说道:“定是你出轨在先,见我侄儿回家坏了你的好事,这才遭了你的毒手。”这两句话说的是字字致命,众人随之附和,直呼有理,遂将卓氏扭送到了万县县衙。

此时的万县知县姓胡,军功出身,不熟民情。接到报案后也是亲自带人前往查验,仵作验明确实是服毒身亡,胡知县便斥问卓氏道:“你丈夫多年未归,昨夜突然回来且不曾离家,中毒身亡定是你所为;你叔告你因奸毒害亲夫也是有理有据,你还不从实招供吗?”卓氏满腔怨气,哀哀哭诉,奈何胡知县就是不听,上了拶指又上夹棍,把个好端端的人打得血肉模糊。吃刑不过的卓氏只好屈认,称奸夫名叫莫须有,如今已经逃之夭夭。胡知县大笑道:“早知刑罚厉害,何必死咬不放?”当即派出火票,四处寻找这个名叫莫须有的奸夫。

胡知县一边写下公文向湖广处上报,一边加紧寻找莫须有的力度。公文上报到知州手里,知州翻开一看,顿时大怒,案情漏洞百出,尚有莫须有的笑话,乃知胡知县有名无实,不是个当官的料子,下了一道指令将他撤回,让一个姓王的举人替了他的职。

王知县清廉爱民,凡事讲理讲据,单看卓氏的口供呈词,便知其中的冤屈。重新提审,卓氏依然陈词不便,口口称冤。正当此时,堂外报了一声:刘钦差到。王知县只好暂且作罢,叫人把卓氏送回牢中,赶忙出来迎接。

刘钦差是翰林出身,当下任刑部员外。本来是去重庆勘案的,中途路过万县,就到万县来探亲。钦差被王知县接到公馆里休息时,见桌上摆着一副象棋,二人心血来潮下了一局。棋局间,钦差占了上峰,眼看就要赢了,没想到王知县来了一招釜底抽薪,结果反败为胜。钦差拍案说道:“这一招果然妙,好比那十年鸡首!”王知县忙问:“大人以十年鸡首相比,是何寓意?”刘钦差说:“难道你不知道么?鸡所吃的虫蚁中本就有毒,而且会集中在脑中,十年乃是个盈满数,人若食鸡头,定然一命呜呼。”

王知县听了,匆忙把案卷取来叫钦差观看。钦差看了,说道:“此案明明是食鸡头中毒而亡,何来奸谋之说?”王知县如醍醐灌顶,猛然醒悟,即刻命刑房作了结状,当着钦差的面把卓氏给放了出来。

卓氏得了清白却没了丈夫,从监牢中放出来后,同行尸走肉一般一直往南而去,直到河边才停下了脚步。看着湍急的河水,卓氏说了句:“夫君,我这就随你来。”纵身跳了下去。正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衙门里的一个差人刚好从此经过,把卓氏又给救了上来。

王知县听说卓氏跳河寻死,心里似有不解,问她:“本县已经替你伸明了冤屈,你不回家,为什么还要跳水嘞?”卓氏说:“我早就想好了要殉节,只是有冤在身,所以苟活到了现在;而今冤明恨消,我孤身一人无依无靠,不如随我丈夫去得好。”王知县和刘钦差闻言震惊,万不曾想到,此话竟出自一介布衣妇人之口。

再三劝解之后,钦差说:“如今你了无可依,正好改嫁,也就当是父母官之命,莫要负了大老爷的美意。”卓氏无言可答,便请王知县帮忙传话出去,有愿意娶卓氏为妻者,可当堂认娶。话音未落,一人具状认娶,知县见他青年俊秀,满面红光,不似狡诈之人,命他二人回去婚配。那人当即备办了花烛,与卓氏结成了夫妻。

各位,你说此人是谁?正是荣家次子荣旺。只因他在常家殷勤忠实,常翁将他收为义子,不但为其改名再兴,还以千金赠他前去贸易。外出两载回家,谁知常家早已不是以前的模样,一场意外,一家人无一存活,好不凄惨。一日,再兴到万县买货,听闻了卓氏的事迹后,不禁夸她节烈贤淑。恰逢知县许她改嫁,再兴随即递认状,将卓氏娶为妻室。

卓氏与再兴谢了知县美意,回到家中给死去的金成做了三天道场,又从地窖中挖出四百两银钱,决心随现夫回桂阳生活。然而当四百两银钱拿到再兴手中时,再兴顿时愣在了原地,难免称奇。原来那四百两银钱外面的封皮上赫然写着两个名字,契的名字是荣珠,约的名字是荣兴,本就是荣家的家业,兜兜转转最终又回到了荣家人手里。

此时的再兴手里已经有了上千两银子,回到桂阳买了一间铺面,夫妻二人发愤兴家,又把父兄衰败了的家业重新赎了回来,生意越发兴隆。后来卓氏为他生下三子,三子各有韬略,从此富甲一方,流为佳话。

结语:人生在世,惟淫孽造不得,骨肉残不得。古人云:“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衣服烂,尚可缝;手足断,不可续。”荣兴虽然爱妻,但却盲目,忘了亲情,最终也难逃妻子毒手。汤氏害弟谋夫,终遭恶报,死于江水之中。金成得人提携,反恩将仇报,服毒身亡真是该。金卓氏遭冤,荣旺被害,反倒成了巨富。看此案可知:“人巧于机谋,天巧于报应。”斯言诚不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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