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和先生散步时,经过某个小区,看见hesuan小屋牌子标志还在那里,先生冲着我意味深长笑:它们都还在。
曾经这样的小屋前,一天里不同时段的排队等候,是小区里的一道特别风景。
时光变幻中,hesuan的事情已经渐渐淡出大众视线或话题,再回看就觉得有些特别。
就着这话题,我们聊着那段特别的时光,又想起来那天某个村子见到老墙上的老标语。
我们坚定拥护只生一个好的政策,在过往的N多年里,无数次被明示暗示着,催生要个儿子。
转眼我已经不是育龄妇女,催生的声音听不见了,相关腔调偶尔还会在耳边响起。
现在政策改变了,那些历史性标语没有随着变化。某些村子的某些墙上,那些曾经的标语,尽管有些模糊,依然还倔强地留在那里。
那些标语似乎小脚老太太一样,也渐渐模糊着退出主流视野,直到退出成为历史文化。
那间隔一米地面指示,也渐渐有些模糊不清了。日子重复着也更新着,那段时光,或许也如当年墙上标语一样,已经成为永久历史了吧。
滚滚时代洪流中,作为微小个体的我们,被动地被裹挟着向前,习惯性地随顺着向前。
时代变换中,有些词汇,有些事件,无论当时怎样热热闹闹,甚至轰轰烈烈,终归会渐渐成为历史,演变为后辈们的故事或是传说。
曾经的历史发生,比如爸爸是知识青年下乡,他身上有个特别标签是知识青年。现在的他依然还会讲起全国大串联,会说起广阔天地大有作为那些宏大的场面。他后来失去回城的机会,连孩子们名字也带着点他扎根农村的味道。
比如妈妈曾经是民办教师中的一员,她的主业是农民,村里还有土地耕种,她的副业是身份是老师,微薄的薪水给她机会可以站上讲台,教书育人。
爸终究没有扎根农村,后来成了国家人员。妈妈也从民办教师转成了公办教师,村里土地被收回,正式成为国家人员。
爸爸妈妈的身份已经随着时间变化重新被定义,可是最好年华里的那些身份定义和标签,依然深深影响着他们。
见过老人的小脚,扯开那长长的裹布露出畸形脚。老太太不让人看见她的脚,她自己觉得很丑,不愿意示人,我作为她最长曾孙女,有幸见到过。
时代发展变幻着,或许再过几十年,那些裹脚女人归于尘土后,特殊时代那些畸形脚,也只能在某些影视剧中再现了。
一边聊着一边说着,聊起某地段某店铺。商铺以营业者的审美装修着,内容也随之变换着,一家商铺时代结束,下一届商铺时代开始。一轮轮更换着。
看见在烧烤摊吃饭的某个人,先生聊起来,某个人多年婚姻解体,又有新人和他组建了新家庭。
去年小城的执法人员,每到傍晚总会集体出动,不允许露天烧烤出现,环境治理很重要。今年的小城故事,各种露天烧烤,热热闹闹,红红火火。经济要发展,寻常百姓养家糊口也很重要。
时代也是这样,不断更新迭代。
曾经有首歌唱着,再过二十年我们来相会。促炙人口的这首歌伴着一代人长大成熟,慢慢老去。
现在年轻的90后甚至00后们已经茁壮长大,在社会上有了担当。年轻的新一代,迎来了他们的时代。
被裹挟着向前走的你我他,每一粒微小尘埃汇聚一起,成为一股时代的洪流。
你我他都以自己的方式,书写着寻常的日子,也书写着每一个时代的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