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红楼随梦闲聊”25)
昨晚,智叟兄到了我家,进到我的书房就稳稳地坐下,一付要同我好好谈谈的架式。
我和智叟兄这么多年,太了解他了,他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他就是帮助人,也不愿嘴上讨个好。
他來了,我很高兴,立刻说:智叟兄请坐。又问: 智叟兄晚上可喝茶吗?见他没摇头,我就连忙沏了壶“西湖龙井”。
智叟兄一边品着茶,一边翻看着我前面書畫评《红楼梦》的内容,见已经进入二回的后半部分了。
于是,我就与智叟兄谈起了我老师曹公《红楼梦》的第二回。智叟兄问我对第二回的看法,我说:“我认为第二回很重要。曹公在笫二回里向我们表达了以下几件事。
其一,让我们更全面深入地了解了贾雨村的其人其事。贾雨村是贯穿《红楼梦》全书的重要人物,也是见证贾府兴衰史的重要角色。贾雨村个人仕途的变化,不仅代表他个人,也反映了在那个封建王朝中的仕途一例。
书中交代,贾雨村祖宗血脉并非草民,到他这一代穷途末路了,但作为贾雨村的个性,他不服气,且能屈能伸,有抱志发奋之气力。书中前回交代,贾雨村十年寒窗苦读,曾寄居僧房以卖字代信求生,后來遇上贵人甄士隐的帮助,终获举人,知县。
当上知县老爷的贾雨村,虽然胸中有才,但没有见识过封建官场深浅的他,格局太小,不懂得作为一名小小的知县,不过是宏大官水中的一小瓢儿,他应当混于大流之中,上下顺流,顺势而为。
没当过官的贾雨村当上知县后,显然成了官河中的一块楞角石头,一旦有权就胡乱翻滚撞事,不守规矩不老实。结果,弄得上下侧目,被上奉“将上一军”,被朝廷罢官。
然而,罢官后的贾雨村并未消沉,他毕竟作过几年知县,见识过一些事情,今日雨村,并非昔日之雨村了。他如同撂下挑子,反而轻松了些许,逍遥自在。
这里,也反映了封建官场的捉狭险恶,当官有时并不轻松,被罢官后反而一时脱身,有闲散轻松之感。
但贾雨村毕竟是贾雨村,他个性能屈能伸,已经知道当官的甜头,他不是拒官的隐士,看其诗德境界很俗,岂能从心里彻底放下?不会的。
冥冥之中他还会自以为是不死心,具有很大的反弹力。所以,他在与冷子兴的对话中,就发出一句天大的牢骚话:胜者王候败者贼!
所谓`胜者王侯败者贼’,是说历史是由胜者书写的,不由败者书写,胜者美化自己,往往把败者说成是贼寇。其实,这种说法并不服合历史民心的必然性,是牢骚话而已。”
智叟兄听了我以上的话,呷口茶点点头,示意我说第二个感想。
于是我又说:“其二,我老师曹公又借冷子兴的话,说出了宁荣二府的情况。
贾家先祖对朝廷国家有功,被封为列侯,世袭了三代,又受皇恩再延一代。然而,现实中似乎应了那句古训: 富不过三代。
封建时代的侯门大户,依势奉银,人人思其享乐富贵,花钱如流水,不思品德进取,更谈不上上孝国家,下恤民众。竟然个个富中作孽,上梁不正下梁歪,所以一代不如一代了。
我想,这也是富贵人家所具有的普遍的辩证规律。
宁国府的贾敬拒官入道,把诺大家业交由年青气盛的贾珍管理。贾珍私生活混乱,道德不伦,不把府上弄个天倒地乱才怪。他爸去追圣贤,他却尽失人伦,也是个绝大的嘲笑。
智叟兄,我认为其三是,我老师通过贾雨村之口,向我们勾勒出《红楼梦》两个主要人物: 贾宝玉和林黛玉俩人在现实生活中,人生命运的基本框架结构。
根据贾雨村的列举和论证,贾宝玉既不是大贤大德,也不是等闲之辈,而是一个从开始就是因无理之数命;被弃人间來报怨的;怀才不遇的情种。宝玉的命运与这个世界,从一开始就不同步,不和谐,怪异,别扭叛逆。但他毕竟是“天材”,所以,内心也不堪忍受人事命运任意的摆布。
因此,宝玉的父亲贾政一看见宝玉,就极不顺眼,特不喜欢他。
再说,“还泪”来的黛玉來到人世间,从五岁记事时就没了母亲,可怜可悲。黛玉作为一外孙女,就要到贾府去了。不是正系血统的她,在贾府是一个被亲情可怜的角色。虽然黛玉在贾府找到了情感的归宿宝玉,泪有所归,然而,却又遭遇一个命中強大的情敌;薛宝钗的搅缠,这更使她悲中悲,泪无尽。最终,黛玉泪入虚空……”
我的话讲完了,智叟兄没说什么。
我和智叟兄又说了一会话,智叟兄走了。我送到他门口,对他说:“智叟兄一定多帮助我点,我哪里有不对的地方,一定要随时提醒我。”
智叟兄说好,忽然,他问我:“听说你经常梦入红楼梦,你是怎么梦入的?”
我呵呵一笑说:“笑谈,我是以量子世界的学说梦入的。智叟兄,目前认为量子世界是一种唯心的逻辑推理。我是沿着量子逻辑推理洞’梦进去的。”智叟问: “什么叫
量子逻辑推理洞’?下次给我讲讲呗,我也想梦入一回。”
我说:“好!”
(朋友们,先讲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