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医的隐形疗效——记我与白血病交集的那些日子

     

      “有病乱投医”这句谚语我从小就总听说。但不知道这话说的是人们得病后的状态,还是一种可行的方法。

    我在给孩子治病过程中前后找过九家医院,是不同时期针对孩子不同病情选择的,其中为看血液科找了四家,为外科找了三家,还有中医院一家,蒙医院一家。

      去蒙医医院是为了治疗白血病。

    有人会问蒙医治疗白血病靠谱吗?

      无置可否。

    我只陈述我自己的经历。

      好多人可能根本不了解蒙医,但如果我说中医大家一定不陌生。蒙古民族的先人们基于草原的特有资源结合中医的部分理论,创造出了蒙医疗法。望闻问切是她的基本诊断方式,而“问”的巧妙是我在治疗过程中感受最深的。对我的孩子而言接受蒙医治病的这段时间,确实提升了他的认知,解除了我和他的焦虑与恐慌,躯体上确实缓解了孩子化疗的各种不适感。

      我们通常接触的“西医”,其实就是西方人所说的临床医学,属于循证医学,讲求的是证据指导临床决策,从这个角度出发去评价或者认定蒙医的疗效是不公平的,因为蒙医是传统医学,讲的是个案的积累和医生的经验,在我看来这个经验累计到一定程度就是一种感觉。

      至于病情得到完全控制,再到最后彻底治愈到底是什么方法起绝对作用,我想这个问题应该和白血病的发病原理是一致的,即,不是单纯原因的作用结果,一定是多个原因多方面作用下的结果。

        我孩子接受的蒙医治疗方法是“心身互动疗法”+口服蒙成药。其中,心身疗法贯穿至今。现在我们也在通过网络接受治疗,未来她也将是我们最主要的辅助治疗方法。孩子口服蒙成药只有两个月。病情出现反复时,我没有继续坚持给孩子吃蒙药,带他又返回血液病医院开始化疗。

      生于内蒙古,长在内蒙古,虽然是汉族,但常年耳濡目染蒙古族文化,对蒙医的接纳也是自然而然的。再加上妈妈三十年前生病去“蒙西医结合科”彻底治愈,这使得我对蒙医的信任感更高了。

        孩子9月13日住院,16号开始化疗,18号开始接受“蒙医心身互动疗法”的治疗。那是一位瑜伽室的学员朋友推荐的,她听说孩子生病,第一时间和我联系让我带孩子一边化疗一边接受“蒙医心身互动疗法”的治疗。

      我感激她点醒了慌乱中的我!

      这个治疗方法我早在2013年妈妈蒙医研究所住院期间就听说过,但一直没有深入了解,后来有机会接触到真正受益于该疗法的朋友,她也多次和我聊起治疗的细节。而这次深入其中,并受益于该疗法,印证了那句话,

      “遇见便是幸福”。

      孩子得病后我眼前时不时会出现一幅画面。深夜,荒芜的草原被一盘满月照成幽蓝色,没有任何可以躲避的地方,月光下一头半人高的恶狼就在离我半步远的地方呲着獠牙,瞪着我,它的眼睛是红色的,牙有手指那么长。它要吃我的孩子。我可爱的孩子还是两三岁时候小小的样子,他躲在我身后,我一手拉着他小小的肉滚滚的小胳膊,一手握着随手从地上抓起来的土块,我也恶狠狠地盯着这头恶狼,随时准备和它拼命……

        这画面总让我坐立不安,我知道这场战斗中,只有我能保孩子周全,在战斗力如此悬殊的情况下,我的信心和斗志才是压倒恶狼的最强武器。

      我要找到能给我信心和斗志的力量!

      在接受蒙医治疗的过程中我和孩子受益最多的是“心身互动疗法”。在那里我找到了我想要的力量,而我脑海里月夜草原上那个被我保护着的孩子也在心身疗法的护佑下瞬间长大,变作一个英勇少年,不再躲我身后,而是和我并肩而立,月光下,他的目光坚毅,像一位所向披靡的勇士,恶狼被这样的变化和我们的气势吓得直向后倒退。

无形盾甲

        汤姆·卡吉尔提出的9010理论曾经让我清楚认识到,人处理问题的态度和措施是成就不同人生的关键。而面对重大事件的打击,那个当下我好像毫无处理能力。

      9月7号我孩子初次检查有问题,到9月18日十多天里,我每天无法入睡,偶尔睡一下大约三十分钟左右就会醒来,而睡着的那一会儿脑子也没有休息一秒钟,闭上眼睛各种可怕的画面就会出现。有时候我是被吓醒的,有时候是无法呼吸被憋醒的。如果说孩子生病本身给他身体造成的所有伤害都是可见的满级伤害,那么在那段时间里我心里所受的伤害就是不可见的满级伤害。

      在孩子接受前三期的化疗的过程中,得病的打击,对未知的恐慌,无菌护理的日常高强度工作,并发症的突然到来,与医生之间的沟通屏障,都积压在我和孩子心里,没有哪位医生愿意关怀一下我们,也没有哪位护士愿意耐心地和我们说话,他们的做法没有程序上的问题,但我在那个当下更缺乏的是来自专业人士权威性的引导和说明,或者说我更需要人文关怀。

      那段时间我从内心深处讨厌这样的一群人为我孩子看病。每位病人的名字被床位号取代,病人们像一个个没有姓名的吃药机器,而护士们之间说话本来和和气气,转头和病人讲话就各种不耐烦,不是训斥就是命令,病人和家属就像一个个罪人。如果你不照做,她们就会反问你一句:“你家孩子得的什么病,你不知道啊!”

      直到遇到了心身疗法的医生,我才开始正常睡觉,也能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了。电话里才河拉大夫给了我从来没有过的安慰,用温柔的语气引导我自省,给我说话的空间允许我表达也允许我委屈、激动和抱怨。这是我一直想找的精神解药——情绪出口。

      孩子也因为她的鼓励变得乐观积极,曾经孩子听说筹集高昂的治疗费用,我们需要卖掉他从小长大都住的那套房子,他想要放弃治疗,而在这位医生的引导下他改变了想法,后来和我开玩笑说:

    “妈,咱们卖了房子虽然回家没地方住了,但咱可以租房子,租房子也挺好,用房子换一个健康的大儿子,你多值啊!”

      我心欢喜,也清晰看到孩子穿上了无形盾甲,自动屏蔽消极能量,每天接受一次心身互动治疗每天赋能一次,能量变做满级。

      认知提升,自信心就大不同了,如今孩子的身体至少不会因为消沉抑郁增加其他负担。如果再快乐点儿,白血病也会好得更快!

遇见便是幸福

      蒙医也是通过望、闻、问、切的方法诊断病情的。

      1月3号我孩子出院,1月6号回到家简单收拾整理一下,1月9号一早我就带孩子来到呼和浩特的国际蒙医医院,去心身科接受面诊,宝音大夫帮我孩子开了一个综合的治疗方案,包括30天的口服蒙成药,一次音乐催眠和21天的心身互动治疗。同时每周一次血常规检测血液指标。因为疫情原因我只能住在呼市才可以完成这个疗程。

      于是,我赶紧网上找短租房,要干净卫生,能做饭,离医院近就可以。

      这次治疗是孩子自得病以来最开心的一段日子。直到现在孩子都时不时和我说,他移植结束一定还要去国际蒙医医院再疗养一些日子才行。我知道他在这里找到了真正的心灵殿堂。

      还记得第一次见的医生是金刚大夫,因为孩子在天津眼底出血时做了一个颅部CT,提示脑部有一处囊肿,当时血液科的主管医生提醒我,这个异常如果不解决,很可能没办法移植,建议做核磁共振再检查。我见金刚大夫第一时间说了这个问题,他说:

“不用担心,这种囊肿会随着化疗吸收掉的。”

      我听这话脑子里的第一反应是“开始了,用的是心里暗示法。”因为我知道心身科大夫最擅长心理暗示疗法。

      金刚大夫示意孩子坐下来,他开始给孩子号脉,一边说:“孩子挺好,先去做蒙医的心身治疗吧,然后看结果,你们的CT检查也才做不久,不用那么着急再检查。”

      我还是担心,于是又挂了宝音大夫的号第二天去找他面诊。

    第二天一早宝音大夫的门口等着看诊的病人队伍排到了楼梯口。终于排到我们,进去后,我看到一位医生胸前戴着工作牌,写着“宝音德力格尔”,戴着口罩露出一双神采奕奕的眼睛,他开始和我孩子问诊,多大了?怎么就来找他看病了?之前得过什么病……

      语气亲切又温柔。

      他身后有两位医生手里拿着小本子记着什么,我把孩子之前的病例拿给宝音大夫,他认真翻时一句话不说,看了好一会儿才让孩子把手腕露出来,号脉的时候他也不说话,号完右手号左手。然后和孩子又开始问接受心身疗法的过程,孩子大概讲完,他拿起水杯摘了口罩准备喝水,很有礼貌地把身体转到右侧仰头喝完水又戴好口罩转回头和孩子说:

      “小伙子,你的病自己要有信心。我给你开药,你认真吃。心身互动的治疗也要坚持21天,颅内囊肿一定好!下周再来你抽血检查就能看到你的血液状况也会好很多。”

      他开始在电脑上操作着,他身后的两位医生开始飞快地记着什么,诊室里非常安静,他电脑上操作完旁边站着的一位女医生双手心向上指向门口,示意我们可以离开了,宝音大夫点头向孩子示意再会,一边嘴里说了一句:

      “加油啊!”

        我和孩子出了诊室,孩子雀跃兴奋地和我说,他见过这位大夫!他说不清在哪里见过这位大夫,但一定见过!

      我想,足够有礼貌又亲切的人大约都会给别人一种舒适感吧,这种舒适感让孩子感觉到放松,如同似曾相识。

      而我心里却是一种感激,感谢医生对我孩子那亲切的话语,温柔的动作,还有贴心的关怀,同时也让我突然有了一种依靠,忽然感觉我不再是一个人在战斗了,终于有人愿意和我一样也来关爱我的孩子了,是啊,这么可爱又勇敢的我的孩子为什么一直被放在病房里当成一个吃药机器没有人愿意对他微笑,没有人愿意多问问他的感受呢?好像我孩子得病了他就有罪了一样,得到冷漠的对待是罪有应得一样。

      终于,今天,在宝音大夫的面诊中孩子感觉到他得病不是他的错!还是有人愿意接纳他这个生病的小男孩儿的!还是有人愿意陪他一起慢慢回归正常生活的!

        回出租屋的路上孩子开心得望着街景,和我说着他想吃的玩的东西,我泪流满面。那是一种喜悦,看到孩子的心真的打“开”来的喜悦!

      就那样,我陪孩子一起治疗了21天。

      孩子的颅内囊肿消失了!

    在之后的任何一次检查中再没有看到报告有非正常提示!

    移植前的最大隐患治愈了!

内蒙古国际蒙医医院

蒙藏文化里特有的绛红色

      1月31号是我们返回天津血研所的约定时间,要移植了。但我没有带孩子回去,我再也不想带孩子回到那个没有人文关怀的病房。

      2月初我带孩子来到了北京,北大人民医院,一个全国做血液病移植成功率最高的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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