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嫌疑人X有特殊感情,因为我觉得是这本书启蒙了我的高中数学,哈哈也许并没有,太自作多情了。
我有一段时间不知道数学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数学题,想不明白就总也学不好,甚至根本就不想解题。后来看书的时候石神是这么给他的学生讲数学的:
石神本来已面向黑板打算开始讲解期末考的考题,听到森刚这句话顿时转身,这是不容错过的发言时机。“听说森刚你喜欢骑摩托车是吧?你看过摩托车比赛吗?”
听到这个唐突的问题,森刚满脸困惑的点点头。
“赛车手不能以固定的速度驾驶。不只要配合地形和风向,还得根据战术,不断变换速度。该在哪里忍耐、在哪里怎么加速,胜负全看这一瞬间的判断。你懂吗?”
“懂是懂啦,但这和数学有什么关系?”
“这种加速度的变化,就是将那一刻的速度微分。说得更进一步,所谓的行走距离,就是把不停变化的速度加以积分。比赛时每辆摩托车跑的当然都是同等距离,所以为了获胜该如何调配速度的微分,就成了重要要素。怎么?这样你还认为微积分毫无用处吗?”
也许是无法理解石神说的内容,森刚露出困惑的表情。
“可是,赛车手才不会想这种事,谁管你什么微分积分,他们应该是靠经验和直觉取胜。”
“他们想必如此,但是从旁协助比赛的工作人员却非如此。该在哪里怎么加速才算赢,他们会反复进行模拟,推演战略,这时就会用到微积分。或许当事人自己没有意识到,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使用的电脑软体的确应用了微积分。”
“既然这样,只要发明那种软体的人念数学不就好了。”
“也许吧,但谁也不敢保证你将来不会成为这种人。”
森刚夸张的往后仰身。“我怎么可能变成那种人。”
重点来了!是这句。
“就算不是森刚,也可能是在座的某位同学,数学这门课就是为了这样的某人。在此我要声明,我现在教你们的,只不过是数学这个世界的小小入口。因为如果不知道那是在哪里,自然也就无法进入。当然,讨厌数学的人可以不用进去。我之所以要考试,只是想确认你们是否起码知道入口在哪里。”
确切说看完之后也没有太大感觉,直到后来有一天我突然想明白高中数学考试,也无非就是——一定会有一个确定答案在那里,无论如何是有解的,找出它来就可以了,这么简单的事情。这个想法才真正影响了我高考分数。至今我有时也想回到高中,闷头做一大本数学题,不像生活,它们各个都有解。
昨天晚上嫌疑人X看完电影我都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张鲁一演石神过于帅了,他身材高大,大眼睛双眼皮,即便是在演员尽力伪装得颓废的外表下,也依旧有很帅的违和感,掩盖了石神本该有的麻木并且自卑的气质。因为外形不符所以极力把丧的这个特征尽可能强化,结果到最后也没能演出天才数学家的充满优雅智慧的内核。
张鲁一我觉得更适合演汤川,他应该比王凯能演出汤川那种聪明自负的感觉,因为聪明自负一定是松弛流畅的,王凯太紧绷了,张鲁一看表现力也更适合演后面揭露案情时的矛盾纠结痛苦和悲悯。如果是他,从破案这个角度看应该会更好看。
为什么破案这个环节可以演得更好看,中国版电影有一个处理的比较好的点是,汤川在大桥下对拾荒和流浪的人眼眶含泪那里。是那里突然使我想起,这不是一道漫长的推理谜题,也不是一个多么伟大的爱情故事,这就是真实的案件,案件中还存在另外一个人。枉死了。这道题从石神布置下来,无论多难,都一定要被解开。
这才让我真正想明白为什么书里写汤川那么痛苦纠结,也依旧要告诉婧子真相,因为有不该死的人枉死了,在书中那是一个虽然在大桥下流浪也身着整齐等待工作机会的人,在电影中是让汤川眼含热泪的鲜活的人。石神布好谜题,完成的无论如何不是一份至善的爱。最后真相揭露,才让这个故事对每个人都有了悲悯性。
说到悲悯性,我想到书中的两个记忆比较深刻的点,一个是石神为什么没有从事数学研究,而是去做了数学老师,书中这样写:之所以没能如愿,是因为他必须照顾双亲。父母都已年迈,又有病在身。纵使能够半工半读地念研究所,也筹不出父母的生活费。
但是他没有告诉汤川,因为石神觉得就算告诉汤川这些事情也无济于事。不得不放弃成为研究者的人,多半都有类似的苦衷,他明白自己的境遇并不稀奇。
另一个点是追求婧子的工藤,在妻子绝症的辛苦和痛苦之下,在婧子酒廊上班的最后一天,工藤还带了一束花来送她。对她说,你要好好加油幸福生活哦
书里写:当时他是抱着什么心情说出那样的话呢?他自己明明背负了更大的苦难,但他只字未提,反而祝福靖子重新出发。
在最深的苦难中也能想到他人。才让东野是个充满悲悯情怀的作者。
以上都是胡扯,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