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简书上看到一篇短篇小说,想起自己刚毕业时曾写过一篇短篇,约不到一万字,内容大约说的是一个女孩车祸后,灵魂在深夜游荡,后来停留在一个暗恋的男人身旁,直到投胎转世。
现在回想起来,不明当时为何会写这样一个主题。也许是因为年轻,对一切的灵异、精神世界的事物都深感好奇,所以写了这样的内容。还记得写完后就投稿给了当时的一本热门杂志《南风》还是《南山》。收到了一封退稿信,语气很客气,意思是与不适合该杂志发表。
因为内容的关系,实在不知该投到哪。这篇小说也就一直躺在我的台式电脑里。
两年后的某一天,弟弟打开电脑偶尔读到,觉得不错,问我为什么没投稿,我说投了,没用上。
结婚后,丈夫有一次帮我修电脑,也发现了这篇小说,看完后觉得惊讶,他没想到看上去挺正常的一个妻子,怎么会写出这样暗黑的文字。不过他还是问了一句,“发表了吗?”我说没有,他也没说什么。
后来,台式电脑的主机坏了,文档打不开。我就换成了笔记本电脑。那篇小说就一直藏在那部笨拙的台式电脑里。现在台式电脑就在我书桌的下方,我们一直也没处理,就由它这样放着攒尘。今年春节前,我想找个收旧电器的把它扛走,可是有时间的时候又忘了,想起的时候却没时间。
所以,这台式电脑还是固执地躺在地上,我一伸脚就能触碰到它。我几乎忘了,我的一篇小说还好好在躲在里面。
直到前几天,想起了这篇小说,想要把它找出来,连带着想起了这部电脑,丈夫说,早就坏掉了,硬盘都拆了,打不开了。
这么多年来,写了很多很多没人看的文字,有的是自己认为还不错的,也是一样的结局:正躲在某个以数字命名的文件夹里,以候天命。我真是愧对它们,毕竟它们曾是我思维的结果,却被我遗忘了。
可我还是在看文章时想起了一些。
自那台台式电脑以来,我用过了三个笔记本电脑,每一个被换掉的电脑里,都有我留下的许多文档。
那个最小的11寸屏的小笔记本里有我的一部二十几万字的小说和几万字的资料。因为无法上网,被我弃用了。最初时是为了外出培训而买的,因为够小够轻,能装进拉箱里。
那部小说写了十个月,曾被我放在某个小说网站上,阅读量不过几千。
后来,我又在一个新笔记本里写了一部小说的开篇,还不到三万字,然后放了一年多也没写下去。
无疾而终似乎是它们命运,可它们又心有不甘,等着主人重新归来,以各种方式提醒着我:无意间跳出来的文档名;一瞥而过看见书架上的《成为作家》;看完某部热门小说时荡起的激情
那些没有结局的文档譬如最初的美好梦想;笨重的台式电脑却如纠结的现实。
那篇打不开的短篇小说就如一个记忆,记着从何时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