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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残阳,只留下半个身子,射出千万条橘红的光,仍不能直视。远远的天边,有黛色云层,被夕阳的余辉,分成两半,一小半,像是镶了金边的棉花,柔柔软软。余下的便像是暗灰色的海,灰的深沉。一个人抱膝坐在飘窗上,任由轻柔的音符流淌,看着窗外的云,思绪飘的很远很远……
小时候在家和姊妹们摘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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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的天空,一样的夕阳,空旷的田野里,虫儿在远处低鸣,凉爽的风,从很远的地方吹来,呼啦啦,吹乱了我们的头发,忙捋上一把,挂在耳后,空气里满是深秋的味道。
我们几个人身上,背一个半人高的白色蛇皮袋,一齐走进棉花地里,三姐总是负责分配任务,“我两行,你两行,她一行。”
记忆中,那些棉株都比我高,一走进棉花地,姐姐们再想找我,可就难了。我也总是摘累了,就躲在棉花枝干下,逗弄几只小虫玩,或干脆捉只蚂蚱,看看它有几条腿,疑惑它的腿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刺……
姐姐们大声喊:小春!小春!你在哪呢!我才从棉花丛中站起来,高高举起手臂,向她们示意:我在这儿呢!
即使贪玩,姐姐们也总是很宽容,鼓励我:“加油啊,早点干完,今晚回家包饺子吃哦。”想想饺子的美味,咂巴两下嘴,便使劲提一提沉重的蛇皮袋,加快摘起来,心里暗暗想着要超过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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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棉花,往往会被棉花坚硬的壳,刺伤手指,划出血来,也总是会被棉花的枝条划伤脸、胳膊和腿,但只要看到满满一袋雪白的棉花,想到母亲宽慰的笑脸,便觉得一切幸苦都值了。
记忆里,姊妹几个人,小小的身影,背着满满的一袋棉花,排成一个纵队,像极了军事演练,走在最后的,必定是我,驮着棉花,驮着夕阳,好重啊!心里却装着对饺子的美好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