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虑不安
一连几天,都过得人不人,鬼不鬼。先别说给任楠打电话的事。就说说,课业的忙乱,管理的严格。
课反正每天都要上,就和吃饭每天都要一样。管的挺宽,床铺要管,五公里跑要掐表,服装和胡须也要管。
但我还想说说这相思病,也许有人有,有人没有。有的可以叫做心花怒放,也有的可以叫做痴心妄想。
人一段时间内,要么是蔫的,要么就像快乐的猪。
高数就把人折磨的不像啥,由于参加了几期武汉军校的文艺活动,简直满脑子都是高大上的英勇无畏,要么就是徐志摩似的诗意,哪有什么快感比这个强呢!何况数学,有掉毛意思和他们比呢。
数学课,又没跟上,而且又不爱做题,久而久之好像被遗忘了的意思。
木头学的不怎么样,但总能顺利及格。我就想请教他,速成一下。
请木头,在晚上跑完5公里后,请他喝啤酒,吃袋装鸡翅。他二话不说,喝着啤酒,就这鸡腿,再来一根烟吧。
卧槽,又买了包黄鹤楼,黄色的那种塞给他。给您点上,我的爷。
木头吸着烟,悠哉的说,这个数学,完全要靠天赋,没有天赋不行。
麻的,你意思是我天赋不行呗。
但这个天赋,是可以后天习得的。
好,就要你这句话。
快说说看,怎样习得。
你看我平时吊儿郎当的,但一到考试,就从没挂过吧。
对,你说的都对,赶紧,说正题,您了!
这个嘛,天机不可泄露!
滚你的犊子,老子是看透你了,吃我的,喝我的,抽我的,你这个白眼狼。
木头若有所思的回了句,我又没非要你请。
好,算是我求你了。
你不懂,也不问,也不学,能学会吗?
我靠,你还来教育我了,我看你,也和我差求不多,别教育我,快说?
木头呆若木鸡的说,如果不想考研,高数那,也很好混过去的嘛。
对,我不考。
好好学,不懂就问。
木头,说着就快速的跑了!
我在后面骂他,他在前面张牙舞爪的笑。
比数学考试更焦虑的是,我那个电台稿子,还没有和那位DJ见上面,就连电话费也省了一大截。
一连一周,每天中午休息,熄灯前都去电话亭排队,打电话,但都打不通。要么她同事说忙着呢,要么说出去了,呆会再打,总之像是消失了一样。
我靠,什么情况。本着对广播事业,对个人诉求的强烈愿望,我真想说一句,他妈的怎么什么都不顺。
数学考试的节骨眼,遇见那个声音甜美的女人,而这些事情好像怎么都没点而起色。
晚上熄灯后,一律加班加点做题,背公式,看《围城》,《儒林外史》。两件事,最大。一件是考试,一件是和任楠的谈资。
人一努力,就看的见。
多年后,我还是觉得有道理。
木头,看不过眼,有一次专门熄灯后来帮我到自习室看题,和解答我的疑难。
这饭算是没白请,还有点良心。
木头间隙还说,你怎么好几天不听那娘们的夜行人了!我听那娘们的声音真甜,就想搂着她入睡。
我怒气一下上来了,麻的,流不流氓。
木头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你不也是。
好好说话,什么娘们不娘们的。人家叫任楠武大刚毕业的。
哎呦,害不害臊,现在就开始崇拜起来了。
我说这不是崇拜,这叫做尊重。
好,还给我来这套,我还不知道你小子那点花花肠子。
想泡,就快行动,墨迹啥。我看你行动能力挺强,搞不好数学和你的任楠都大功告成。
说的我,真有点心花怒放的意思,学习,追女孩,想想真的好,对苦读,我还是认真的。
说来也是,不行我亲自去趟电台。
不打招呼那种,还能带来意外惊喜,保不准,还意外奇迹发生。别提多多巴胺了,男人麻,就是这么个事儿。
周末给自己精心打扮一番,体恤,牛仔,运动鞋,就是发型有点逊色,大头兵一个。,路上买了束玫瑰花和一盒德芙巧克力,这月又透支了不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可我乐意,咋的了。
可心里还有一点小心绪,在想,自己可真够花的,人家会怎么想。但我管不了这么多了,这叫一往情深也。
有不要脸的,还有比我这样不要脸的没有。
那天是周末,看门的老头,听挺和蔼,没问几句,看了看我的学生证。
我直说我是来改稿的,找任楠老师。
老头那表情,想表达的就是,这拿是来改稿的,这分明是来追女孩的节奏吗。
电台在汉江边上,爬上五楼,旁边的窗户是透明的落地窗,能看到缓慢流行的汉江,比长江差远了。远处还有些小船在游走,其他也没什么好看的,偶尔能闻见女人的气味还是香水味,总之是个荷尔蒙聚集的地儿。
武汉的初夏超级热,我一头汗,扒啦扒啦的在脸庞躺过。
我在寻思,这算是个啥!
我写的搞,人家明确表示要用。
但我又带着礼物而来,是不是有些俗气。
不,这些都不重要,因为对方喜欢《挪威的森林》,而且我对《围城》也有比较深刻的理解,那《儒林外史》呢?
管那么多干嘛,如果长的漂亮,就多做一会,如果不行,就找机会溜。
稿子念不念,不重要,重要的是人。
这样一想,也就没啥压力了。
脚步加快起来,木地板,木门,准备敲门。
想想这些心里和动作,记忆永远是永恒的东西,而文学则是珍宝一样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