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说童年的时光是一个人一生中最美好的的记忆。站在即将奔五的人生拐角处,回望自己的童年时代,才发现自己真的好可怜,清晰完整的记忆几乎没有留下,仅剩下一些残缺不全的斑驳陆离。
温训的小黑牛
小黑牛是街坊邻居们送给我的昵称。据大人们所说,小时候的我又黑又胖,而且,还是出了名的老实蛋儿,经常会有人开玩笑似的逗着我玩。
比如说,遇上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只要随便用棍子在地上画上一个圈儿,告诉我说站在里面不能动,如果出了圈儿就会怎么怎么样了,一般来说,我都会很听话的呆在里面。直到有一次,在炎炎夏日的麦收季节里,等到家人发现时,我一个人在那白花花的大太阳下被晒得满头大汗愣是一动不动。甚至,家人拉着走都不敢轻易出圈儿,非得找来画圈的人说可以动了才肯离开。那一次,气急的母亲把那个人数落了个溜透。以后的日子里,便再也没有人开类似的的玩笑了。
学大人行礼
大概是我六岁那年,本院里一个未出五服的堂嫂子去世了,出殡当天需要祭供行礼,也是因为逝者年轻辈儿免,村里适合行礼者几乎没有。为了不至于太冷场,父亲便用的一天多的时间教我学了一套最简单的祭拜礼。
仪式当天,引来了村里的街坊邻居围拢观看。七嘴八舌,喜喜哈哈,弄得我一上场就有点儿蒙圈了。最后,连同站祭桌儿的在内,在一圈四五个人的联合帮忙提醒下才算是走了下来。其中,仅祭桌前上香的一个细节就费了我很大的力气,前前后后换了三次香才算是插稳摆正了。当时,不少人都说,一个没上学的孩子上场行祭拜之礼在三里五乡范围内应该是是破了记录的。
麦场里面过家家
过家家的游戏应该是每个小孩儿都做过的。在我的印象中,记忆最清楚的就是麦场里面过家家的游戏了。几个小孩子一起把麦场里成捆的麦子垒起来,搭成一个小房子模样,再用两个麦个儿铺成床,一男一女拜过天地之后钻到里面去,男孩子还要刻意的在女孩儿的身体上趴上一会儿,据说,是只有这样做才能够生出小孩儿来。现在想想,那时候的小孩子在一起真的是很能想,也很会玩。其中有一次,那个小房子可能是因为搭的麦个子太重的缘故,不小心塌了下去,里面的两个人说差点儿被呛死,费了好大劲儿才爬了出来。