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登黄鹤楼。七月的武汉,大地蒸笼,然天公眷顾,细雨蒙蒙,送来一丝丝清爽。
楼宇宏伟,千年辉煌,名人题字,应接不暇。赵朴初、启功、曹禺、刘海粟、张海,随便一个拉出来,都如雷贯耳。此时,反倒有拥挤之觉,好像所有的书法家都在借机献媚。亦可能黄鹤楼巨大的气势使然,文人骚客只有俯首齐眉了。
人流越来越密,学生客,亲子客,家庭客,各色客人各路人马潮水一样涌入,楼内变成了熙熙攘攘的闹市。孩子的嬉戏打闹,老人的随意吐痰,光膀肚圆的油腻中年,丢弃纸巾的光鲜女子,雄伟的大殿,地上一片狼藉。人们走马观花地到此一游,不停拍照,重心完全不在殿内的文化古迹。不远处,悠远的钟声穿过千年的时空,回荡在二十一世纪的大地上空。货轮拖着长长的烟雾尾巴缓缓行驶在长江江面上。
我想,几个世纪前的盛唐,人们是否也是这样呢?我想应该是一样的。那个时候,也一定有引车卖浆者流,也一定有蝇头小利者众,社会中的精英毕竟属于少数,作为艺术家的群体,更是少数中的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