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十年代那时候,过年,无非就是吃的年,穿的年。那时候的年,是计划的年,凭票的年。年虽难过,却成了记忆里永不褪色的风景。
布票,粮票、肉票、副食品票。从腊月起,家里的大人就开始盘算着,如何将有限的票,发挥到极致;如何将年过的红火一些,温蕴一些;如何让一家老小都能开心一些,暖和一些。年味,从腊月起飘香。
记忆穿过时空隧道。我扎着两个高高的麻花辫子,绑着大红的稠丝带,穿着碎布花棉袄,红条绒碎布手工软鞋。踩在鹅软石铺就的村路上,跳呀蹦呀,舒服的小脚丫,在鞋子里暖得直流汗。
儿时的压岁钱,是年三十晚上和初一早上给长辈拜年得来的。从一分的到五毛的一块的不等。总收入不超过两元钱。这笔小小的财富,也成了幸福的小负担。做梦都怕弄丢这笔巨款。居然,有一次真的梦到找不到压岁钱,急得哭出声来。梦被哭惊醒了,钱还在,为那个年代的年又添了一个幸福的理由。
压岁钱,主要是用来解馋或买点小饰品。那年代,零食不多,乡下人的孩子,也只有过年才有的吃。糖人、糖块、橄榄串、余甘串、尖尾螺、蚕豆、麻花、花生酥、麻糖等。零食花样少,可那纯手工纯天然的味道。虽然只能浅尝则止,那是幸福满满的年的味道。那时候的年味,却成了这辈子最怀念的味道。
过年那几天,最热闹的是鞭炮的噼啪噼啪声;最动听的那就走街串巷挑卖零食的吆喝声或挑拨浪鼓担的拨浪声。那声音能激荡快乐肆意地从周身散发。
穿梭在这样的年里,总忍不住提醒自己,慢一点,再慢一点,让我用指尖轻轻抚过每一寸过年的快乐光阴,感受那似火红蕴的年里筑起的属于那年代的年味, 那味道如乡愁,如酒,醇香浓厚。
时光如水,匆匆中带走了多少朝朝夕夕,前尘旧梦,那些最初的记忆和感动、柔软和美丽,都在岁月的腐蚀中终究被遗忘。只有儿时年的味道,家乡的味道,母亲的味道,一直在。
轻轻抖落岁月的尘埃,安详在记忆里等你,暖你,懂你,人生不管到何时,只要细数遗落在生命里儿时的年味。便满心生暖。
儿时的年味,记忆里永不褪色的风景。
2019.1.10晨(原创作品)
照片由本人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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