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家人团聚,饭后谈及叔叔家的近况,大姐突然说,堂嫂多半都已再嫁了,堂兄堂嫂婚姻应是已走到头了。
1 揣测
突然听到已离婚且再婚的消息,我一时还是不太相信多有疑虑的。果然细问之下,乃是大姐跟母亲的推测,而缘由则是年底时有次大姐在上班时接到电话,开口就是婶婶的声音,莫名的是让孩子叫妈妈。大姐听出是堂兄家的儿子,便下意识纠正说自己是姑姑。事后跟母亲提起这事儿,便不由猜测到,多半是跟孩子母亲联系不上,而小朋友又想妈妈,才有此一出的。为了佐证,母亲还说出之前在老家时,小朋友常常在屋里找寻妈妈的场景。
堂兄家儿子跟大姐家孩子相差不多也有七岁多了,如今独自跟着婶婶在老家上学,每每说起,总觉竟是留守儿童,实在可怜:爸爸虽常常视频说话,但终归是没在家里,妈妈更是连面都见不上,奶奶一边带着他还要顾着十几亩田地,那场景自然令人唏嘘。
2 嫌隙
堂哥堂嫂结婚好像是七八年前,二人是在广州还是深圳工作时的同事,结婚确是因为有了侄子,才着了急在农村老家先办的婚礼。而且当时是没有领证的。那年春节回去见了新房庭院,虽是老房子,但重新装修,买了新家具,布置条件在村子里也算不得落后人家。结婚生子,在我们看来生活在正轨上,有了幸福的模样。
只是家庭嫌隙没多久就有显现的,有阵儿回家听母亲谈及婶子有些不满堂嫂跟我家关系反而更亲近随和,表现则是在平日里带着孩子总往我家跑。说话称呼亦是客气有礼的,对比之下回了自己家对叔叔婶婶则几乎是没叫过爸妈,吃饭多是不在一处。虽一个院子住着,每每婶子做好饭叫了她来,似是因为菜不合胃口还是别的原因,总之好像是吃不了几口,再叫便不再出来一起吃了,这个事情我也有听婶子亲口跟我提到,言谈间些许不满是有的。
且不论婆媳,就夫妻二人生活里自然常有龃龉。记得有段时间堂兄开驾校办驾照,我们一起下乡去宣传招学员,期间堂兄倒是对着堂嫂的背影,似是有些许不满的说了:你看恁嫂子生完孩子腰粗嘞,没法看。
而驾校没持续多久,之后堂兄好像也一直没找到好的营生赚到什么钱,虽叔叔家还有些家底(镇里街上有处商品宅,堂兄也买了私家车),但家中早年有些变故,那两年外债好像也是刚缓解。从婶婶口中得知二人结婚时,堂嫂手里握有十几万,一直不肯拿出共用做个什么事情,猜测想在城市买房用,终归是不想守着农村院子过活。
而我确实在跟堂兄聊天时,听他说过,就是有钱也不想在城市买房的,想把临街的商品宅重新好好盖下,在家挺好。嫂子则好像是想把那处房宅卖掉,刚好可以在城市买房。如今想来这便是最大矛盾吧。记得有次去堂兄家里,看到液晶电视有一个大坑,细问竟是二人生气,堂兄盛怒之下一脚踢上去的。
3 分居
堂兄两口分居好像也是很早以前就有了。最早是见到堂兄在叔叔婶婶的东屋一张小床上睡,叔叔说堂兄总是晚上出去跟一些朋友玩耍晚归,且一身烟酒气,会打扰到孩子,堂嫂更是有些反感。
而后来的异地分居,好像也有三四年甚至更久了吧,开始的时候好像是堂兄先离了家,开了私家车在城市跑网约车,堂嫂终于也离了家,先是在娘家做什么柜台销售,后来便是又去了深圳,好像是投奔亲戚,在工厂上班了。更甚的是两人几乎是整年都没怎么见面的。但終也因了孩子的缘由,听母亲说早两年堂嫂还是回过两次老家给孩子带些衣物,而春节时候堂兄也带了儿子去堂嫂娘家看望。
因为同在一座城市,堂兄跑车间隙偶尔路过来我家吃了饭坐坐说些话,我媳妇是知道堂嫂事情的,常就着一些聊天的话头劝解,还是要为孩子考虑,尽量挽回感情,往一处生活,堂兄也常常有所触动,不住点头的。我记得还有一次问我借钱说要去深圳看堂嫂,说是准备买个礼物。
再往后堂兄还换过工作,一直到新冠疫情影响,跟堂兄的联系越来越少了,因为爸妈在大家姐看孩子,这两年也没怎么回老家,自己又被生活所迫,堂兄堂嫂的事情一时完全抛在脑后了,就是去年有次电话联系说堂兄在宁波送快递,叔叔也跟了去,我都没想起问下堂嫂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