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的风凉凉的 ,月汐理所当然的被冻醒了。她睁开眼看到杨落近在咫尺的脸,眼皮跳了跳,原本因喝酒的缘故就红的脸更红了几分。
她静静的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默默欣赏着他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唇瓣,眉头也不似平时微皱着,此时舒展开来,倒显得温柔了不少,看起来十分好看。
月汐突然很想摸摸他的脸,但是觉得不太妥当,不知是否因为酒精的作用,月汐头一热,还是伸出手点了点他的鼻梁。
他睡的不太安稳,皱了皱眉。月汐看了不满的用手去抚平他的眉头。
摸完才觉行为有失,触电般缩回手,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傻傻的笑出了声,月汐望着他只觉移不开眼,平日里不便这样看他,今日大可看个过。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嘟哝道:“杨落,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你。”说完,即使他听不到,月汐还是小心翼翼又问道:“你呢,你会喜欢我吗?”说完,没有人给她答案,只有瑟瑟的凉风吹来,月汐终于忍不住困意靠着胳膊睡着了。身旁的杨落也迷迷糊糊的转了转头继续睡。
次日清晨。
“小姐,小姐,醒醒!”樱儿蹲在她身旁摇着她胳膊,揶揄道,“下次可不许喝酒了,如此不胜酒力,万一被哪个坏人拐了去,该如何是好?万一因了喝酒伤了身子,老爷定要唯你是问。”
月汐扶着床沿坐了起来,揉了揉昏沉的头,“知道啦。”
樱儿将醒酒汤递了过来:“呐,把它喝了醒醒酒。”月汐接了过来,用小汤勺一口一口喝着,趁着喝汤的功夫,月汐抬起眼打量着四处,问樱儿,“我昨晚如何回来的,你背我回来的吗?”
“小姐。”樱儿嗔怪道,“你不记得了吗?昨夜你睡的沉,怎么也叫不醒,少爷背你回来的。”
“噗。”月汐听到这话,被浓郁的汤水呛了一呛,用手帕捂着嘴唇咳了几声,眼睛微微睁大向樱儿确认道,“谁?子期哥哥!”
樱儿看着她,不明所以,“小姐为何这样?你与少爷早有婚约,他送你回来再正常不过了啊。”
听到这话,月汐面皮上俨然一片严谨神色,心里却乐开了花,还是肃声道,“八字没一撇的事情,可不许胡说。若子期哥哥无意与我,万万不可强求。你要再胡说,小心我罚你被打手板。”
“哦。”樱儿看穿她的小心思,还是很配合的回她。突然想起什么事情,凑到月汐面前一脸坏笑低声道,“今早一早老爷就将少爷叫去了书房,似是要紧之事,你不妨去听听?万一就是你的人生大事呢!”
闻言,月汐愣了一愣。
他两的婚约是月大人私下与杨落说的。月成很疼杨落,即便他当时要去参军,月成也极力支持他。
那晚,月成拉着他的手,温言道,“子期既心意已决,叔伯自当支持,只是叔伯有一请求,想说与你听。”
杨落尊敬道:“您说。”
月成转了身,回到案桌前坐下,为难道,“子期,如今你要去参军,不知何时能归,汐儿身体不好,她心悦与你,叔伯想要你与她定下婚约,让她在被病痛折磨时,想到与你的婚约,能有让她坚持下去的理由。”
杨落默然不语,静静听着。
“待你归来之时,喜欢汐儿,就让你们成婚,若已有中意之人,叔伯便取消这个婚约。绝不让你为难。”月成看着杨落低着头,继续道,“彼时,我会与汐儿说清楚。子期以为如何。”
杨落抬起头,站起身向月成行了个大礼,笑了笑开口道,“叔伯所求之事,子期若能帮上忙,自当不畏生死,更何况是汐儿之事。”
月成几步跨了过来,感谢了此事。
后来杨落去了北疆,月成也将二人婚约之事告诉了月汐。
其实这只是一个谎话,只是一个骗月汐当时病重之时,让她有活下去的希望谎话。只是她不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