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絮语】我的父亲母亲

对于我们每一个人,有一项是任凭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那就是我们的出身,我们的父亲母亲,我们的血缘关系。曾经,我是归咎于我的父亲,为何脾气那么差,为何总是把家搞得戾气熏天,为何总是那么的专制。说实话,一直以来,我是恨他的,因为他对我母亲是那么的暴戾,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家里鸡犬不宁,我们俩兄弟在家过的也胆战心惊的。我也觉得我现在的性格如此的懦弱,就是因为这样的家庭环境。可以反过来想一想,他们的人生何尝不是那么的悲催和无奈呢?

我的父亲有六兄弟,他排行老三。相比于前两个兄弟而言,他的生活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因为据说两个伯伯有时饿得吃糠饼,晕倒在大街上。他出生在六十年代初,那个时代太穷。每天,这些兄弟都有无穷无尽的家务活要做。不过,他倒是去上学了,据说学习成绩不错,在六兄弟里数一数二的。只是由于调皮,在小学五年级时用弹弓把人家的鸡给射死了,那边的妇女到学校告状了,结果他失去了继续上学的机会。后面,他去学徒,做的是泥浆工人的活,一直到现在的泥浆师傅。当时,在那样一个家庭,想想也可怕。他每次出去赚得的工钱必须一分不少交给我爷爷奶奶。据说,有时候,他回来没及时交公,我爷爷用砖头砸他的手,我奶奶用牙齿咬他的手,真人真事。后来年纪大了,连后面的四叔也快要结婚了,要腾出房子来做婚房,但我父亲那边还没结婚占着那房子,结果弟弟追着哥哥满街跑。终究还是要结婚的,这不媒婆出现了。

我母亲出生的地方相对山村,那边去一趟圩镇需要将近10公里。我母亲的命也苦啊!原来我外婆是我外公家的小媳妇,后来两个人也根据祖制成婚。当时我外公还算知识分子,在村里面当官了,前途一片辉煌。然而,有个在村里上班的女的看上了老实巴交的他,并把他勾引了。然后的,十一月天,我外公去天桥要跳河,要逼我外婆离婚,我外婆没办法,带着第二个女儿,也就是我母亲改嫁他乡。如果是第一个女儿,还能当掌上明珠看待,第二个那就呵呵了。在继父这边,我母亲的日子并不好过。除了吃方面我外婆可以满足她,像其他的事情真能把她累死。我外公对她很不好,记得有一些让她去上山砍柴,一大把完全背不动了,可这没安好心的外公硬要她扛回去,背不动竟直接推她一把,那可是山上啊,太过分了。外婆知道了,跟外公说你不要这样折磨她,以后我去砍柴,她在家做饭和带小孩。两个小姨和一个舅舅就是她一手拉扯大的,所以现在他们姐弟关系特别好,比原来外婆离婚前生的亲弟关系还好。记得有一次,我母亲去一寺庙朝仙还是干啥来着,那边有位大师就说她这一辈子都是劳碌命。

媒婆是我父亲的姑姑,在我母亲那个村里住。我母亲毕竟是山村女孩,没见过啥世面,两个人接接送送几次,就结婚了。结婚以后,那就是一个家了。一个人的成长环境对他有多大,恐怕只有遗传基因可以相比。我奶奶的性格是很恶劣的,心胸也特别狭隘,她们对我大伯母的折磨简直令人发指。我的父亲既遗传了她的基因,又在他的耳濡目染下成长,再加上所受教育太有限,自然不会有多大改观。这对于他作为户主的家庭来说,就是个灾难。

就说到这里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命轨迹,这个也不是我们人为可控的,我们要的就是做好自己,在这个前提下共情他人,爱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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