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机

“心机”出自《穷鸟赋》,心思、计谋、机巧之心,多用于贬义,有时用作褒义。加个“小”是因为本文想把讨论范围缩小在爱情中。

鄙人没什么感情经历,故此只能“纸上谈兵”,不妥之处,敬请指正。

《围城》中大龄未婚的苏文纨在鲍小姐离开方鸿渐后,对他变得温和起来,还主动帮方鸿渐洗手帕、缝纽扣;大学毕业的孙柔嘉听方鸿渐瞎扯鲸鱼吞船的故事,还天真幼稚的问赵辛楣:“方先生在哄我,赵叔叔,是不是?”

倘若方鸿渐真的爱苏文纨或者孙柔嘉,这两种场景倒是可以看作恩爱的表现,苏文纨贴心的为方鸿渐尽妻子的小义务,不是夫妻胜似夫妻;方鸿渐和孙柔嘉讲着幼稚的话,还要询问旁人意见的秀恩爱行为,应该分别用“相濡以沫”和“如胶似漆”来形容。可是,苏文纨每次帮忙洗手帕、缝纽扣时,方鸿渐内心觉得务必向她求婚的负担就重了一分;赵辛楣打断方鸿渐的继续胡诌,背后说这是孙柔嘉千方百计地要嫁给方鸿渐。

由此可见,在彼此相爱面前,小心机听起来是褒义;在单相思面前,则是贬义了。当然,我们以上帝视角在看,这几个人物的小心机显得有点幼稚可笑。但反过来想想,要是一个男生或者女生以类似的方法来撩你,你是不是就上钩了?想必只要长相不是太过分,大多数人可能都会愿者上钩(或许这叫钓凯子?)。女生要男生帮忙拧瓶盖,真的拧不开吗?无非是要给自己一种被保护和给对方一种被需要的精神满足感。男生在路口遇见女生,说:“这么巧?不如一起去吧!”真的是巧合吗?不过是制造必然的偶然和经意后的不经意,营造出天造地设的感觉。

《围城》把人写的太赤裸裸了,简直是没穿衣服的猴子。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么真实么?而童话里的猴子水中捞月,只会让人觉得可爱单纯。《小王子》中情况截然不同:“她香气四溢,让我的生活更加芬芳多彩,我真不该离开她的......我早该猜到,在她那可笑的伎俩后面是缱绻柔情啊。花朵是如此地天真无邪!”

“小心机”怎样变成“有心意”,又怎样变成“有心机”?千方百计地追求一个人,终成眷属算是爱吗?翻脸分手而形同陌路,这样算是不爱吗?Ta对你做的一切,换成另一个人来做一模一样的事,你会转而爱上另一个人吗?爱情究竟是如何产生的?把事情往坏处想显得我阴谋论,往好处想又像是傻白甜。哎,我也不知道我到底要批判什么。

我毕竟是太年轻了,不知道该如何去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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