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的形状开始变得膨胀,从蛋黄色到橙色到橘色,除太阳外的天空都暗下来,接着是绯红的圆点出现在太阳周围,像一个个小太阳,人们分不清那是太阳吐出的,还是它们自己出现的。露天的高处挤着很多人看这一景象,有人用手指着和旁边的人讲着,大多数人都举着手机。小圆点越来越多,越来越大,越来越火热。
一个老者,他说那些圆点会坠落,要躲。
往哪里躲?
所有学生涌进一座大宅字,中西合璧的典范,木制深色桌椅楼梯,三层楼。刚进去,一楼已经人满,往二楼,秩序不算混乱。老者带着那个女孩去了三楼,三楼人很少,老者恭敬的给女孩端来茶水点心,温柔又恳求地,让女孩吃一点。
老者望向三楼透明玻璃瓦的地方,一个拳头大的火石朝他的脸飞来,砸在瓦片上,火星四溅,滚落过透明玻璃瓦。老者下楼去告诉房子里的人,看窗外,到处都是火星点点,证实他预言过一样。待老者又回到三楼,女孩表示她吃过了,老者担心三楼的房顶支撑不住,便让女孩去二楼。
二楼人很多,都是女孩子,高中学生的样子,女孩和她们一样穿着短裙校服,深蓝色,或许是藏青色,她们都在木地板上坐着,女孩刚走进来,原本坐好的女学生们会因为需要挪动而嘟哝几下,但又不会大声说出她们心里话。女孩找到一个位置,是旁边和对面的女同学都挪动过后的一个小空位,她也坐下来。
右前方的女同学憋不住问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女孩不说话,她一直很安静。
那个女同学不甘心,“你到底什么身份?”
周围所有人都在用怀疑鄙视的眼光盯着她或者斜视她,就像她是用皮囊勾引了周围的一切。
但女孩心里只想着她不会说这房子,为她们挡住火石的大宅子,是她的。她不是不愿意搭理那老者,只是觉得她的老管家太悲悯了,她望向对面的栏杆,他又在擦眼泪,她想这何必呢?何必为该来的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