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菜

前段时间在微信看到《卖米》这篇文章时,读完后深有感触,同时更令我想起自己的母亲卖菜时的情景。 昨天与母亲通电话,母亲在电话中无意中提到,今年夏天的菜价卖不上去,菜价很便宜,茄子,辣椒、豆角等便宜时才几毛钱一斤……言语当中尽显无奈。
今年老家雨水比较好,所以农家小菜也丰收,家家户户都会把多余的小菜拿到街上去卖,产量过多,所以菜价就上不去了。
这些年母亲几乎是三天两头挑着小菜去街上卖当季农家小菜,尽管菜价不值钱,用母亲的话来说,能卖一分钱是一分钱。然后用卖菜所换来的零钱再去买些生活用品之类的。如果运气好的话,当天街上卖菜的人少的话,菜价就稍高点也卖得快些,还能早点回家吃个早餐,反之有时要挨到中午11、12点才能回家,母亲也只是在街上买个5毛钱的包子填肚。
每次母亲会在卖菜前一天下午快天黑时去菜地把要卖的菜摘回来,清洗干净,晚饭后再进行包扎,如果是青菜或长豆角类的,就扎成一支一支的,然后洒点水;如果是瓜果类的就直接洒井水或是用水泡着,等到半夜时再洒点,这样的话就能保持第二天还能新鲜。第二天早上天还未亮,母亲便把昨晚弄好的小菜全部再检查一下,看看是否遗漏有坏的,烂的,然后再洒点水在青菜上,再装进菜篮里摆放整齐用扁担挑着走大概四五里路去小街上赶最早6点去矿区接送工人用的单位专用车去镇上,因为只有这趟车是免费的,坐公交车要 3块钱车费,母亲经常说,这样就能省下3块车费钱啦,回来的时候再坐中午11点这趟车,这样算来就能省6块钱了,就能买一袋洗衣粉了。每次母亲只要坐上了这趟免费车,卖完菜回来就会很高兴地同大哥说,今天我又赶上了矿里的车,又省了几块车钱,言语之中满是喜悦。
我经常劝母亲说,别再去卖菜了,起早贪黑的,一大担子小菜买不了几个钱,有时差的时候一大担菜买不到二十块钱,风吹日晒地需要在街边上站好几个小时, 加上来回一个上午的光景也就没了……但母亲总是说,家里这么多菜自己也吃不完,扔了可惜,能卖一分钱是一分钱。其实我知道,不是家里菜多而是每年母亲都会在地里种各种各样的菜类,甚至有时菜地不够种时就去借种别人家的荒地开荒种菜,就是为了能经常有菜卖。只是为了能换点零用钱,用来家庭日常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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