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萌萌
躺在坐东朝西的床上,敲打着手机键盘,听着毛不易的《一荤一素》,好不惬意。
北京的黎明比家乡来的晚一点,清晨六点,窗外依然黑暗。被闹铃叫醒,手机屏幕上显示时间六点整,打开手机手电筒,窸窸窣窣穿上衣服,拿好洗漱用品到卫生间洗漱。
宿舍的两个女生依旧在睡梦中,细听有轻微的平缓呼吸声。客厅一片漆黑,隔壁两个房间的男生们都没有起床,鼾声便传入耳朵,不禁想笑。
打开卫生间的灯,开始新的一天。就这样,猝不及防的,我进入到另一份工作的轨迹与生活规则中。
洗漱完毕,关灯。
抹黑走回房间,打开灯。床上的人没反应,想是没有被我吵醒。
七点半,房子里热闹起来。大家都起床了,卫生间的水龙头始终没有停,流水声一直在响,陆续洗漱。
已经是十二月份的尾巴,记忆中还是夏天的样子,转眼就已能看到嘴边呼出的哈气,这是真实的冬季。
腊月的北京清晨,有一点陌生。去年的这个时候,我已经离京回家。转眼一年间,我见证了二十一世纪最后一个一十年代北京的冬天。天濛濛亮,穿着校服的学生们步履匆匆,朝着同一个方向 ———— 他们的学校。
已经过了很久穿校服的年纪,被异时空抽走了情怀。曾在那座穿校服上学的城市,每每看到有穿校服的学生自身边经过,都觉得少年时光就在昨天。而今,看着这些同我当初一样年龄的孩子,找不到共鸣的情怀。我的青春不属于这座城市,回忆被永远地留在了那座城市,成为心中永远的秘密。这份记忆,不容许有其他情感掺杂其中。
自南向北走十分钟左右,到达公交车车站,等乘911路公交车,这是我这周的工作路线 ——— 通州区农业局,八站,半个小时车程。
第一天上班,被门口的保安拦下来,询问身份。走进院子,车子有序排列。二楼其中一间办公室,是这几天工作的地方。到了单位,投入到工作中。
下班,原路返回。回到宿舍,陌生的面孔总有些不自在,或者说,面对我这个新搬来的女生,对他们来说也有些神秘。
从一个工作换到另一份儿工作,认识不同的人,融入不同的圈子,尝试不同的生活,体验不同的氛围,至此,更加觉得每个人的生活是一个故事。
有的故事写青春,有的故事写职场,有的故事写人性,有的故事写突破....每个故事,我都见证着。只因身在故事中。
从八点半起床也不会迟到,到六点起床还要挤地铁的单位;从五点半就能回宿舍躺在床上,到七点半还在乘坐公交车的公司;从只有女生住的房子,搬到男女混住的房子,客观的来讲,我丢失了成年人一天下来珍贵稀缺的时间和自由。然而,我却喜欢这样的生活。
深知自控力不强,多余的时间只会浪费,倒不如被动的参与到这座城市,在苏醒时间起床,睡觉时间安眠。
宿舍的一个女生,看起来很乐观,和男生们打成一片。当我们坐在自己的床上,面对着彼此聊天。得知了她的家庭情况,也得知了另一个姑娘的家庭情况。
没有母爱的她,我想对你说:既然我成为了你生命中遇到的一个人,即使我有千般恶毒,万般不善,也愿意用我的方式,在你十七岁的年纪里减少对你脆弱心灵的伤害。
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成年人很辛苦。那些长大了的人说想回到过去,这个小我七岁的姑娘,也有她的烦恼和秘密。看着她,仿佛看见青春期的自己。生活中第一次和小自己七岁的人生活在同一个房间里,似乎触碰到了自己的青春,真实且真诚。
“漂泊的人不是天生爱漂泊,而是那个永远可以给自己安稳的地方,没有给到安稳。”
单曲循环《一荤一素》,听着,想着家。我是剧中人,也是故事中的人,更愿意成为一个给你讲故事的人。
“月儿明风儿轻
可是你在敲打我的窗棂
听到这儿你就别担心
其实我过的还可以
月儿明风儿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